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叶康在慎刑司咬舌自尽了。”徐嬷嬷进来轻声对常璐说。
常璐写字的手完全没有停顿。
她早料到是这种情况。
“皇帝和纯贵妃那里怎么样?”
徐嬷嬷忍住心中的不喜,回复道:“皇上还是闹着不愿意吃饭。”
“饿他几顿就好了,他不吃就别送了。”常璐很冷静。
楚诚渊这是用她的母爱来要挟她,逼她低头。
可惜,常璐的母爱不给傻子。
常璐看着外面已经变黄的叶子,她对徐嬷嬷说:“找几个宫女监视皇帝和纯贵妃,特别是纯贵妃。每天都让她们来向哀家汇报。”
三个月后
“回禀太后娘娘,各地已在开展院试。”郭睿汇报给常璐。
院试合格后就是秀才了。
“郭爱卿做的很好。”常璐首先对郭睿表示了肯定,她又问一旁的礼部尚书刘策,“各郡县的学校已安排妥当了?”
成为秀才即可以去所在的郡县念书。
“回禀太后娘娘,已安排妥当了。”
三人又商量了好大一会儿。
最终还是决定明年八月举行乡试,后年春季举行会试,最后是殿试。
“这次结束后,哀家认为,下次的乡试会试还是按照最初说好的那样,三年一举行。”
“臣等遵命。”郭睿和刘策二人齐齐应声。
“退下吧。”
常璐现在扮演太后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郭睿和刘策二人离开后,徐嬷嬷进来了。
“太后娘娘。”
“可是摘星楼那又出了什么事?”常璐已经习惯摘星楼里那两个人闹事了,每天都有新的状来向她告。
“这次的事情奴婢不敢不报。”徐嬷嬷跪下说道。
常璐的表情冷了下来。
“说。”
眼睛红红的夏酒进来殿内。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夏酒一进来就给常璐磕了个头,她直起头,眼中含泪,“请太后为皇后娘娘做主。”
听完夏酒流着泪说完的事情后,常璐气的一掌拍向桌子。
“这两个畜生。”常璐低声骂了句。
楚诚渊今天不知道受什么刺激,非让宫女去请了皇后,也就是胡言沁过来。
距夏酒说,胡言沁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去了摘星楼。
一进摘星楼内,就看见楚诚渊半拥着苏纯,苏纯则娇笑着喂他喝酒。
“呀,皇后娘娘来了。”苏纯看见胡言沁后,故作惊讶的喊了声。
楚诚渊把她搂的更紧了,他晕晕乎乎的说:“别理她,纯儿,咱们继续喝酒。”
苏纯眼波流转,她轻轻拍了楚诚渊的肩膀一巴掌。
又一脸无辜的看着胡言沁。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想给娘娘请安,可是,皇上不让臣妾起来。”
这句话实在把胡言沁恶心的够呛。
良好的家世又让她说不出恶言来。
一旁的夏酒气的简直想冲过去撕碎这个纯贵妃。
“皇上叫臣妾来,有什么事?”
胡言沁看着那个自己曾经爱极的男人,他现在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反而呈现一股腐烂的味道。
楚诚渊喝酒喝的脸绯红,说话也不清楚了:“怎么......朕还不能叫你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是你夫君呢。”
苏纯娇嗔:“皇上真会开玩笑。”
胡言沁眼神冷了下来:“皇上,慎言。”
楚诚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胡言沁面前。
胡言沁抬头看着他,他已经很不清醒了。
他指着胡言沁说:“幸好麟儿死了,不然有你这个娘,还不知道被教成什么样呢。”
他转过头去对着苏纯笑:“再说,朕的孩子,只能是纯儿生的。”
胡言沁的逆鳞是麟儿。
她的麟儿才4岁,那么小,乖巧又爱笑。
身上还有好闻的奶香味。
那天麟儿对她说:“母后,麟儿去御花园玩会,回来给母后带一朵最漂亮的花。”
可是她的麟儿没再回来,被一个一直忠心的太监推入了水中。
麟儿去世那天,楚诚渊在苏纯那里,一天都没过来看一眼。
“楚诚渊,你就是个混蛋。”胡言沁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她走后。
楚诚渊有些迷茫的捂住心口:“为什么朕觉得心好痛。”
“怎么回事,不是控制好了吗?”苏纯在内心质问系统,“再加大蛊量。”
眼看着楚诚渊又成了一副眼里只有她的模样,苏纯松了一口气。
常璐又气又恨。
“徐嬷嬷,传令下去,把皇帝和纯贵妃带到哀家这里。”
“诺。”徐嬷嬷想听的就是太后这句话。
一刻钟后,完全喝醉酒的楚诚渊和一脸无辜的苏纯被带过来了。
常璐看了下面板。
叶康的那条已经黑了。
楚诚渊的爱意值涨到了95。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苏纯柔柔弱弱的给常璐行了个礼。
“不是会行礼吗?”常璐冷笑,“哀家还以为纯贵妃不知道怎么行礼。”
苏纯对于太后是又恨又怕,连连示弱道歉。
“徐嬷嬷,教教纯贵妃怎么行礼。”常璐对苏纯的厌恶值完全满格。
“诺。”徐嬷嬷向着苏纯走过去。
徐嬷嬷长的高高壮壮的,苏纯柔柔弱弱的,她完全反抗不了。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做。”苏纯呢喃。
“掌嘴。”常璐一声令下,“纯贵妃不服哀家的教导。”
徐嬷嬷抡圆了胳膊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苏纯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一旁晕晕乎乎的楚诚渊已然大睡过去。
“太后娘娘。”苏纯哭叫,“臣妾做错了什么,太后娘娘竟这么容不得臣妾。”
“纯贵妃这是要诽谤哀家?”
“啪。”徐嬷嬷又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到苏纯另半张脸上。
这下苏纯的一张小脸顿时肿的对称了。
“哀家今天就让你明白,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常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对哭着的苏纯说。
“皇后是正室,你顶上天了也就是个妾。妾说白了就是个奴才。你不过是皇家的一个奴才,安安心心做个奴才也就罢了。现在得主人的几分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常璐这次话说的很难听了。
“贱人。有朝一日我一定杀了你,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苏纯在内心愤愤然开口。
她面上却仍是一副委屈模样,只是顶着一张猪头脸怎么看都好笑。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
“冤枉?”常璐冷笑一声,“亏你有脸说出口。”
她看着苏纯,悠悠然开口:“再说,哀家惩罚你,还必须得有理由吗?”
“臣妾不服!”
苏纯这话刚说完,又被徐嬷嬷扇了一巴掌。
徐嬷嬷怒道:“纯贵妃娘娘,您可得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您面对的可是太后。”
这场好戏只有她看还是不够的。
“徐嬷嬷,你带着王嬷嬷,韩嬷嬷将纯贵妃带去长乐宫好好学礼。”常璐笑的动人心魄,“既然身为贵妃,不知礼节实在是有辱皇室名声。徐嬷嬷,看着她向皇后行一百次礼,行的不好就惩罚她,行完礼后让她在长乐宫跪一夜。”
“本宫是贵妃,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本宫?”
“就凭哀家是这大熙的太后。”常璐犹嫌不够,继续补充。
“皇后是世家之女,有才有貌品行好家世好。你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宠物,以为父亲靠着自己的宠爱升官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管是奴才还是宠物,你都得摆清你的位置。哀家能让你父亲降官,也能让你不再是贵妃。甚至,哀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没声没息的死去。”
徐嬷嬷和夏酒拉着崩溃大哭的苏纯出去了。
常璐又叫了沈福海进来。
“去拿一盆水来,给皇帝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