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听了月瑶灵的话,相互之间彼此对看了一眼,各自的眼神都有所不同。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怀疑诸位,只不过是提出一些疑点而已。诸位如果觉得我的身上有可怀疑的地方,也尽可以提出来。我们既然一同相聚在这里,也算是有缘,互相之间不需要太过隐瞒。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余掌门的死究竟是一个结束,还是开始。”
听了月瑶灵的话之后,众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纷纷都有了人人自危之感。
“难道我们现在离开不行么?”就在这时,忽听丐帮的舵首全清开口道,“我们丐帮和这次的事件毫无关系,也并没有任何兴趣。我们还要赶路,不如就先走吧。”
“全舵主稍安勿躁,”月瑶灵微笑着转头看向了全清道,“以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形,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开的。”
听了月瑶灵的话之后,全清不由得怔了怔,问道:“为何?”
“全舵主试想一下,如果那个凶手在我们中间,而且还想要继续下手的话,我们若是先走离开了这家驿馆,难道便能逃得掉么?”
听了月瑶灵的话之后,全清不禁一怔,在场的众人也不由得纷纷陷入了沉思。
“而且,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大家便会分道扬镳。这样更给了对方以各个击破的机会。并且,到了那时,对方也许会设下许多我们无从设防的圈套来。与其等到那时候提心吊胆,还不如趁现在大家还在一起的时候找到凶手,好一劳永逸。”
月瑶灵说完,将目光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身上都看了一遍,而众人看样子此刻都已经对月瑶灵的话十分赞同了。
月瑶灵见状满意地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金鹰说道:“金神捕,这里你是最有经验的,大局就请你来主持吧!”
金鹰转头看了月瑶灵一眼,微微一笑,道:“月馆主,我可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嗯哼?怎么了么?”
“你对细节观察的细致入微,简直是到了令我这个老江湖都佩服不已的地步。”金鹰带着由衷的敬佩与赞叹道,“恐怕你的这一双眼中看到的东西,比老夫还要多得多咯!”
“金神捕哪里话,”月瑶灵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是瞎想罢了。金神捕的经验丰富,而且在江湖上也有办案如神之称,我一直都想要亲眼见识一下呢!以前在帝京的时候,金神捕常年外出办案,我苦于留在帝京,未能有机会得见啊!”
金鹰淡淡笑着摆了摆手,道:“所谓的办案如神,只不过是江湖中朋友们的夸大之词罢了。老夫办案其实也只是遵循前人之道而已。依老夫所见,月馆主能见人之所未见、想人之所未想,这才是办案的高手、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啊!”
“好啦好啦,金神捕和月姐姐你们两个就别互相谦虚啦!”小右在一旁笑着说道,“依我看啊,你们两个都很厉害,要不然就合作办案吧?”
“合作?”金鹰眉毛一挑,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
而这时,一旁的天师府肖青云也缓缓开口道:“贫道也如此以为。方才观月姑娘所说之言甚为有理,而且是我等一时之间皆未发现的。加上金神捕,一定是如虎添翼啊!”
“嗯,我也同意。”青莲派的白莺点了点头道。
“我也是。”洛安附和道,接着其他人也纷纷点了点头,就连吴慈和丐帮的四人都对此表示了同意。
“那好,就这么办吧!”金鹰当即点头道,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月瑶灵,问道,“月馆主意下如何?”
“承蒙大家看得起,我一定全力协助金神捕,尽早侦破此案,缉拿真凶,还大家一个安宁,也让大家能早一些赶路!”
月瑶灵微笑着朝众人一拱手,道。
“我看也快要到饭点了,大家先用餐吧。剩下的事,我们吃过饭后再说。”金鹰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这持续了整整一个早上的论战便结束了。这一个早上可是真不太平,先是有人死了,接着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令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都不得安宁。
而众人纷纷散开之后,金鹰也回到了房间中。月瑶灵则是静静地看着这位神捕大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在此时,月瑶灵忽听身后的小右轻声道:“这鬼刀派的掌门余观好歹也算一方豪杰,这次他孤身前来平州,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他的门人弟子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啊!”
连温听后淡淡地道:“生死尽归天命,难道此言非虚么?”
连萧却摇了摇头,道:“不,我还是觉得人是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的。现在余观之死的真相还未明,我想我们不该就因此相信生死有命。”
“嗯,的确。”连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也许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够知道其中的深意。
“连兄,连公子,还有月姐姐,我们要不要将余观的尸体装殓一下?就让他的尸体这样躺在这里,对死者也是一种不敬吧?”
听了小右的话,连萧微笑道:“小右啊,你宅心仁厚,对死者都如此有仁心,愚兄甚为欣慰。只不过现在余掌门之死真相未明,如果草率行事,怕会影响大事啊!”
“连大侠所言不错,”月瑶灵转回过头来,说道,“不过等此间事完结之后,我们便可将尸体收殓,托人交给他的门人了。余掌门也算是一方豪杰,我们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一定要找出真相,这也是出于对死者的一种尊重,不是么?”
小右听后想了想,然后点头道:“这也确实没错。”
说到这里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我只不过是刚刚见到大家得知余掌门的死讯之后几乎都没有对这样一位武林豪杰的死感到悲伤或者惋惜,反而要么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要么便是急于撇清关系,显得余掌门有些可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