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其实想都不想和仔细想过之后给出的答案都一样，她一直把福全当作亲人看，所以这就跟亲哥哥向自己求婚一样，让人无法承受。

靠，你有没有搞错，像我这样的要嫁给你，那你岂不是等着吃苦受累一辈子挨欺负吗？——某人在这点上还比较有自知之明。

她突然想起一句“我不嫁你是为你好”，后来想起这句话慕风之前说过，而她当时的感受是想扑上去抽他，所以忍了忍没说——倒不是怕福全也想抽她，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还是少说这些没用的比较好。

“呃……那个，我……”她左右为难着，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的。”福全深深地喘了口气，看得出他很失落，但还是装出没事的样子，勉强笑了笑。

苏灵心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强颜欢笑比痛哭流涕要让人难受一百倍。

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哭也不行笑也不行，同情更不行，我……还是闭上眼睛算了。

想毕，她闭上眼睛躺回地上，让“眼不见心不烦”的鸵鸟精神发扬光大。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沉默了半晌，福全的声音又传过来，“不叫慕云吧？”

“啊，”苏灵心想，慕风都不叫慕风了，我能叫慕云吗，“我叫苏灵。复苏的苏灵魂的灵。”

“真好听。”福全轻声说。

苏灵觉得这句话的重点不是为了夸她的名字，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思绪好像已经飘得很远了，听起来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那个，咱回去吧。”某人明智地觉得还是别单独待在一起比较好。

福全默默地收拾东西，跟着她一起往回走，一路上都没说话。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问：“你要去找他吗？”语气很沉重。

“我……”

天知道我根本就没决定要不要回去找他，苏灵超级无奈地想，可是以现在这种形势，恐怕我在这儿也住不下去了，不去找他还能怎么办呢？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一直住在这儿。”沉重的语气似乎有些好转，福全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而现在苏灵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希望。她想起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个人说“对于一个充满了希望的人来说，给了希望又不实现，比没有希望更残忍”，她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够经典。所以既然明知道他们不可能，还不如早一点让他死心。

想毕她叹了口气：“我现在倒是挺愿意的，不过一直住的话就没什么劲了，还是趁着我没烦这儿之前走的好。而且你想想看，我能住在王府里哎，想想就让我兴奋！”她故意装出一副同样兴奋的神情，尽量让自己显得兴高采烈一点儿。

福全没再说话，不过看得出来，他现在的情绪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苏灵决定明天就走，所以提前跟福全他妈告别。他妈倒是显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还假装客套地说“要不你再住两天？”。苏灵当时真想说“行”，不过在不能确定他妈是否患有心脏病的情况下，只得打消了这个逗逗她的念头。

还有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怎么跟柳蓉说。

她现在还不知道端王那边的情况，所以不能确定以后会不会留在端王府里。要是带着柳蓉去的话，万一有变自己也难脱身。想来想去，苏灵决定还是先让柳蓉留在齐福庄，等她那边安定下来后再来接她。

跟柳蓉说明自己的意思后，苏灵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跟她说实话，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子。

“蓉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公子明天就走了，”柳蓉没听她说完，“我给你做了件衣裳。”说着去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包袱来。

算了，还是先别跟她说了。

“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苏灵满腹心事地接过衣服，展开来，然后惊讶得张着嘴呆立在原地——那是一条裙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