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位少女啊，在我看来，你这一生就是为少女们奔波的命呢。”

诺查丹玛斯轻抚了一下面前的水晶球，在水晶球微微发出了些许亮光后，回应了白夜。

如果爱丽丝、梅林和诺查丹玛斯都算是少女的话……白夜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没错的。

“算是吧，毕竟现在的我可是完全不能反驳……我想要知道的是名为孙楯的少女的未来，拜托了！”

“唔……你明明是个聪明人，现在却有点儿犯糊涂呢~！”

诺查丹玛斯没有马上接受白夜的请求，而是嘟着嘴摇了摇手指，此时倒是颇显一副预言家的游刃有余。

“糊涂？”

“嗯……预言和预知未来，可是有着本质上区别的哦。”

本质上的区别？白夜稍作思考，其实也就是一个概率上的区别而已吧……预言的准确性，可能从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九十九，但如果言之凿凿的说预知了未来，那应该就是百分之百，不可能变化的未来了吧。

当然，白夜想要知道的，也绝不是不能改变的东西，那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懂。”所以白夜点了点头，“请你帮我做出对她未来的预言。”

“喔……好吧。”诺查丹玛斯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将本来向前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毕……毕竟上次你帮过我，这次就给你破例免费一次吧。”

原来是要收费的么！这么想想，这里的魔女们，似乎都有着自己特殊的续命手段啊！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不客气。”诺查丹玛斯反而是十分客气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向白夜递出了纸笔，“虽然你刚才说出了名字，但我对你说的那个人，还是一无所知呢。所以，请你在这张纸上面，写上关于她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白夜当然不敢怠慢，上前礼貌地接过了那张牛皮纸以及十分简易的钢笔……说实话白夜先还以为会给自己一只羽毛笔。

“嗯……对了，不知道很多的话，就不要乱写，写错了会比不写更麻烦的。”

白夜在提笔的瞬间，诺查丹玛斯补充了一句，白夜也不得不考虑起了自己脑海之中的每一个细节。

她应该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吧？很重情义？为朋友两肋插刀？但这都只是表面上的性格而已，要是她内心其实和这些完全相反怎么办？

白夜想着，最终决定还是从事实着手来写。把自己大学以来和她见面的每次经历，都写在了那张指的上面。

当然，也包括了在爱丽丝永恒花园的那次。

所以白夜在最终把指递回去的时候，诺查丹玛斯是有些无聊地坐在板凳上玩起了自己的头发。

“唔……我看看。”当然，诺查丹玛斯进入状态也是很快，几百年培养出来的职业素养，让她在整个进程中如鱼得水，“这……嗯嗯，白夜你还真是个只想着自己的人呐。”

这点白夜无法反驳，因为每一段话的前面几乎都写着“在我第X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孙楯的客观信息。

“嗯……其实，按理说我是对这种信息做出详细预言的，但是你这份资料，是个例外。”

如果说这上面有什么例外的话……

“是因为交易吗？”

“是的，她身上带有着爱丽丝和梅林的魔力，因此我的预言，也就简单多了。”

白夜在心中舒了口气。

“那真是太好了，麻烦你了！”

白夜十分诚恳地鞠了一躬，诺查丹玛斯也是心领神会，将手轻浮在水晶球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随着这样的操作，水晶球上，渐渐泛起了白色的光芒，虽然很刺眼，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温度，白夜也不禁眯起了眼睛。

明明没有风，随着时间的推移，诺查丹玛斯那浅棕色的头发，也是轻扬了起来，白夜也是这才看到了诺查丹玛斯那被刘海遮住的眼睛。

她的眼睛，此时正泛着一种和这水晶球相同颜色的光芒，就仿佛她和水晶球一起，都沉浸在了一片光的世界。

或者说，是未来的世界。那片光芒之中，大概就是无人能及的，窥探天机的禁域吧。

再到后来，整个图书馆的书，似乎都开始震颤了起来，就仿佛全部的知识和历史，都对这段未来产生了共鸣一般，开始了百家争鸣。在这样的空间之中，白夜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会打乱了这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嗖——

然而也就是在一瞬间，这一切都停止了，就仿佛断电了一般，整个图书馆恢复了曾经的宁静，只有白夜的耳边，那轰隆之声还在轰鸣着，久久没有停歇。

诺查丹玛斯也是随着恢复了原样，刘海落下遮住她的眼睛后，她也是完全变成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大概不是悠然自得，她的嘴角，明显是向下弯曲了一个弧度，显然，这是一个悲伤的表情。

当白夜注意到诺查丹玛斯这样状态的时候，他也露出了相同的表情，因为很显然，这不可能是一个很好的预言。

“嗯……预言诗，我就不写给你了，为了节约时间，我直接将翻译过的版本，告诉你吧。也不加收你翻译费了。”

哈……原来翻译这种东西还是要钱的啊，这些魔女商人仗着自己的一点儿本事，真是能坐地起价呵呵。

白夜姑且认为自己还是看过一些预言诗的，应该不太难理解，不过诺查丹玛斯要是为了收费故意用葡萄牙语说，那自己也只能打出GG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请说。”

当然结果上白夜自然是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位少女，会在三年之后死去……”诺查丹玛斯，立马就用庄严而略显凄凉的语气，唱一般地说了出来——

“因为她所犯下的错误，她将承受巨额赔偿，因此她会被家人抛弃；因为她脸上的伤，她找不到任何好的工作；因为逃避责任，她只能苟活于地下……为了钱，她最终误入歧途，做了一个赚不上什么钱的失足女，最终是染上毒瘾，在毒瘾发作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从高楼跃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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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的解，就在下周了哟，治愈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