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死者三人皆为亲属,死者齐晓娜身上有着多处伤口,疑似经常遭遇家暴,我们还从没清洗的盘子、碟子、饭碗、筷子和浴缸里的洗澡水发现了迷药成分。另外,我们从一间密闭封锁的房间里发现了众多人体器官和一些刀具,里面还有三具尸体,两具已经完全腐化,一具尚存,但几乎只剩下一架骷髅骨,疑似生前被人活生生割下器官和人肉,刀具上皆有死者三人的指纹。据DNA检验,这三人皆为最近失踪的三名女生,并且我们发现了这户人家曾搬家过三次,在所在的城市居住期间,都有发生过类似的妙龄少女失踪事件。”
一边听着自己的美女助手小王面无表情地拿着资料念了起来,唐厦科一边连连倒吸着冷气,想不到这件案子居然这么离奇。
言毕,小王放下资料,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继续开口道:“根据以上资料和现场情况,我推断死者齐晓娜应该几乎每天都遭遇家暴,恐怕还有性侵,还被强迫裸体状态下去肢解人体。而根据对老师和学生们的问话,可以得知她平时从不跟别人接触,甚至是惧怕跟他人接触。还有一点就是,齐晓娜并非其父母的亲生女儿,而是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她的养父母更是一对兄妹。”
唐厦科坐在背椅上,单手揉了揉额头:“那对精神病父母什么来头?”
小王知道他是要问那对父母的过往事迹。于是她便娓娓道来:“这对齐姓兄妹在几十年前也有过相关备案。还没改革开放之前,他们小的时候住在农村,当时遇上了大饥荒,他们的父母被一个屠夫煮熟吃了,之后他们被那个屠夫抚养。我们从齐姓男子身上发现了他的身体缺少了全部睾丸和两根肋骨,可能是被那个屠夫抚养期间遭遇了残忍对待,而他的妹妹也有可能每天遭受着如齐晓娜一样的境遇,身上有许多旧伤口。嗯,当时正好是那十年的动荡,所以……”
“直到后来,那个屠夫的暴行才被同村人发现,那对齐姓兄妹也因此被救了出来。”
唐厦科咧了咧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案子了,精神病害死人?
“那……杀死死者三人的凶手线索呢?”
小王摊手道:“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跟凶手有关的线索,无论是那些餐具还是洗澡水,都完全没检验到有第四者的DNA,死者三人身上也没有,简直就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完全没了凶手的踪影。”
“啧,施了魔法一样?我就真不信了……查!继续查!管他是不是什么见义勇为,既然杀人了同样也要面临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个人的暴力制裁。”
小王不动声色,只是瞥了他一眼:“另外我还得跟你说一件事,又有一件案子落到我们队里了,昨晚八点的事件,刚好不好,又是见义勇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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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让我们先把时间回放到昨晚吧。
张晓璐是一名高中生,只不过平时晚上她并不去上晚自习,而是去补习班,这是她的父母帮她进行的安排,还向学校申请过了。
那晚她在前往补习班的路途中,骑着自行车经过没有路灯的夜路时,突然被人拦住了。她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发出支吾不清的声音,又有人抱住了她的双腿,几个人抬着她匆忙跑进了一条巷子里,只留下倒在原地的自行车。
黑漆漆的巷子让她看不见袭击者的面容,但隐约能看见有四个人,还闻到一阵很浓重的酒味,其中一个还发出了令她感到熟悉的声音:“臭婊子,不理我是吧!清高是吧!臭婊子……”
她的衣服和裙子被硬生生地撕开了,她连忙挣扎起来,想要喊救命,却始终被人捂住嘴和抓住双手。
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内心是如此痛苦,但终究是无法摆脱他们的束缚,隐约间似乎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胸罩被粗暴撕开了,她猛然单脚一抬,似乎踢中了什么,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痛得哇哇直角。其它的三人愣了愣,她终于有机可乘,连忙挣扎开来,捂住胸部,连连向后挪开。
“臭婊子……”那个男人似乎更加暴躁了,满面扭曲地走向她。
就在她满脸惊慌,心生绝望的时候……
“噗——”
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什么人——!”有人在喊,但很快就喊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喉咙被人穿了个洞。
看不清来人的真面目,剩下的两人逐渐恐惧了起来,袭击者迅如疾风,攻击很快达至,他们还没曾看清杀人者的真面目,就已经被杀了。
四具尸体倒在地上,温热的红色液体潺潺流出,张晓璐甚至能感受到这股温热已经蔓延过她的大腿和屁股下了。
借着稍稍能适应黑暗的视野,她似乎能看见杀人者的装扮,一件遮掩着身体的雨衣和口罩,只不过雨衣和口罩上都沾满了鲜血。
他站在血泊上,提着小刀,血液沿着刀身滑落滴下,嘀嘀嗒嗒地落在血泊上。他回过头来看向少女,那双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掩盖不了它的明亮和疯狂。
他在少女心中的恐惧达到顶峰的时候,凑近了对方,几乎是把脸贴在了眼前,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
张晓璐满脸恐惧,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她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坚硬触感滴在自己的脸上……是那把小刀。
“既然要把暴力施加给别人,就要有被别人施加暴力的觉悟……你认为呢?”他第一次开声了,声线还显得年轻,却有些沙哑,甚至……似乎蕴含着隐约的愉悦笑意。
张晓璐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双充满嗜血和疯狂的眼睛。
接着,杀人者终于挺直身子,不再看向少女,提着小刀走出小巷了,只有余音落在黑暗中:“呵呵呵呵……哈哈哈……”
她彻底放松了下来,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地靠在墙壁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