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全盛时期,幽魄离魂伞自然没有办法将软星族强者的魂魄吸收。
但此刻他毫无战斗力,星辰之力被耗空,只能任人摆布。
故此不过几息之间,宝伞便将他的魂魄尽数吸收。
感受着宝伞当中反哺回来的冤魂力量,楚朝飞只觉得全身都无比的舒爽。
只要力量能够有少许的提升,那么对于楚朝飞而言,就是最大的收获。
而就在这时,那古树突然产生了变化。
浓郁的气血突然从树冠之上的果实当中迸发出来,气血弥漫,将周围全部笼罩。
暗红色的气血从果实周围散发,瞬间笼罩了所有洼地。
楚朝飞只感觉自己仿佛身处血池当中一样,全身上下有说不出的难受与粘稠感。
他的双眸就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雾,双目发红,周身杀意翻涌,如同一头发狂了的野兽。
暴戾,烦躁,生气,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楚朝飞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暴动,渴望被发泄出去。
楚朝飞的体内,魔气疯狂的翻涌,就连他的元神甚至都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再加上周围也没有其他生灵以供楚朝飞发泄,故此楚朝飞只是在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就恢复了过来。
满天血雾缓缓回收,楚朝飞知道,那所谓孕灵血果马上就要成熟了。
果不其然,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血雾才被完全吸收,而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果子,竟然变得有篮球一般大,上面暗红色的纹路如同血管,奇异无比。
或许是楚朝飞运气好,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其他异族被这异象吸引而来。
他急忙御空而起,看着面前的奇特果子,缓缓伸出手将那果子揽在手中。
“成了!”楚朝飞顿时面露喜色。
这成熟后的果子当中散发出来的气血,起码能比得上好几滴先天宝血!
他小心翼翼将孕灵血果收入碧玄灵戒当中,而后丝毫没有停留,加速离开了此地。
再之后剩下的时间里
,楚朝飞倒也遇到了一些宝药,只不过都未达先天。
虽然之后的收获不如那孕灵血果,但也已经算得上是大丰收。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楚朝飞便察觉到,自己手上的碧玄灵戒当中散发出了一缕清凉之感,他低头看去,发现灵戒之上的淡绿色退去,一抹灰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
这意味着这先天之地与万星界的乾坤通路即将关闭,要是再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
清点了一下战利品,楚朝飞心满意足的催动了灵戒当中的先天混沌气。
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突然从戒指当中出现,紧接着,楚朝飞只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一股独特的吸力笼罩,身形逐渐开始变得虚淡。
终于要回去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
回到雄风城,把齐家还有百贵门那些势力,连根拔除,然后去戴夫子的菜园子里面搞点蔬菜补充营养,之后,就可以美滋滋的继续回到逐道时代,开始愉快的装哔了。
呦吼吼吼。
完美!
如是想着,楚朝飞的身形缓缓淡化。
而与此同时,就见一个模样俊俏,但面容癫狂的独臂男子,发了疯似的向楚朝飞冲来。
他手握一柄由淡青色龙卷风凝聚而成的特殊剑刃,身形闪烁,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
“没死,你怎么可能没死!”
愤怒的嘶吼声传来,吓了楚朝飞一跳。
他转头看去,目光当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来者,正是当日被楚朝飞夺去了灵戒的童百川!
“这都能遇到。”楚朝飞眸子瞬间冰冷了下来:“你对北海老哥动手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不过你没有了灵戒,只能终身被困在此地,你就在这里,迎接你的死亡与审判吧!只是可惜,我没有办法亲手杀了你。”
楚朝飞的声音缓缓消散,连带着消散的,还有他的身体。
“该死!该死啊!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进入了织雷山,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出来!”童百川手握飓风剑仁,发了疯的大吼。
那日在织雷山外蹲守,不曾想遇到了北海无涯,北海无涯手中同样有先天法宝,竟然能够与他们斗的不相上下。
再加上中途还有一尊强大的先天生灵出现,种种变故,让童百川放弃了蹲守楚朝飞的想法。
毕竟在他看来,那派大星进入织雷山肯定是活不成了。
所以在混乱当中,童百川逃走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那派大星身上拿回属于自己的戒指了。
为了逃出去,他只能另寻他法。
他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游荡,希望能找到一个人族,然后抢过他的戒指。
但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他遇到的要么是异族,要么就是实力强于他的人族,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实力不如他的人族,在他即将得手的一瞬间,那人直接催动戒指跑了。
就在刚才,他感知到这边有动静,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人影。
而且那人的实力似乎并不强,凭借他的实力,只要小心一点不给对方催动戒指逃走的机会,定然能够将他的戒指抢过来。
但是越靠近,童百川的心中便越是震惊。
那熟悉的身影,瞬间让他大脑充血,愤怒与发狂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全身,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是派大星!
是进入了织雷山的派大星!
他还活着!
他为什么能活着?
他凭什么?!
童百川又惊又怒,但他还未靠近,对方就已经催动戒指离开。
他手握飓风剑仁,脸上的表情无比精彩。
感受着周围的震动,此地先天混沌气开始变得混乱,童百川知道,乾坤通路要关闭了。
除非此刻有一枚戒指能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他将被一直困在这里。
要么老死,要么等待下一次通路开启。
但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或许永远也没有下一次了。
他手中的飓风长剑消失,童百川的面色阴沉,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