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与世隔绝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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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不知名的大山极深之处,有座仅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由于崎岖危险的山路,村民们很少与外面世界来往。听这里人说,十几年来,只有村里老张家大儿子,历经九死一生才走出了大山。

据村上的老人介绍,他们的祖先本是明王朝没落的皇室贵胄,闯王进京大肆屠杀,他们被迫流离于没有人烟的文明边界,一晃数百年,而避世之风仍沿袭下来。

那天我们来到了村子,天色已晚,村长说我们是贵客,村委会有一间空房,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用的,村干部引我们在这间房里安顿下,一行人开了一辆越野车,底盘高得离谱,特地改造过,否则也跑不了这种特色的山路。穷乡僻壤,许久没有外人造访,更别说见到绿色大吉普,村民不认识,见着很新鲜,为解好奇之心,纷纷围上来观摩议论,一个孩子胆大,伸手偷摸一把,大人张口喝止,孩子不顾,兴高采烈地逃开。

村长待我们很殷勤,把自家里好吃好喝的能拿来都拿来,招待的毫不含糊。此地与外界断绝信息有些时间,他们以为毛主席还健在,期间老张家的大儿子才只回来过一次,诉说外面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许多人都不相信。这里朱姓很多,只有老张家一户外姓,张家有个二姑娘,九岁,没大号,父母只管她叫二丫。

村委会宿舍住不开了,村长招呼老张头过来,说你家老大没回来呢,他的房子不是还空着,让出来给客人住住。其实并不是住不开,这一行四人中,有一个是女人,与三个男人窝在一起不方便,想单独住一间,老张头了解情况后爽快的答应。

住进张家的是我,那天我穿着一身登山服,按本地人眼光来看,这已经是非常时尚的打扮,毕竟老式中山装还在这里流行。

二丫不怕生,见了我张口就叫大姐,我看是个可爱的小萝莉,笑一笑算是回应,我告诉二丫我姓冷,二丫觉得好奇,她说在她印象中,人的姓氏无外乎张、王、李、朱,哪有姓冷的,倒是头一回听说,我被她逗得笑了,笑的前仰后合,我又告诉二丫:“中国人的姓氏非常多,算起来有四百好几。”

二丫似懂非懂,村里没学校,也没教书先生,所以他们好几代人都是文盲,就连村长记事都得画圈圈,经常闹笑话。二丫问我有没有大号,我说我叫冷御卿,御用的御,爱卿的卿,二丫还是听不懂。我答应将来有机会,会教二丫识字的,二丫对我很有兴趣,说我这个人不错。

那夜二丫呆了很久,听我讲了外界许多好玩的事儿,像学校、游乐园、动物园等等,都是二丫从未听说过的,听的二丫心潮澎湃,对外界的向往感越来越深,梦想着长大后有一天像哥哥一样走出大山。

早上二丫来叫我吃了早饭,饭后村长来家里,叫我说去村里开会,伙伴们要进山了。

“进山?”二丫听后吓了一跳:“南边林子后的山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深山密林中猛兽居多,就连我都晓得,那些身经百战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进山,进去就有去无回,何况你们这群外人。”

二丫闹了起来,劝我不要贸然进山,说山里啥都没有,尽是些豺狼虎豹,进去等于送死,老张头听着不高兴了,告诉她大人们的时小孩子少插嘴,她才不敢多说了。

我去了村委会,二丫还是不放心,我能感觉到,她偷偷的跟在后面,一路上我装作没看见,但到村委会后直接走进了会议室。

我进去时他们已经在讨论了,说了些“雨族”、“仙宫”、“永生”之类的话,见我来了,伙伴们都向我打招呼。

会议中,我询问三位老头许多问题,其中,提及最多的就是有关于雨族的故事,老爷子们倒是听前辈人说过,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起来:

“据此地正南方向三十公里外,群山之后就属于热带气候的雨林了,雨林多雨,一个月能有三日晴天就好不错,可谓常年在下雨,森林中生活着一支土著人,因雨区闷热潮湿,生活中经常淋雨,且怕得湿病,所以不论老幼,皆不穿衣服,所以见过他们的人都叫他们雨族。

雨族人的祖先可追溯到夏朝前的大禹时代,相传为大禹血脉的一支,经理三四千年的时间,种种原因逐渐脱离了中原,来到热带雨林生存下来。”

当然那都是传说,当今的人并没有见过有雨族人的存在,有没有还不一定。老头子问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回答说:“为了破案!”

村长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但不知到这里来破什么案子,纳闷穷乡僻壤有什么案子可破呢?

来的一行人中,除了我之外,还个有五十左右岁的男人,他是局长梁居正,另外还有两个青年,一个叫吴起,大队长警衔,特点是个子高、力气大,另一个文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得。

其实四个人中,真正的警察只有梁居正和吴起,文弱的青年有个特长,我决定让此人加入破案的四人组中,这对未来破获这起重大案件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以下引自李雨宫的博客)

一味的压抑之后会使人崩溃,就像河堤能挡得住涓涓水流,但细水积得多了,难免会有决堤的危险。有人说心情的好坏,是由于考虑事情的多少而决定的。一件事,想到最后,往往就会向坏的方面去想,而且越想越压抑,这是李雨宫告诉我的,那李雨宫是什么人?我先来说说他的故事吧,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给我的!

他是一个心思太过复杂的人,外表老实巴交,表现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而内心无时不刻不在挣扎思考,曾经的他学习不好,初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了,他把这件事归咎于父母的离异,如今没有一技之长,到哪都吃不开。

三年前他开始了打工生活,在城里的饭店刷过盘子,嫌钱少,每月才五百块钱,后来晋升为传菜员,也仅仅是涨了一百而已。又当过洗浴中心递拖鞋的服务生,都被小姐们看不起他,总受客人们气。李雨宫感觉自己很窝囊,他很羡慕那些开着豪车,来接小姐做外活的阔少爷们,又很羡慕那些当官的。

每次来洗浴中心检查,小姐们都去后院的仓房避一避,等检查的走了再出来。老板客客气气的招待那些领导,他们等下次来时,把官员制服一脱,就成了客人,而且每次消费都不用给钱,玩完就走。

有钱有势人的生活才叫人生!像他这种正真的无产阶级,谈何人生,谈何理想?都是狗屁,碌碌无为打一辈子工,娶媳妇都是问题。

两年前母亲的一个朋友来家串门,听说李雨宫没手艺,就建议他去上技校,说在那能学到技术,国家给补助,毕业还包分配,出校门就是正式工人,工资怎么地也能达到上千元。

李雨宫什么都不懂,但相信鲁迅先生的话:“不耻最后。”即使慢,驰而不息,纵令落后,纵令失败,但一定可以达到他所向往的目标。

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毕业能当上正式工人,那可比现在的自己强,打工这两年自己也攒了点钱,二话没说,去报了到。再次踏入校门的他很激动,报专业时他报了机械加工,听说这门专业就是跟车床类的机器打交道,不难。

事实并非如李雨宫所想的那样,全部学期有两年半的时间,单文化课就上了两年多,真正看到车床,也是临毕业的最后那两个月。班级里有两个学员,家里给老师上了炮,老师借口说他俩家贫困,破例让他们早一年进了车间,多学不少知识,这事谁看了都恨,有钱到哪都好使。

毕业后还是啥也不会,学校里来了很多招聘的企业,都把自己吹的很牛,说待遇怎么怎么好,后来李雨宫才知道,这些来招聘的人全部都是外地的中介,被招聘后以各种理由,伸手跟他们要了许多钱。

机械加工他没怎么学明白,招聘的行业很多,他就抱着试试干其他行业的态度,选择了大连一家生产空调的企业,他看中了这家企业说明上的一句:“有无经验均可”。当时他还不懂这行业具体干什么,等他到了大连时,才知道是流水线作业,心里感觉这两年的学习全部泡汤,两万多的学费白花了,上了当。

在那干了大半年,因苛刻的条件又回来了。

今天就是他刚刚抵达家乡的日子,乘火车没买着坐,硬生生的站了六个小时,下火车后他都感觉虚脱了,可怜自己的人生就是这么坎坷,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他只能抱怨命运,为何不让自己生在一个有钱的人家,哪怕官二代也行呢?抱怨社会的不公,看看那些明星们,看看那些白领们,看看那些公务员们,哪一个都比自己风光百倍,自己哪点比他们差呢,为何到头来一事无成?越想越觉得憋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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