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窈从洗手间出来,忽然感觉一身轻松,就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她回到客厅,一坐下就忍不住打哈欠。
“物业的人要多久才能来?”
薄南弦看着她,挑眉道:“怎么,这次又着急什么?”
初窈:“我想洗澡。”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浓,小白兔挺行啊, 喝醉酒都惦记着要洗澡。
真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白兔。
他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扬,嗓音含着笑,“我这里刚好有洗发水和沐浴露。”
“但是没有我的衣服。”初窈颇有些苦恼地皱眉。
薄南弦:“你可以穿我的衣服,我不介意。”
“可以吗?”初窈问出这句话,又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但是, 但是我介意啊。”
薄南弦:“那你就别洗澡了。”
“不行。”初窈立刻否决了对方的提议,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 有些嫌弃,“臭臭的。”
话音落下,男人深邃英俊的脸庞浮现些许好奇的神色,“臭吗?”
他俯身靠近女孩,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随后陷入了沉思。
初窈盯着他,漂亮勾人的桃花眼里氤氲着好奇的神色:“是不是臭臭的?”
薄南弦视线和她对视,眼眸漆黑一片,蕴藏着让人无法洞察的情绪。
他喉结滚动几下,低沉的嗓音也多了丝丝沙哑:“不会,我觉得——”
男人话音顿了下,轻笑一声,“还挺香。”
还、挺、香?
初窈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并没有怀疑是自己的听力出现问题,开始关心眼前的男人。
“你是不是没吃药啊?”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裴山川店里吃完饭, 准备走时, 裴奇娜一通电话打过来,说自己快到了,让她先别走。
初窈只好让谷丽母女先离开, 她在院子里等裴奇娜,两人喝了一些酒,唱了歌,流了汗,怎么可能不臭,还挺香呢???
薄南弦深深地凝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又气又无奈。
他抬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确实有病。”
初窈立刻接下他的话,“也确实忘了吃药。”
薄南弦:“………”
他又掐了她的脸,很轻,几乎没用什么力道,更像是在逗她,“那你知道我需要的药是什么吗?”
“不知道。”初窈嫌弃地拍了一下男人的手,“你不准再掐我的脸了。”
薄南弦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弧:“你想知道吗?”
“不想。”
“………”
初窈已经成功把天聊死了,但她自己还毫无察觉,又一次问起物业,“他们怎么那么慢呢?”
“可能有事。”这是薄南弦给出的解释。
事实上, 他并没有联系物业的工作人员,毕竟初窈家的门本来就没有钥匙孔。
“什么事忙那么久?”初窈叹了叹气, 身体一歪,上半身倒在沙发上,“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薄南弦澹澹道:“你不想睡着的话,我们来聊聊天。”
“聊什么?”初窈声音有点低,像是提不起劲来。
“今晚跟你相亲的那个男人,能有我好看?”男人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