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壁炉已经被重新点燃,火光虽然不旺盛,但好歹还是带给了人们温暖。
然而火光却温暖不了游戏参赛者的内心。
因为光耀、与轻舞这两位对于在场中的菜鸟来说是老资历的存在,至今未归。
眼看时间越来越逼近,菜鸟们的心中也是越发的不安。
唯一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只有方程。
方程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时不时的还站起来这里翻翻,那里看看,看到有什么感兴趣的小物件,还鬼鬼祟祟的往怀里揣,不一会儿,肚子便鼓涨涨的,如同身怀六甲。
腆着大肚子坐回自己的位子,眼瞅着众人看过来的诧异目光,方程忽然干呕了几声,虚伪的擦着并没有任何口水的唇角,羞涩的说:"那个......我好像有了"!
"噗"!!
"咳咳..."
"......"
哆啦B梦刚刚喝下去的水猝不及防的碰了出来,夜来香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镜面反射出一抹白光,其他几人也表情各异,显然是被吓住了。
这特么唬谁呢!谁家孕妇的肚子是棱角分明的,而且还有大量的凸起。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感受到他们视线中的怀疑,方程很是恼火,他猛的一下站起身,"谁规定男人不能怀孕了!男人生孩子又怎么了......"。
哐当~
一个银质的酒杯从衣摆下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程很自然的拾起酒杯,"你们要知道,身为一个孕夫,总是容易口渴的,因为身体里面有两张嘴需要喂,所以随身带个杯子有毛病吗?没有!非常的正常......"。
"为什么是两张嘴"?哆啦B梦嘴贱的问了一句。
"龙凤胎啊!蠢货"!
方程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哐当~
一个烛台又掉了下来,上边的蜡烛都被拔掉了。
方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
"天黑了,我这人眼睛不好使,带个烛台照明这一点也不过分吧......"。
哐当~~~
这次掉下来了一大堆东西。
铜币、小镜子、酒杯......等零零碎碎的物件,甚至还有几把明晃晃的餐刀。
天知道方程是怎么把它塞进去的!!
菜鸟们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虽然方程给他们的感觉很像个傻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厅里紧张不安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可恶啊,为什么我没有一条绿巨人的小裤裤"!方程的眼眶微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他蹲下身子笨拙的去收拾地面上的东西。
不过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制止了方程的行动。
"你闹够了可没有!安静一点好吧"!
没有人可以呵斥方程,因为他受不了这委屈!若论嘴炮他从没有怕过,于是方程当即反击。
"你凶什么凶"!一边收拾东西,方程抬头看去,那是另一个**,长有一头飘逸的长头发,ID是:浅笑嫣然。
**的长相很普通,只能说是小家碧玉的那种,笑起来估计也不能让人嫣然,但唯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是胸大!
唔......和常人的相比较却实是大的过分!
方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可恶!竟然输了!!
语气不知不觉中变软。
"凶什么凶,那么凶听你的喽......"。
说完方程老老实实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当起了鹌鹑。
少了方程的活跃,大厅里顿时又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壁炉里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光耀和轻舞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有人突然打破了寂静,方程抬头望去,那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他的脸上带着青少年独有的青涩,眉宇间透露着惶恐。
他的ID叫:河伯锦鲤
"那可未必!也许人家是躲起来了,想让我们来做替死鬼呢"!
说这话的是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他的ID特别的非主流:╰+妳是我的愛メo
"你别胡说,他们不是那种人"!
哆啦B梦立刻站出来反驳,这个时候弄得人心惶恐可不是一件好事,可明显已经迟了。
有人的脸上已经露出迟疑的神色。
说来也是,菜鸟们莫名其妙的就被弄进一个失败了就以生命为代价的游戏,而且还未征得本人的同意。虽然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绝大多数都会保持着半信半疑的心态。
就算是哆啦B梦跳出来反驳,可他心中同样也是在怀疑。
"他们不是那种人"?
╰+妳是我的愛メo冷笑连连,"你跟他们认识很久了吗?你跟他们很熟吗?他们凭什么要无条件的帮助我们"?
"洗洗睡吧!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有所谓的好人"!
"你愿意把性命安全放在那两个人手中,我可不愿意"!
很果决,也很突然!说完他直接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让众人吃了一惊。
"你要去哪里"。夜来香突然开口问道。
"谁知到呢"。╰+妳是我的愛メo吊儿郎当的回答,"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这么多人,目标那么大,也不一定会先找我"!
"可万一你就是第一个呢"?
这一次没有回答,一个竖起的中指代表了一切。
门被打开了,黑暗随之将其吞噬。
嘭!
屋门又被重重的关了回去。
方程咂咂嘴,心下觉得这哥们真乃我辈中人也!
必死的Flag立的杠杠的!
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勇于面对黑暗呢?
破罐子破摔?还是其他的什么?
这一点方程无从得知。
原本的八名登入者,光耀与轻舞至今未归,然后又跑了一个,现在大厅里只剩下五人。
分别是:方程、夜来香、浅笑嫣然、哆啦B梦、以及掘墓者。
这个掘墓者显得极为特别,与方程几乎形成两个鲜明的极端对比,他很安静,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因为他的周身都披着一件黑袍。
那黑袍显然是一件极为特殊的道具,似乎带有隐蔽的特性,方程每次看他的时候,连面容都看不清楚。
从头到尾,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之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包括光耀特意找他询问之时,他也不过是比划了几个手势,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