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堂堂代理道祖楚朝飞·东海龙皇秦天柱·运芒之主彭于晏,楚朝飞怎么可能会只让燕落飞一人去镇守在最重要的百器城中呢?
毕竟这百器城当中可是有一具上古神魔的骨架!
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而长启弑侯,便是楚朝飞留在百器城的后手之一。
那印玺自然不用多说,自然是三境法宝【无量玉玺】。
此时的长启弑侯,在运芒界法则上限被楚朝飞提高之后,自身突破到了法则境,如今也已经是法则境中期的强者。
再加上楚朝飞赐予的四境法宝【溯烽刀】,长启弑侯几乎能与法则境巅峰的人族强者一战。
但是对上四境巅峰的龙族显然还有些不够看。
不过若是再加上【无量印玺】,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又一个法则境。”龙北玄眯着眼:“但你同样不够格,你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长启弑侯手握重剑,冷声道:“够不够格只有打了才知道。”
他身穿黑色修身西装,手中握着漆黑重剑,周身环绕【无量印玺】此刻如同战神一般,瞬间便杀向龙北玄。
“能有那么多高阶法宝,你的主子身份不一般啊。”龙北玄冷哼一声,气血萦绕,暗红色的龙鳞在阳光之下散发出氤氲的光芒,蒸腾开来。
话音刚落,长启弑侯已经冲到了龙北玄的面前。
“破龙天地斩!”长启弑侯怒吼一声,手中漆黑重剑之上环绕玄气,恐怖的气机爆发开来,自下而上的劈向龙北玄下方的逆鳞。
楚朝飞曾经交代过,逆鳞便是龙族的最大弱点。
“还不够格。”龙北玄轻喝一声,龙力喷薄而出,暗红色的气血将长启弑侯环绕其中,长启弑侯顿时感觉自身如同陷入泥沼一般,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破!”长启弑侯左手一抖,无量印玺绽放出光芒,瞬间将周围的气血威压撕碎。
但这已经给了龙北玄反应的时间。
巨大的龙身扭转,竟然极为灵活的躲过这一剑。
紧接着,就见他张口一吐,炙热的仿佛能够焚尽一切的火焰从他口中吐出,瞬间将长启弑侯的络腮胡都烧的卷曲起来。
长启弑侯身形爆退,定声道:“此火停滞一瞬!”
嗡~
无形的法则力量涌现,天地的力量都仿佛在帮助长启弑侯,那恐怖的火焰果然停滞了一瞬。
这一瞬,长启弑侯再度操纵印玺砸出,将面前的火焰瞬间砸散!
他并未继续拉开距离,而是一心二用,一边操纵玉玺攻击龙北玄,另一边手握【溯烽刀】在龙北玄的鳞片之上刺啦的划出一片又一片的火星。
龙北玄被印玺压制,但他并未再次使用龟盾,毕竟立道境法宝的其中蕴含的力量用一点就少一点。
而长启弑侯只是催动印玺当中的力量,控制印玺变大缩小,并未真正的激发印玺的威能,所以消耗极少。
这也是楚朝飞特意叮嘱过的,这印玺,当个板砖用就行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催动其中的威能。
也正是如此,龙北玄只是被印玺砸碎龙鳞,但却没有性命之忧,可以抵抗。
“滚!”龙北玄一记吐息逼退玉玺,巨大的龙身扭动,抓住破绽,龙尾瞬间拍向长启弑侯。
长启弑侯以中间横档在胸前,但仍旧被这恐怖的力量拍的倒飞出去,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手中重剑翻转,冷笑道:“你可知这这柄重剑,为何唤作【溯烽刀】。”
“我对你们人族把剑叫刀不感兴趣。”龙北玄目光冰冷,心中权衡着要不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长启弑侯一手持重剑,玄气催动,下一瞬,就见重剑之上竟然发出剑鸣,隐隐有剑气凝聚其上。
“若是你想凭借四境法宝的剑气伤我,那未免太让我失望了。”龙北玄调用力量抵挡巨大印玺,一边看着长启弑侯讥讽道。
长启弑侯摇了摇头,轻声道:“溯烽!”
就见重剑之上,剑气嗡鸣。
龙北玄眯着眼,虽然语气托大,但内心仍是小心翼翼。
毕竟是四境法宝,就算
无法杀他,但也可以伤他,对手法宝太多,根本不知道暗地里还有什么后手。
下一刻,他表情突然一凝。
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某种力量突然开始躁动。
紧接着,那股力量竟然开始在他体内凝聚成剑气。
“不好!”等他反应过来,剑气已经凝聚完成,开始在他体内肆虐。
噗噗噗!
细密犹如牛毛一般的剑气凝聚,竟然从他的体内破体而出,轻易的便洞穿了他的龙鳞。
“这是……”龙北玄腹部瞬间被细密的剑气刺穿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黑红色的血液如同下雨一般落下。
“啊啊啊啊,该死,该死!”龙北玄巨大的龙身扭动,这种剑气当中蕴含的力量甚至能够伤到他的神魔之躯。
这就是痛苦的感觉么?
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啊。
他的双眸更加通红,气息也更加暴戾。
他能感受到,那股凝聚在他体内的力量,正是之前被燕落飞以银辉剑气刺穿留下的力量。
没想到,这柄重剑竟然可以引动他体内残留的银辉之力。
怪不得能伤他,那毕竟是超然境界的力量。
“该死,没时间陪你们这种老鼠玩耍了,本来以为不过是几个老鼠,没想到掌握这么多法宝。”龙北玄腹部恐怖的伤口渐渐愈合,他声音低沉,逆鳞旁边的储物鳞片散发出清光。
一个破旧的画卷凭空出现,缓缓漂浮在他头顶。
“哦?竟然还掌握了这种法宝,真是小看你了啊。”时癸头骨轻笑一声,玩味的看着那画卷。
密密麻麻的银辉剑气被【溯烽刀】牵引,从龙北玄体内破体而出,将他的身体洞穿出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那些剑气附着在重剑之上,将原本黑色的重剑都染成了银白色。
恐怖的剑意凝聚,长启弑侯手握重剑,蓄势待发。
而龙北玄则是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操纵着那破损的画卷,沉声道:“夺玄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