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打着寻找元儿的旗号,可丁美薇心中暗自着急的却是和冷凝香她们失了联系。
只是这份着急却不能表露出来,毕竟秦风是大周国人,虽然他没有见过慕容翔宇的长相,可这个家伙够变态的,又有个变态的山贼师兄,可总要防着他!
丁美薇拿定了主意,既然已经顺顺利利地到了万都,下一步就该“卸磨杀驴”了,先甩掉这个拖油瓶再说!
此刻,孟三正在整理货物,无暇顾及他们,丁美薇和秦风走在一条小河边,杨柳依依,微风阵阵,摆脱了市井的喧嚣,两人直觉一阵神清气爽。
“秦风啊,你和元儿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你是想听这真话呢,还是假话?”
“真话。”
哼,故弄玄虚,一看到秦风那变态的笑,丁美薇就想使劲儿踹他命根,真不知道元儿看上他哪点!叫什么秦风,干脆叫气疯好了!
假象到秦风被踹,抱着命根疼的哇哇叫,丁美薇竟忍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
秦风奇怪道:“咿,你到底笑什么这么开心?说出来给我也笑笑。”
丁美薇拼命止住笑,断断续续道:“哈,我,我要是,哈哈,说出来,哈哈,估计你,你就笑不出来了!”
秦风一听,猜到准不是什么好事,索性也懒得打听,又问:“你打听我和元儿的关系做什么?难道你吃醋我跟元儿关系好,还是觉得你长得没有她美?”
“啊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会吃你的醋?”丁美薇撇嘴道。
秦风无语地摇摇头,道:“怎么会有你这么粗鲁而又暴力的女人,我看元儿确实比你好多了,我要是那慕容齐,宁可喜欢元儿,才不会靠近你!话说,这慕容齐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丁美薇被他一说,气的顺手拿起一个板凳就朝他扔过去,气呼呼道:“元儿姑娘看上你,才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秦风一躲闪,那椅子竟膨隆一声摔在地上,硬生生地砸出一个大坑。见丁美薇生气,故意装作将嘴巴长得老大:“哎呦,这板凳要是砸到我头上,那我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心中却暗笑,原来她误会以为元儿喜欢我,那我就索性逗逗她,不要拆穿好了。
只听丁美薇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于将喜欢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床上的人,我实在不敢恭维,咱们就此别过吧!”
秦风辩解道:“她自己愿意又与我何干?”
禽兽!丁美薇见秦风不上当,又道:“说到底元儿是你大周国的人,私自出逃传出去总归不利两国友好,我看你还是赶紧去寻她,早早的送回齐国请罪才是。”
其实就算丁美薇不说,秦风也打定主意去寻元儿了,此事左南谨应该还不知晓,若是旁人,秦风万不会对她法外开恩,只是这元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性子又倔强,她打定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便说:“这件事你还要替我保密,待我找到元儿问明缘由之后,如果此事是真,我会亲自带她向慕容齐请罪。”
丁美薇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那,就此,不见吧!”
秦风诧异道:“难道你不肯和我一起去,你此行的目的不也是为寻元儿回去吗?”
丁美薇暗叫不好,心道差点说漏了嘴,赶忙说:“不是刚巧碰到你了吗?那大内高手也一并失踪了,咱们还是兵分两路,最后就在孟三的龙源商号汇合吧。”
秦风虽然对丁美薇的话并不全信,可他并未见着元儿,只能听她一面之词,想了想道:“那,好吧,还有一事我要嘱咐你,就是那绝杀令再不要轻易示人了,否则很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丁美薇将那绝杀令扯了出来,递给秦风。
秦风不接,道:“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如此,这绝杀令还是还给你罢了!”
秦风还是不接,竟轻描淡写道:“傻瓜,我说它可能带来麻烦,是因为它的威力实在太大,这闲散在江湖的三教九流可都听它号令呢!再说,送出去的东西,无论在贵重,我秦风却绝不会收回。”
“那我扔掉了!”丁美薇俏皮地头一歪,作势要扔到河里去。
秦风却道:“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你爱扔不扔,与我没关系了!”
丁美薇看了看,戴久了,确实也不舍得扔,只好收下。
与秦风分手之后,丁美薇好一阵轻松,终于可以释放拳脚好好的寻找冷凝香他们的下落了,只是这万都虽不算大,可人海茫茫,该从哪里入手呢?
孟三看的倒开,见丁美薇愁眉不展,劝道:“我人脉多,你将那几个人特征告诉我,我来替你打听听?”
此时,孟三已经换上了一身绸子员外服,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一装扮,富翁的财大气粗的气势格外显眼。
丁美薇叹气道:“实话和你说吧,这几个人都不是凡人,要是明着找可能不太妥当,还是只能暗寻。”
孟三笑道:“看来丁姑娘你是不相信我孟三的实力,别说在万都找几个人,就是几只鸟,也是不在话下。”
丁美薇喜道:“那可太好了!”
于是便将冷凝香几人的外貌特征说与孟三听,只是略去了真实姓名。
言谈之间却见孟三眉宇微皱,丁美薇道:“是九王爷的事让孟老板烦心了?”
孟三惊叹道:“姑娘果然蕙心兰质,竟一语猜中我的心事,我前日去找九王爷,他府里的人说王爷被长公主召进宫小住,这几日我越想越不对头,长公主想夺权之心昭然若揭,我与九王爷走的太近,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丁美薇却道:“孟老板还是放宽心,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树大招风,九王爷真的找到你,你也无能为力,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行事便是。”
两人正说着,孟三的儿子孟光却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口中不住地说:“大事不好了!”
孟三沉声道:“天大的事有个高的顶着,有什么事慢慢说!”
可见他平日对孩子教导甚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