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帕德罗的房间已经被敲响。
“帕德罗先生,请问您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要去小姐的书房了。”门外传来爱莲语气淡漠的声音。
“我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呢!奥利给!”帕德罗打开了房门,对着门外身着特殊制服的爱莲说到。
这段从翡冷翠到涅伽尔的路途中,帕德罗心里一直有洗个舒服澡的念头,不过一直无法实现充满怨气的他,尝到斯帕洛大公的奢华沐浴间的甜头以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以上都是曾经的过去式了,帕德罗现在的目标,已经从如何洗一个舒服澡,变成了怎么调教大公家里的“混世魔王”了。
此时帕德罗站在房间里的一扇落地全身镜,按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来说,这面镜子的价格可不便宜,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帕德罗的新装束,他穿上了自己的塾师袍。
这可不是一般的塾师袍,是谢菲尔德学院特殊定制的魔法礼装,其他系部也都有,而这绣着巨大的萌芽橡树的塾师袍,就是只有魔法塾师系部毕业的学员,才能得到的独特礼装。
这是出身谢菲尔德的塾师的标志,能穿上这身衣服的,那都是魔法塾师中的精英,相当于学院给毕业生们发的特殊教师资格证。
帕德罗也是从谢菲尔德毕业的,所以他当然也会有这一身塾师袍,他在谢菲尔德得到的东西,可不止一张毕业证和声名狼藉,还包括这属于魔法塾师毕业生的特有礼装。
虽然发给他的那位老师很不情愿,甚至有人觉得将作为荣耀的礼装,发给他这万年吊车尾是学院的耻辱,不过不管那些老师有多不情愿,他们还是得把礼装完好无损的交给帕德罗,因为这是学院千百年来的规矩,他们不得不执行。
房间内的帕德罗此时已经用餐完毕,他之前在准备的备课稿件,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帕德罗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需要准备的课程,自身的容貌外表,坚毅的必胜信念,他感觉自己已经抑制不了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现在只需要等待接应人爱莲的到来了,帕德罗自己是不知道该去哪儿上课的,事实上他跟那位小公主的所有行程,都是由皮萨罗管家一手负责安排的。
本来今天才是师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昨天的在执政台上碰上那个小公主,是帕德罗运气太好误打误撞碰上。
否则的话,现在的帕德罗应该是非常紧张的,而不是自信满满,这才符合他平时的做作心态。
不过因为昨天的偶遇,帕德罗已经和那位小公主,有过两次交手记录了。
虽然两次帕德罗都是绝对的下风,属于被完全压制的那一方,但是蜜汁自信的帕德罗,觉得双方不过是互有胜负,即使在缺乏对手信息,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依然能跟对方强行五五开。
于是帕德罗就膨胀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有利信息,今天再次面对那位小公主,自己应该不会像昨天初次交手那般,整个人狼狈不堪了。
从翡冷翠到涅伽尔,这三天两夜的路程,帕德罗过的异常难受,投宿过的两家旅馆,均没有配备单人沐浴间。
经过两晚的零距离体验过后,帕德罗发现涅伽尔的人民,对于洗浴问题方面,似乎是更钟爱大澡堂,帕德罗居住的都是小地方的私人旅馆。
迫于经费紧迫,加上营业额的问题,都放弃配备了单人沐浴间,这种较为浪费资源的配件,自然就被店家pass了。
帕德罗不是本地人,他没那么多深入的了解,帕德罗只知道的是,第一晚他选择投宿的旅馆老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那黑心老板为了他那两枚金币的押金,居然强行给他出售捆绑服务,用澡堂搓澡师傅辅助搓澡这一项收费,把他的两个金币的押金给黑了。
“这奸商真的是太无耻了!”天亮后重新踏上旅途的帕德罗,马后炮一般的痛骂到。
从那黑暗的小旅馆出来以后,马车上的帕德罗处于虚脱的状态,那黑心老板用搓澡这种捆绑服务,收割他的金钱不说,而且搓澡师傅的服务水平还特别差。
那一群肌肉兄贵的手劲下,帕德罗只感觉自己的皮子被快被搓没了,洗完澡整个人都是红彤彤的,身体也像是散架了一般,充满一种如同淤肿酸痛一样的痛感,躺倒床上都觉得压着疼。
帕德罗这20年来也都是娇生惯养,职阶还是细皮嫩肉的法师,到了第二天也还没恢复过来。
与帕德罗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他的仆从高文了,虽然帕德罗本人是一名中阶魔法士,学过不少法术和近战技巧,战斗力方面可能是比高文强很多,但是单纯的比拼个人体质,缺少运动身体娇贵的帕德罗,可比不上常年锻炼身强体壮的高文。
所以高文从澡堂小木屋出来以后,睡了一晚上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赶马车是没问题的,而帕德罗就只能瘫软在马车里了,对于帕德罗的痛苦高文显得非常不能理解,用他的话来说。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身体确实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力度,可是时间一长,身体就慢慢的克服了,开始变得能够接受了。”高文面对帕德罗的疑惑,仔细回忆着说到,“一旦能够接受这种手段,感觉其实还是挺舒服的,少爷。”
“昨天晚上难道不是你的表现最震惊吗?为什么过了一晚就变得接受了啊?”听到高文的回答,帕德罗真的被惊到了。
之后高文甚至还跟帕德罗说,他觉得第二天起来以后,身体不仅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就像是年轻了一两岁一样。
听了高文搓澡的相关体验,帕德罗只想说一句,我们不一样!
帕德罗因为自身恢复力低,从那小木屋出来以后,身上疼了两天时间,光是坐着车厢里都已经难以忍受了,身体与沙发接触的地方,变得尤为敏感似的,总有种痒痒的惹人发笑的触感。
这种状态下的帕德罗,尤其是碰上后半段的山路时,帕德罗在车厢里被抖到生活不能自理,赶车的高文在车头,只听到身后的车厢里,一直传来少爷奇怪的笑声,并随着漫长的赶路时间,声调也变得越来越癫狂。
第二夜里,帕德罗投宿的旅馆,依然没有单人沐浴间,还是只有澡堂,想到前一天晚上的糟糕经历,还有后怕额帕德罗,干脆选择不洗澡了。
可是帕德罗晚上到前台接待处,让旅馆的接待员拿点东西的时候,回来的路上,帕德罗居然看到了穿着浴衣的高文,对方从澡堂的方向哼着歌走出来,脸蛋看起来红扑扑的非常享受。
看到这一幕的帕德罗,当时被吓到立马迈腿小跑回自己的房间,连招呼都没跟高文打,这小子指不定已经变质了,切开里面说不定已经黑了。
帕德罗就这样经历了痛苦的两天路程,仅仅是没有了单人沐浴间两个夜晚的时间,帕德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他实在忍受不了没有沐浴间,需要去大澡堂搓澡的生活。
帕德罗自己也不免感叹,自己真的已经被这种娇生惯养的日子给腐化了,他感觉自己是虚假的咸鱼,贵族的奢靡生活,居然能让一天咸鱼都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