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某人没理会永成的批评，睁大眼睛问道，“惠妃和李伦……”

“他们俩没关系，我已经查过了！况且李伦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而惠妃……”永成顿了一下，又看着她沉声说道，“也没有你这样的心机。”

听他这么说，苏灵心里一颤，盯着他问：“你以为我想这样费心思吗？——要害我的人到现在还没被查出来，谁无辜谁有罪先不说，难道我还不能用自己的方法试探一下她们吗？”

永成满眼悲凉，半晌答道：“可以，但是别把自己变成她们。……我不希望你为了达到目的变得像她们一样无情。”

苏灵还没顺过气来，干笑了一声：“我无情不行，你自己就随意吗？——既然知道惠妃小产是真的，那之后你关心过她没有？——你的无情会让她心里比身上更难受；我无情起码不会伤害别人！”

对方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声音缓慢而疲惫：“你伤我伤得还不够吗？”

某人很想发挥她三寸不烂之舌的威力，可这会儿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永成最后叹了口气，似乎所有精力都消失了：“不是一直想离开皇宫吗？我让你走。”随后又加了一句，“皇后那边我去说。”

苏灵略张了张嘴，直到对方转身离开也什么都没说。

自从方盈有孕后，为避免她过于操劳，永成早已命德妃辅助她协理后宫琐事，德妃也因此成了新一代“红人”，除了守宁宫外就属她住的直方宫西院来往的人多了。不过由于她天生懒得与人交往，所以来人多数会被拒之门外，但却丝毫不影响这些上门者的热情，因此这里仍然热闹非常。

这天小康子在殿外求见，德妃因为他是永成的近身太监，所以让瑞雪带他进来，问他什么事。

小康子忙笑嘻嘻地向上请了个跪安：“德妃娘娘如意吉祥！奴才这儿给您见礼了。娘娘您最近日理万机，奴才还要前来打扰，还望娘娘恕罪。”

德妃听他说的不伦不类，强忍住心中的不耐烦问：“有什么事？”

小康子忙道：“奴才是想让娘娘帮个忙，将冰凝宫宫女白兰赏给奴才做妻房。”

对方原不想管他的事，可一听说是有关冰凝宫的，立刻改变了主意。

因为当初皇上为了苏灵而让她迁宫的事，德妃至今仍耿耿于怀，更可气的是如今苏灵失势，自己受到重用，可皇上仍没发话让搬回去；另外她把皇后曾经在众妃前让她难堪等事全都归罪在苏灵身上，一直想报复却又找不到门路。如今见小康子求她，一方面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另一方面还可以一雪当日之仇，何乐而不为？但是因为小康子是当时苏灵提拔上去的，如今虽然转投自己门下，心里到底不痛快，所以懒懒问道：“白兰是苏灵那边儿的，你不跟她要，怎么反倒跑过来找我？”

小康子马上讨好地笑道：“娘娘您现在管理后宫，当然是您说了算。”又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算个什么主子！只不过是个霸占着您宫殿的一个野丫头而已！”

这两句话深深说到德妃心里去了，于是也不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小康子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告辞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