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一把推开永成，用手背使劲儿擦着嘴，惊恐地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啊？！”

对方没说话，只是定定地回望着她，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呆了。

“……我要回去了。”苏灵说着扭头就走，却被永成拽住了。

“别！……是我错了。”

看着他一脸尴尬不安的神情，苏灵顿时气儿不打一出来：“我知道你三宫六院风流惯了，可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让你为所欲为的！”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不管你是不是！”苏灵不管对方焦急的心情，完全不听他解释，“你要记住，我喜欢的人是慕风，我要嫁的人也是慕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大哥的女朋友？！”

对方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问：“如果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喜欢我吗？”

靠，居然还敢这么问？！

看到对方死不悔改已然无可救药了，苏灵把口气调到快要结冰的温度：“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事实！事实是我先遇到了慕风，所以只喜欢他一个人。如果你不能成全我们也无所谓，但是请你放了我吧。”

“……我明白了。”永成的神态和语气里满是失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会不会这样都无所谓，”苏灵斩钉截铁，“因为我要走了。”即使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透过声音也知道永成现在有多痛苦。但就算他很可怜自己也帮不了他，而且再待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情知拗不过她，永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向她妥协：“那好，我让你走。可是现在宫城城门已经关了，所以今晚你只能暂且将就，明天下朝以后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苏灵本想断然拒绝——就算城门关了再让他们打开不就得了——可转念一想：要是我现在就这样回去，这状态肯定瞒不过慕风，万一被他知道事情原委的话一定会影响他们兄弟的感情，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牢固，要是真的对立起来，端王再强也强不过皇上。自己帮不上他就算了，怎么能再给他惹麻烦呢？

想毕她只好答应：“那好吧……我就住一晚。”

这天晚上在宫里有多少人睡不着，有多少人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他们各自的阴谋和计划，苏灵不知道。按她超级达观的心态——今天已经过去了，明天还没到，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所以早就酣然入睡而且睡得毫无形象了，全然不顾后面会有什么事情等着她。

一觉睡到大天亮，某人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刚把自己收拾好准备发会儿呆，就见一个小宫女过来向她请安：“皇上正等着，让我带您过去”。

“他已经下朝了吗？要我去哪儿？是要送我出去吗？”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奉命为您引路。”

苏灵长叹一声，心想宫里规矩这么多，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问，我光住一晚上就已经够了，真不知道这帮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

边同情着这个宫女，边跟着她七拐八拐的在不熟悉的地方穿行，某人完全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哪儿，眼看走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偏，终于忍不住问道：“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小宫女只答了句“快到了”就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苏灵慢半拍的直觉这次发出黄色预警。

“……你不告诉我去哪儿我就不走了！”

“是么？”对方这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脸上已经完全不是刚才那副乖巧的神情了，看着她阴森森地笑了半晌才再度开口，“——那你就不用走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灵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接着眼前一黑，完全进入了无知觉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