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子杰没跑多远,也被飞尸捉住,一爪子从他胸膛穿破,顿时血流满地,瞪着一对死鱼眼不甘的死去。看到这小子一死,萧月大仇以报,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等到飞尸血洗完状元府,我和萧月打算出手要制服它,不能让它祸害到无辜百姓。这时候狗天师才出现,手中挥舞着石工锥和枣核,我还以为他是临阵脱逃,原来是拿家伙去了。
不得不说,狗天师的确有点道行,和飞尸几个回合下来不处下风。
但人始终是血肉之躯,僵尸的体力无限,很快狗天师的动作缓慢下来,露出破绽,让飞尸有机可乘,一下扑到他身上,疯狂撕咬。
狗天师死的比狗男女还惨,面目全非,死无全尸。这叫自作自受,谁叫他助纣为虐呢?
干掉眼前一切活人,飞尸抬头看向屋顶的我们,一跃就上来了,真不愧是飞尸。
也许是萧月身上的月灵力,让飞尸不敢像刚才那么鲁莽直冲,站在屋顶的一端,远远的看着我和萧月。
我才要出手,一瞬间看到萧月闪现到飞尸身后,一甩黑发,拔出头上的簪子,头发散落下来,插在飞尸的背上,嗤的一声,泄出一股浓重的尸气。
萧月再次闪现,回到我身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只听嗬嗬两声,飞尸挣扎了一会儿,从屋顶上摔了下去,向上挺了两下,两只死鱼眼爆凸出眼眶,僵直身体不动了,彻底变为一具腐尸。
我以下张口结舌,我知道萧月是强势,但不知道居然强势得能秒杀一只飞尸,敢问还能秒杀不化骨?
萧月歪着美丽的脑袋说:“不化骨啊,勉强三分钟之内打倒,比奥特曼打小怪兽要强一点,嘿嘿。”
“那旱魃呢?”
“平手吧。”
萧月大仇已报,飞尸也解决了,我们彻底没了烦恼,跟着离开了状元府,拿着司马婉给我盘缠到镇上住下。第二天满大街都是关于状元府的新闻,闹得汴州城人心惶惶。
树底下说书的说,状元府被僵尸血洗,死状惨烈,真是可怜。我心说可怜个屁,这种混蛋伤到我的老婆,死不足惜。
既然是僵尸惹出的祸,那人们认为罪魁祸首铁定是城外的喜神客栈。而状元爷是皇帝钦点的国之栋才,是朝廷命官,就算别人家的狗咬伤他,都得追究责任,何况是满门惨死,无以幸免。
所以汴州城的知府派人前去捉拿喜神客栈的老板,我本来还担心连累老板来着,但听说老板和赶尸人早跑了路,可能躲到湘西了,官兵们没找到他的足迹。
在汴州城玩了十多天,人文景点全部看完。萧月说,来到大唐盛世,不去一趟长安真是太可惜了,好比不到长城非好汉。
我想想也是,好歹才来到唐朝,现在的当朝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止有没有运气碰上一面。
我让萧月直接传送到皇宫,她说不行,因为皇城具有无上的皇气,皇帝自称天子,意味着他是天的儿子,神圣不可侵犯,自身有神明护体,任何妖邪不得入内,也不能在皇城施展法术。
好吧,不能直接到皇宫,那我坐鬼轿子到长安行了吧。谁知道萧月说还是不行,既然来了,就要体验下古代人的生活。鬼轿不能做,只能坐人力马轿子。
古代人赶路,并不是日夜兼程,你不休息,马还得休息,更何况人在马车里面,一天到晚颠簸,简直是受罪,幸亏我没晕车症,不然摇来晃去,早把黄胆吐出来了。
汴州城到长安近一千公里,于是经历了差不多七天,才抵达到长安城关外,说真的,屁股几乎要开花。
进了长安城,先找一家客栈落脚,美美的睡上一觉,活的滋润多了。一觉睡到天色入黑。楼下忽然响起动静,把我和萧月吵醒。
他大爷的,吵吵闹闹的,跟一个菜市场一样,人声杂乱,桌椅板凳摔裂的声音,混在一起,我不由想到了古惑仔干架的场面。
打开房门往下一瞅,掌柜被一个大汉掐住了衣领,在大汉身后,服饰一样的有七八人,中间拥簇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着绫罗绸缎做的衣服,鹤立鸡群,看样子是非富即贵之人,那些人,只不过是他下人。
大汉发狠话:“掌柜的,我们家少爷,你可怠慢不起,我希望你放聪明点,把客房清了,给我们包下,银子少不了你的。”
掌柜满头大汗,急道:“各位大爷,小人这客栈开了几十年,讲得是一个信字,租给了别人,怎有赶客之理。”
“少来,做生意不都为了钱吗,告诉你,银子,我家少爷有的是,我们知道你这家客栈是长安城最好的客栈,我们家少爷看得起,是给你面子。”大汉双手明显更用力了,不依不饶。
“信字为先,各位大爷,我是真赶不了,要是赶了,以后我在长安就成了口中唾弃之人。”
“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吗?今天你不赶,我们动手帮你赶,弟兄们,干活!”大汉一发话,七八个同僚动身上二楼客房。
他大爷的,什么人这么嚣张,果然二世祖不分时代的。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硬占别人客栈,还有王法吗?
那些人来到二楼,轮着踢开一间间客房,其中有些正在做事的男女,毫无遮拦,一下被赶出房间,只有胯下一块遮羞布,引得他人哄堂大笑,仓惶逃出客栈。
到了我的房间,一个下人先把我的房间扫视一遍,没有一点礼貌,指着我说:“你们还不走,瞎吗?我们公子要包场,快走快走!”
萧月支着下巴说:“你们公子是谁?”
“他都不知道,你怎么在长安城混的,五王爷的表侄子李兴听到了吧,还不快滚。”
原来是王爷的亲戚啊,难怪这么拽。
我耸耸肩跟萧月说:“夫人,你觉得我们直接出手还是静观其变。”在古代,就要入乡随俗叫夫人。,
“你做主吧,我无所谓。”
我们俩人从容的走下一楼,此时客栈里的客人几乎清完。走到李兴身边时,我看着他叹了一口口气,心说五王爷真倒霉,摊上你这种亲戚,随时乌纱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