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佛禅师心道:好机灵的姑娘!也这一念间,药飞虎已经使出了自己的得意奇招,先是左掌使火掌,右手使冷掌,双掌交迭,火水一遇,立即生出一股蒸汽。其时那股蒸汽正好在弘佛禅师面前蒸发,它蒸发的时间很慢,这是考验弘佛禅师闭气的功力时候,但见他嘴唇动了下,但最终还是忍住。
就在这时,弘佛禅师身周洒的那些黑粉在药飞虎的掌力引导下竟然慢慢的缩小!
偏偏诸葛夜月这时又来打扰:“你这时还不退开吗,小心黑粉把你的脚燃尽。”
弘佛禅师的眼球转了下,往那圈来到脚边的黑粉瞧去,就在眼球转动之际,蒸汽已经渗入弘佛禅师眼内。
冷车知道弘佛禅师受难,一跃而起,双掌攻向药飞虎。药飞虎促不及防,中了其中一掌,受不了对方巨大掌力,药飞虎身体直直飞出,直落在十米开外。
冷车飞身而起,牵着弘佛禅师一手,使力一拉,将他带离那圈黑粉。
冷车随即将诸葛夜月探在手中,向药飞虎讨要解药,药飞虎嘿嘿一笑,说道:“要解药可以,但我儿子的命,有谁可以还?”
冷车一掌已贴近诸葛夜月,说道:“再不拿解药,小心你徒儿的命。”
药飞虎毕竟师徒情深,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投向冷车,冷车道:“是真的吧?”
药飞虎道:“试试我徒儿的眼睛就知道了。”
冷车取出一些,装作要敷到诸葛夜月眼睛上,药飞虎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知道没有假,才敷上弘佛禅师的眼睛。不过一刻,弘佛禅师的眼睛恢复如常。冷车也就放走诸葛夜月。
也在这时,西方的天空倏的晃过一朵黑云,上面有一个高僧,胸前一朵莲花不停转动。
这个人就是前来抓诸葛夜月的天竺幻心大师。
幻心大师指着诸葛夜月道:“你这个小鬼头,居然杀了我的高徒,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原来,那个西域老者被诸葛夜月在夜中趁其睡觉时杀了,然后才跑出来的。他们并没有去到天竺,只是到了宛,因为宛国国王喜欢佛学,幻心大师才在当地传佛,诸葛夜月才有可能逃回。
诸葛夜月道:“废话,我不杀你徒儿,我有可能逃到我师父这儿吗?”
幻心大师咬牙切齿的道:“你师父在此,叫他出来与我决斗。”
药飞虎道:“你为什么掳走我徒儿,让我一个人孤独寂寞这么久。”
幻心大师道:“这得问她的身世,她有天竺人的血统,当然得回去。”
药飞虎道:“但她不愿意啊。”
幻心大师道:“天命难违。”
药飞虎瞧了冷车弘佛禅师一眼,见他们不会趁虚而入,才放心与幻心大师拉开架式。
冷车是宛国国师,知道自己受到国王冷落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幻心大师在作祟,心里反而希望药飞虎给他点苦头瞧瞧。
幻心大师此时当先一指弹出,一道白光射向药飞虎,药飞虎身子一避,地上竟然给他指力击出一个坑来。
幻心大师见药飞虎竟然能够闪避这么快,知道对方不是弱手,当下指力弹出速度更迅,只见白光若太阳照射,使药飞虎无处藏身。
药飞虎一跃而起,想要临近幻心大师,但两道指力击中了他。一道只截去他一截衣服,另一道却击中了他的左膝。虽然一时感不到痛,但他却知道日后自己已经瘸了。
药飞虎仍然没有停下一丝一毫,仍然飞身临近幻心大师,当他的掌力临近那只不停旋转的金莲花时,只感到双手手掌心一阵疼痛,才知金莲花也被幻心大师充斥了真力。
幻心大师轻笑一下,再想一指弹出时,药飞虎已经抓起一把喂毒银针,全数撒了过去。
那只金莲花随着幻心大师心意,高速旋转挡避,只听铮铮数声,银针大部分给击落当地,但一枚银针却被药飞虎留在最后,在幻心大师以为安全时,以迅雷之势击出,只听“啊”的一声,击中幻心大师眉心。
幻心大师脸色迅速变紫,也许是毒性过剧,幻心大师的脸色又变得漆黑,像给炭火抹上一样。
幻心大师心知中毒很深,再拖延下去,不去以内力逼毒,恐有性命之虞。于是“嗖嗖”再弹出两指,等药飞虎躲避时,他已经远走了。
药飞虎这时才觉得伤口剧痛,跌下地面。诸葛夜月奔走过去,一边哭一边用银针给他点止血穴位。
也在这时,埋着端木青义的沙丘里一阵哗哗啦啦的响,接着是端木青义冒出了身子,然后走出。
诸葛夜月看到他,很是高兴,仿佛见到了亲人般,喊道:“你原来在此,快来帮我忙吧。”
端木青义指着药飞虎道:“他是谁?”
“还有谁,我师父啦!”
“药飞虎?”
诸葛夜月点了点头,说道:“算你识相。”
端木青义却变得咬牙切齿,说道:“对不起,这是杀我父母的仇人,我不能帮你。”
端木青义一步步走过去,双掌凝聚了全身真力。
由于冷车对他的体内真力固本培源,他的真力已经完全与身体融为一体。
药飞虎道:“你是?”他想在端木青义掌击自己时弄个明白。
“河神侠侣的儿子。”
药飞虎知道抵挡不了端木青义这一掌,忽然闭上眼睛。
诸葛夜月却哭哭啼啼,请求端木青义看在自己的面份上,不要杀她师父。
端木青义道:“可是我父母的仇呢。”
诸葛夜月道:“我师父也受了你父亲的两掌啊,难道这就不能两相抵消吗?”
端木青义一时无语,看到药飞虎已经受伤,此时出手,也于心不忍,说道:“我们来日方长。”
诸葛夜月扶着药飞虎骑上骆驼,继续前行。她的眼睛里红通通的,不知是为师父伤心,还是为失了端木青义这位朋友才伤心。
端木青义心里也有些许的欠然。
弘佛禅师这时双目恢复,端木青义听师祖说起刚才他与药飞虎打斗一事,知道他肯以解药相赠,让师祖不致失明,心里又宽慰一些。
冷车道:“你已经辟谷三月,我可以给你逼出竹蛊了。”
话毕,三人重入沙漠中的豪华练功房,冷车抵端木青义后背,弘佛禅师抵端木青义前胸,同时使力,过了一刻钟时分,端木青义的经脉有一团真气在迅速转动,使得端木青义一阵晕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那血中,有一条竹笋中常见的白色虫子。
冷车道:“这下好了,你徒孙的竹蛊已除,而且体内真力因为我们合力施为,已经在他丹田贮藏起来,这时真力已经超过我俩。”
端木青义忙叩头谢恩,俩人却笑着摆手免礼。
又在冷车房间过了两天,端木青义却挺担心独自带着师父药飞虎往东行的诸葛夜月来,找了个借口,趁着弘佛禅师与冷车谈得火热时,离开了当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