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逆转 88.流落的光之尘（5）

局势逆转 88.流落的光之尘（5）

“……”菲蓠进入睡眠之后，真的出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梦境。

这里像是一个美妙的奇域，远处矗立的古堡，被大片大片白色、黑色的玫瑰花环绕，古老而神秘。天空是深沉的黑色，却衬托出皎洁明亮的圆月，不知道为什么，圆月似乎比别处大很多。如瀑的月光倾泻在古堡四处，那些白色的玫瑰花在清冽的月光下悄然绽放，像是静静呼吸月的芳华；如此说来，黑玫瑰，便是夜色的产物。

“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黑色的花朵。”菲蓠看着大片的玫瑰，不禁为之陶醉。

“那是因为终年难见日光，花朵生于黑暗，自然需要倾尽全力博得月光的垂怜。只有纯正的黑色，才可以吸收所有的光华。”

菲蓠转身，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不禁说道：“你睡不着吗？”

裂空淡淡一笑：“只是见你在梦中，也想学卡洛斯他们一样，寻找梦中人罢了。”

菲蓠脸微一红，转移话题道：“也好，在梦里，我们可以望见不一样的景色，也难得可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随意地聊聊天什么的。”

“月色如水，虽然我陪伴在慕容煜身边时，曾见主人与公主赏月，却不曾见过这般美景。”裂空抬头望月，他那双原本便是宝石的眼睛，在月光照耀下，更显深邃。

“呵呵，这可是虚世界的独特景观呢！”菲蓠歪头笑着，却见裂空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不会介意。”裂空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

“牵牛花精灵的寿命，……一般是多久？”

“……大约七百二十年左右吧……”

“那你现在呢，有多大了？”

“露莎死去的时候大约是15岁，而我，从出生便被禁锢在她梦里，一直到她觉醒，然后……时至今日，我应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了吧。”

“……”

“怎么了？”

“我是剑魂，而剑魂的寿命也许是无限的。”裂空的眼中是冰蓝色的落寞，“转眼便是百年，我怕我回眸七次，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一时间，菲蓠也陷入沉默，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然后你要我怎么办呢……七百年以后，是没有你的世界。”裂空转过头来，认真看着菲蓠，似是盟誓，“菲蓠，我爱你。”

“怎……怎么这么突然……”菲蓠一时语塞，只挤出这么几句话。她回忆起在地下王国和裂空的相遇相识，一切似乎都自然而美好，这种感情都被两人融化在行动之中，从没有人开口说过誓言般的话语。

“请认真地听我说——菲蓠，我爱你。虽然言语比不上行动，可是如果不说，我怕有一天我说的时候你已经无法去听……”裂空紧握住菲蓠的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吐露自己的心声。

菲蓠眼中有些湿润，她缓缓笑了起来：“牵牛花精灵原本没有形体，谁拥有那个禁锢着他们的梦，谁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同生共死，死亡对我们来说便是灵魂的覆灭。但也许是天赐予我的奇迹，我拥有了形体。这样，我死的时候，会变回一颗种子，重新生根、发芽，等到开花的时候，我，就回来了。”然后又是七百年的轮回。

裂空的眼中这才消融了那落寞之色，他把菲蓠拉入怀中：“好，到那时，我就种花，等待花开。我会变回裂空剑，屹立在你身旁，让牵牛藤附剑而生，在彼此的相拥中，等待下一世的相遇。”

月光下，玫瑰丛中深处，似乎浮起了些绮丽夺目的萤火，围绕在他们身旁，仿佛组合出一首关于未来的诗篇。

“这景色很美，应该是我们明天的目的地。”裂空看着月色下的古堡，月色下的玫瑰和月色下的萤火。

“对啊，这里就是是吸血鬼家族的府邸。”菲蓠不经意地回答，全然没听出裂空话里有话。

“傻瓜，是我们的‘明天’的目的地，一个未来的归宿之处。”裂空的眼中是温柔之色，宝石样的眼眸在这景色之下显得愈发迷蒙梦幻。

“……？”菲蓠不解。

“我不知道这在虚世界该怎么说。用我的话就是——我们成亲吧。在这里。”裂空轻轻挥手，这梦境中的玫瑰花瓣便漫天飞舞，配上四周闪烁的萤火，美丽不可方物。

菲蓠惊叹出声，这当真是一场“花嫁”。

“那么现在，你想穿上古代人类世界的凤冠霞帔，还是面具国那样的婚纱，又或许，你的家族有什么特殊的礼仪？”裂空深情地望着菲蓠，望进她眼眸深处。

菲蓠红了面颊，略有些难为情地做出选择：“凤冠霞帔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不如……试一下？”

裂空微笑着，用了点小法术，菲蓠身上就穿上了鲜红的嫁衣，再看裂空，那一袭玄衣也换成了红色的礼袍，显得他俊逸不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