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逆转 84.巫师家族的背叛（）
局势逆转 84.巫师家族的背叛（）
妖王的宫殿。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尸瘴居高临下地看着莫雅，“我们可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叫他们，全部出来见我。”莫雅的表情犹如堕入冰窟，她所指的“他们”，便是那一干已投降的巫师们。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叫他们出来，是你说服他们，还是他们说服你。”尸瘴笑得讽刺，在得到妖王的默许后，下令让其他低等妖兽把那些巫师带到大殿来。
这偌大的宫殿一次也是容纳不下那么多人的，只有不到一半的巫师身带镣铐，被妖兽驱赶上来。
他们在莫雅面前站定，个个都低着头，不知是垂头丧气，还是不敢直视莫雅失望透顶的眼神。
莫雅走至一名巫师面前，拎起他的领子，死死拽住，声嘶力竭地逼问：“你投降了？！”
那个巫师一下子瑟缩了一下，没敢出声。
尸瘴看到这一切立刻讽刺道：“你这个废物啊，你没听到你们昔日敬爱的公主正在问你们话呢吗？”它特别重读了“废物”和“昔日”两个词的读音。
“你闭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莫雅声嘶力竭地冲着尸瘴吼了出来，右手的食指紧紧绷直，几乎快要戳到尸瘴那张缝合了无数尸块的脸上。
尸瘴却无所谓似的耸耸肩，一副接着看好戏的模样。
莫雅的双目已经逐渐接近猩红，她再次厉声逼问那名巫师：“你投降了？！”她想她自己的表情在那个巫师看来，一定以为如果不回答就会立刻被她杀掉。
“是……”那巫师终于细若蚊蝇地承认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莫雅似乎不死心一样逼问。
“是！”那巫师也许是破罐破摔了，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莫雅用力将他推回，卷起左臂的袖子，右手食指指甲立刻变长变尖，用力在苍白细弱的左臂上划出一道血痕。“哧”的一声响让所有的巫师都抖了一下。
“你也是？”莫雅又走至另一名巫师面前。
“是、是……”那名巫师犹犹豫豫地开口。
“哧”一声又是一道血痕，莫雅的动作比着他的回答要利落得多。鲜血顺着手臂沾到衣袍上，滴到地板上，发出“啪嗒”的脆响。
“你也是？”
“是……”
“你也是？”
“是……”
“你也是？”
“是……”
……
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莫雅的左臂上，鲜血几乎覆盖了整条手臂。她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告诉所有的巫师，每一个人的背叛，对她来说，都是切肤之痛。
莫雅走过的地方，蜿蜿蜒蜒留下一条血线。终于她来到两个人面前，极其虚弱无力而失望地重复：“……连你们，……也是……？”
那两个人，一个是父亲极力赞扬并想收为养子的年轻巫师，一个是族中德高望重的巫师长老。
“对不起……”那年轻巫师轻声道歉。
莫雅死死咬唇，苦涩的眼泪顺着面颊滴落在左臂的伤口上，发出有如烧灼的“嘶嘶”声，好像她那颗被腐蚀了千疮百孔的心。
传说中的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吧。
见莫雅眼中的希望之光一点一点散去，那位巫师长老竟“扑通”一声跪下了，在莫雅面前极其痛苦地说着：“殿下，请救救巫王、巫后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投降，它们就要杀害您的父母！留着性命，也许还有逆转这一切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都应该活下去啊！殿下！”说完便疯狂地叩头，发出砰砰的重音。
“活下去”三个字一下子拉回了莫雅涣散的意识，她想起了帕奇老人告诉自己的话。这应该就已经算是莫大的痛苦了，无论如何都应该活下去。不过……难道自己要投降吗……
莫雅艰难地转头，用尽量平静的目光看着尸瘴：“我不明白。我的家族都已臣服于妖王，为什么一定要我投降？难道我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尸瘴没有说话，反倒是西赛抢白道：“公主殿下啊，您是真愚蠢还是这份惊喜来得太猛烈以至于您没有听明白我之前所说的话？”
“什么……”莫雅也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至今未投降的人数，还有——两人。您觉得那会是谁呢？”西赛嘲讽的笑容已经挂在嘴角。
莫雅一个激灵，冲上去抓住西赛的衣领，大喊起来：“混蛋！你把我父母怎么样了！”她认识到或许是因为种族首领的不臣服，导致妖王担心那些族人的忠心程度。
妖王比了个手势，一个浑身是伤，早已狼狈不堪的人被拖了上来。
“爸爸！！！”莫雅想要扑上去，却被尸瘴拦住。
“你是聪明人，”尸瘴在莫雅耳边轻念，“你应该明白，不肯臣服的人没有价值。想让你父亲活命的话，呵，去给他说点什么。你一定是个乖女儿。”
莫雅一边哭一边狠命地点头，没有什么会比父母的性命更重要。
尸瘴松开手指，莫雅便冲到了巫王身边，一直不停地念着“爸爸”。家族已经没落，这个昔日的王者已经失去了他的荣耀，他对于莫雅而言不再是“父王”，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爸……你醒醒……爸……”莫雅一迭声地呼喊。
巫王疲惫地睁开双眼，待双眼的焦距确认于眼前人时，却一把推开莫雅：“快走！谁让你来的！快走！！！”
“爸爸……我们该怎么办……族人们全部背叛了我们……”莫雅止不住地啜泣。
“永远——不能低头！”巫王瞪大双眼，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这句话。
宝座上的妖王也听见了这句话，他嗤笑一声，对莫雅道：“我可怜的小巫师，我现在赐予你代表你家族的机会，只要你向我下跪并宣誓永为奴隶，我就放过你父母和你所有幸存的族人。”
莫雅的眼泪已经完全止不住了，她却依然倔强地反问：“妖兽从来不守诺言，难道妖王会守吗！”
妖王发出隆隆的笑声，震动感一直传递至莫雅身下的地板：“嗬嗬嗬！你不愿臣服，你和你所有的族人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包括你父母！你若臣服，也许我心情好，还会给你们赏赐！一个是必死无疑，一个是有机可存，你可要看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