夜怀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心法口诀,转身慢慢往回走。
既然已有婚约,为何还要来招惹她?既然已有婚约,又为何说只娶她一个?
夜怀碟垂眸往前走,心里又酸又涩,像是吃了世间最苦的药,苦到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迷了来路。
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愿意娶谁,该娶谁,她都管不着啊!
夜怀碟知道自己不该心存幻想,奈何心已经狠狠疼起来,眼泪也控制不住要往下掉!
自古皇命难违,就算他愿意娶,她又如何能让他为了她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留下了……
慕容千凌为夜怀碟安排的房间离的很近,中间隔着一个花园,大约只有一百步的距离,而这短短的一段路,夜怀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回到房间时珠儿和小云已经靠在门边睡着了。
她绕过她们,没有关门,没有脱鞋,和衣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床幔,思考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就这这样愣愣趟着直到天明。
慕容千凌虽然折了功力,但是想到夜怀碟从此不用幸苦练功,他便放下了心一夜好眠,心里惦记着,不知道她练的怎样,他便早早起了床来找人。
过了花园,转过长廊,他便看到房间外地上睡着的两个丫头,和夜怀碟大开的房门。
慕容千凌眉头一皱,不动声色走过去,珠儿和小云睡的沉,又没有武功,根本不知道有人过来,直到慕容千凌进了房门,两人还在酣睡。
都走到面前了还没醒,真是没用!
慕容千凌紧紧皱眉,如果不是知道玄画还在,他绝对不会留两个废物在夜怀碟身边!
抬眼看了看床上的人,慕容千凌抬脚进了房间。
夜怀碟心中烦闷,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才睡着。慕容千凌走到床榻前,瞧见她浓重的黑眼圈,不由心疼起来。
慕容千凌不知道夜怀碟已经知晓他与胡夏公主婚约之事,猜想她是因为练功太晚才会如此疲累,竟是连他进来都没有惊醒。
坐在床榻边,他手指轻轻抚上她微微蹙起的眉心,轻声呢喃:“不知你的梦中是否有我?”
夜怀碟睡的不是很安稳,睡梦中感觉有手在抚摸自己,她无意识的轻轻摆了摆头避开慕容千凌的手,翻了身继续睡下。
见她困成这样,慕容千凌实在不忍吵醒她,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起身出了房门。
义兴城内大大小小的杂事一堆,再加上耽误了好些日子,慕容千凌这一回来,便有处理不完的事。
吃完早饭后,回到大堂,木云早已经候着了。
木云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慕容千凌,道:“王爷,这是今天早上从西凉传回来的信!”
慕容千凌伸手接下书信,慢慢打开,眼眸从上往下扫了一遍,而后紧紧皱眉。
信里写了赫连朗受了箭伤后,昏迷不醒,西凉皇室正在为了治伤广寻名医的事。
这件事对于慕容千凌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是信里还有一件让慕容千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