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印象中一样，紫色的藏文像是纹身一般密布在她姣好的脸颊上，像是拥有生命的蛇一般，缓缓地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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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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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注意到有一丝黑影形成的细线从千笑脚下的阴影中探出，沿着地面爬到了自己的嘴中。喉咙一旦想要发声便会被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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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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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粗糙的恶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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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罗浅潇的声音，但却冷彻到令人怀疑那是不是人类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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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知道，她并没有在对自己讲话。毕竟交流是建立在双方都能够表意的基础之上才能进行的，现在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塞住了嗓子，自然不是交流的理想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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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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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知道阴影不再是能够栖身的地方了，毕竟比起自己，尤格鲁在这方面更为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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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左琴。这不是尤格鲁的意愿，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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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的选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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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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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似乎没有在爱丽丝在场的情况下完成牺牲的自信，所以才选择用商谈的形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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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没有管这个男孩的理由才对，我所需要的是左琴的血液，仅此而已——但你所求的呢？说说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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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只是因为一句空口无凭的承诺才待在左琴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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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想的话，解开链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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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啦，对你来说更是如此。的确，到现在一直是他单方向地在麻烦我。真的很烦人诶，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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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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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看着左琴，就好像左琴听不到她讲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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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喜欢作死，还总是不听劝。说实话，我早就厌烦了他那套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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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就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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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呐，就是这么虽然知道自己没用，却还不知道适当放弃的他，实在有些让人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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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凝固在了千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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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根本不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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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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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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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不到时候——而且，月亮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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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厚厚的云层之下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些月光——之前就注意到了，千笑似乎尤其拿光线没辙，这也是过于强力的能力带来的副作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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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千笑转过身去走向了天台的边缘，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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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秒之后，她背负着巨大的黑色翼展升到了空中。与其说是蝙蝠化身的吸血鬼，那利落的动作更像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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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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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绑缚和喉咙处的限制都在一瞬消失了。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回想着刚才爱丽丝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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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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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对自己的背叛根本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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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不敢贸然作出判断，无论哪种都是对本人心意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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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只能说出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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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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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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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很坦率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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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离开这里吧。听不到下面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了么？你这身衣服被看到的话会很糟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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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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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啊……你你你你干什么啦！脱衣服之前说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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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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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已经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下露出了还算壮硕的上肢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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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都不会在意的啊，我记得在罗浅潇家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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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啊啊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啊，脑子难道是用铁丝塞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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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已经将身子背了过去，赤裸的小脚不耐烦的敲打着水泥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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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要不要给你买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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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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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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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眨眼的那一瞬间——用爱丽丝的话来解释就是“没有观测者的空白”——她已经将之前穿过的那一身休闲装扮穿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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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头发也很好的绑了起来，从黑色的鸭舌帽后面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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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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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本来在发呆，听到她的催促只好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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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放在包里的那张盘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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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Popo叔给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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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他机会了，但他并没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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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拿着从左琴那里拿回来的盘自言自语道，这里面装着的的确是popo叔的游戏，但主人公的原形却是罗浅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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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罗浅潇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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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往往会成为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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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千笑还是接受了罗浅潇想要让左琴了解自己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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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满意么？浅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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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罗浅潇的意识从未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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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作为观测者，看着自己的身体周围发生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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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就好。本来我还在想如果他看到的话该怎么样呢，总感觉会羞耻到无法忍受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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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算我这样杀掉他的话，你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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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感到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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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仍然拥有着身体的主导权，她控制了这辆出租车的司机，正在缓缓的驶向城市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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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计程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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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听闻千笑的声音后，用机械的动作打开了计程器，离目的地大概还有十公里左右的位置。这样的话至少不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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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郊外的人民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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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敲打着，编辑着关于线下聚会的动态——如果是在房顶上拍摄的话，自然也不会引起下方信徒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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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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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评论量和转发量便突破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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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虽轻却也有着自己的价值，生命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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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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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是她站在楼顶向下拍摄的众人，当时水汽还尚未炸开。千笑很巧妙的调整了拍摄的角度，人们不会注意到位置上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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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短短数分钟内，刚才发布的动态便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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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浏览的网站涉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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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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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COLORS’成立早期管理员会干的事情，现在也时常会发生。但以往都会慑于千笑的人气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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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想起了那个和左琴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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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年轻，但已经不能用少女一词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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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也并没有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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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千笑，自己的情报遇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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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启了手机的飞行模式，同时将连接着远程主机的手表警报功能开启，如果响起警报的话她随时可以将那里用炸弹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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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和左琴对峙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大男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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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在策划着反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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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对于自己异常的警惕和了解也令人吃惊，难道是利用COLORS’得到了情报么？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只好全部归结到那个叫做爱丽丝的女孩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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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格鲁的知识告诉她，爱丽丝只是她的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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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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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死神机零对她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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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噶的一声听到了公墓门口的一侧，千笑打开门，月亮已经摆脱了云彩的束缚，自由的将月华洒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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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有在不被观测到的时候才能获得力量。这是尤格鲁不具备实体的弊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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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阴影是良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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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驱散爱丽丝的自信，但若只是将左琴击成重伤让零出动的话，就算是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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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自己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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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将钱放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司机的意识仍然处于迷离的状态，他在听到车门关上后便踩了一脚油门，缓缓的驶回了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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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会在踏入家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做了一个亏本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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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浅潇的意识取代了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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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她对千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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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一直对自己很温柔，罗浅潇知道这一点。她们二人的关系，比起说是一心同体，用姐妹来形容更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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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坚韧的姐姐，和柔弱天真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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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称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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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浅潇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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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款款走进寂静的墓园，自己在白天不会接近这里，因为那时候这里难免会碰到人。但如果是午夜的话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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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被恶灵附身的个体，自然是不会感到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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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自己期待着自己能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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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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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抚摸着其中一座墓碑，晶莹的泪水从紧闭的眸中无声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