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沿街设摊的小贩高声吆喝,顾客来回砍价,时不时路过追闹的孩童笑声朗朗。附近还有高大的山林痕迹,这里显然是个小镇,还是比较偏僻的地方。
宁久闲持着剑,冷着脸,在街道上走着,人们时不时投来惊诧的视线。他抬头,视野中路过的平民百姓霎时四肢变成可伸缩的触手,面孔蠕动着不知名的白色虫子,莫名可怖,向自己扑了过来。
他忍着心里的恶心感,微微抖着手,却是强行忍耐住不出剑。眼前的画面一晃,情景再变,只听得一声“啊”尖叫声,他发现四周布满了残肢断体,蔓延开的鲜血正好流到他脚下,浸湿了他的鞋子了。
他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他已经不知道眼前的景象还有什么是可信的了。
周围的人群纷纷逃跑,小贩们连忙担起货物奔逃,作鸟兽散般。
宁久闲扶着额头,感觉脑袋开始变得晕眩了起来,隐约之间好像看见了两个女孩熟悉追来的身影。他叹气,身化白色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离开原地。他现在实在不想跟她们走在一起,因为已经分不清幻象的自己随时有可能杀死她们!
身法诡异的他,轻而易举就甩开了追赶而来的两个少女,正要松口气,却听不远处传来了纷杂的吵闹声。
……
……
“娘亲!娘亲!”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试图冲过去,却是被几个家丁强行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家丁还踹了他的肚子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男孩跌倒在地,不断咳血。
周围的百姓们指指点点,时而叹气,时而咒骂,既是同情,又是愤懑。在他们指点围起来的地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不加遮掩的轿车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娇娘,一手揽着美娇娘的纤腰,一手还把伸进了美娇娘的浅蓝布裙下,胸前鼓鼓囊囊,不断起伏。
美娇娘泫然欲泣,敢怒不敢言,看着自己的儿子任由他人欺凌,却又不敢出声。
“哎,前些天陈员外不是才刚被关进牢里么?怎么又出来了?”
“嘿,官商勾结,这不是常见的事儿嘛,上次被陈员外祸害的一个女娃子,我听说之前在树林里发现她的尸体了。”
“嘶~~~~~不会吧,我听说新来的县令大人公正威严,一上任就收拾不少无法无天之徒了。”
“再怎么无法无天又如何了?陈员外可是星云门内门管事的表弟,嘿,县令大人再厉害,终究是个凡人罢了,能奈何得了仙长?”
“嘘~~~~别乱说话了,小心你们自身也跟着遭殃了!”
“唉……”
陈员外岂能听不见百姓们的讨论声?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一笑,伸进美娇娘里的大手揉的更加起劲了。
男孩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鲜血,再次怒吼着冲了上来,脸色狰狞,仿若恶鬼,却终究在力气上比不得这些家丁。
“嘿,你这小子还起劲了是不是?我家大人看得起你娘亲,那是给了你面子!说不定我家大人一高兴,跟仙长们提一提,你还有进星云门的机会呢!”
“就是!你别不知好歹了!正所谓好狗不拦路,还不滚开?!”
“跟他客人什么,赏他几个嘴儿,我保证他说不出话来!”
“你们抓住他,我来掌几个嘴!”
一个家丁兴致满满地撸起了袖子,带着冷笑走过去,在其余几个家丁挟持住男孩的协助下,就要动手打人,却听陈员外叫了一声:“稍等一下。”
美娇娘眼中露出惊喜,以为他终于肯开口放过自己的儿子了,围观的百姓们也缓下了脸色,家丁们更是露出遗憾的神色,却听陈员外继续道:“我瞧这小子长得挺白净的,不如干脆绑了送我房里去吧。”
这一听,众人齐齐色变,美娇娘更是露出近乎于惊恐的神情。
古人好男风,因而娈童一类的倒是常见,兔爷的服务更是少不了,这恐怕是现代人所无法理解的,哪怕现代有不少gay里gay气的人。不只是好男风,这事儿还能往外面说去,当做荣耀一般的事情,可想而知古代到底黄到什么程度了。
可以说,古代社会就是萝莉控和gay的天堂,特别是前者,如金瓶梅有说“二八少女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二八少女”就是十六岁少女,放在现代那是毫无疑问的未成年少女。
又有苏轼写过闲诗调侃好友,诗曰:“十八新娘八十郎,白发苍苍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可只不过是调侃罢了,哪怕是苏轼这般名流千古的文人,都只是把女人当做玩物一般的存在。
又有唐朝太和年间,杜牧游至湖州的时候,遇见一个十岁幼女,还强行跟人家订下了婚约……
可想而知,古人,特别是文人,到底能无耻到什么程度了。
“放开我!放开我!”
几个家丁擒住了男孩,后者强行挣扎,见一个家丁拿出绳子要绑住他,他张开嘴便要一咬,往那家丁手上咬去。那家丁痛呼,一脚踹在了男孩的份上,看了看手上的通红牙印,一边连踹了几脚,一边骂到:“臭小子!臭小子!爷爷我是你能咬的吗!”
“喂喂喂,别打得走样了。”陈员外警告了一声。
那家丁连忙陪笑:“是是是,老爷请放心……”然后回头又是踹了一脚,不过倒是踹在胸口上。
男孩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暗红血痰,可他仍然红着眼,狰狞地看着那个踹了他的家丁:“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下拔舌地狱的!”
那家丁当场笑了:“哈哈哈,还拔舌地狱呢,爷我倒是要看看有谁能治我们!”
“你们很嚣张啊……”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被扔了过来。
众人望去,见到一个持剑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男孩和几个家丁旁边,冷着脸,眼神阴沉地看着这一行人,那疑似带头家丁瞪了他一眼:“别多管闲事啊!不然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我记得上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已经被拔了舌头扔进湖里了吧。”
“小子,滚远一点!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不想死就滚开!看什么看!信不信也掏了你的眼珠子!”
“哎哟,这小子倒是长得挺娘的,不如顺便把他也……嘿嘿嘿……”
宁久闲看着他们,淡淡地问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哈哈哈,我们就是王法啊!”
“竟然跟我们讲王法,县令可是我们家的!”
“哈哈,没错,王法就是我们家的!”
“来来来,大伙儿,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王法!看到了么?这么大的拳头!”
“嘿,还带着一把怪得很的剑,真以为自己是行走江湖的少侠啊!”
“小子!记住了,今天我们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王法!”
几个家丁跃跃欲试着,似乎要过去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黄毛小子,宁久闲却是无视了他们,看向地面上的男孩,不由露出稍稍的笑容:“很不错,脊梁还没断,不像你那个把贞操和节操都扔了的娘亲。”
男孩呆住了,美娇娘更是脸色羞红。
接着,少年抬头看着那几个逐渐围上来的家丁,眼神瞬间转冷:“你们错了,我才是王法!”
剑……出!
“噗——”
人头落地,血柱喷飞,走在最前面的家丁当即成了一具无头尸体,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出的剑。
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开始翻涌了出来,再也……无法制止!
少年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残忍般的兴奋。
他有着一瞬间杀死在场所有人的实力,却没有故意这么做。
“上!”带头家丁首先反应了过来,立马叫唤了一声,众家丁反应了过来,齐齐扑了上来。
宁久闲抬剑,剑光再现,唰啦啦的刺痛人们的眼球,纵横交错地从扑过来的家丁们身上拂过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啪啦啪啦的,所有扑上来的家丁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四肢,却没有死,在痛苦地哀嚎着。
“呵……”少年再也难以抑制自己兴奋的笑声了。
“我就是王法啊!”他再次大叫了一声。
众人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周围围着的百姓更是逐渐远去,不敢靠近,生怕被这个杀人魔鬼一剑了之。
宁久闲一步步走过去,剩下的那几个擒住男孩的家丁一看,立刻紧张地松开了手转身就跑。
“跑啊,跑啊,继续跑啊……”后面继续传来那个魔头的声音。
随着再次的出剑,噗噗的几下,正在奔跑的家丁双腿都被砍断了下来,他们大叫,他们哭嚎。
男孩依旧呆着,美娇娘更是呆了,陈员外恐惧地看着一步步迫近的他,连忙道:“我……我可是星云门内门管事的表弟!你、你若是敢动我,我表哥绝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现在肯停手,我会向我表哥替你求情的!”
宁久闲不惊不怒,脸上的笑意逐渐无法抑制,带着近乎于癫狂的笑容看着他,黑色的眼瞳深处隐约带着点点紫光。
“星云门在哪里?”他问道。
陈员外也许是被吓怕了,下意识指着山林外的方向:“向东二十里开外就是……”
“啊,谢了。”宁久闲似乎是在跟熟人打着招呼似的,但随即挥剑,只见血柱再起,那陈员外已经人头落地了,鲜血溅了美娇娘一身,靓丽的脸庞都满是鲜红的液体。
他回头,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地面上如海虾般被捆着趴在地上的男孩,随后身化雷电,瞬间消失在原地,向远方遁去,还留下一众不知所措的人群。
不久之后,两个女孩追赶了上来,于耶君率先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带着黑色的剑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的!”
她们已经发现了这满地哀嚎的人彘,貌似明白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随后美娇娘指着星云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道:“他去那边二十里开外的星云门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两个女孩齐齐色变,俏脸煞白,似乎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宇文花琴又抓上了于耶君的手臂,带着她往星云门的方向飞去,留下近乎于鸦雀无声的血腥场地。
PS:用过的套路我是不会再用的,所以什么天帝就是未来的宁久闲什么的,不存在的!还有就是,最近八站好像真的开始认真屏蔽了?我真的有点怕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