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为我说的这些,是给这些患者和家属听的。
其实,我仅仅只是为了李欣而已,她也察觉到了,对我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使用中药,便可以在治疗症状的同时,也会被人体吸收这些营养元素。”
“而西药,大部分都是单纯的化学成分,还有辅助的淀粉而已,除了针对症状之外,别无他用。”
“很多时候,比如这孩子的症状,根本不是病,而是身体的新陈代谢系统出错了,这就需要全方面的调理,而不是激素治疗。”
“所以,治疗病症,不能孤立的看起表症,而是要统一前因后果去辩解……”
我总结道:“解决了前因,才能根治当前的症状,比如胃痛的人,偏偏还嗜辛辣、油炸、酒肉,不戒断的话,一边治疗一边恶化。”
“事后不巩固,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三五个月,迟早会复发,而且后果更严重。”
我一边讲解理论,一边根据各个病患的症状,因症施药。
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而这里的数百病人,我几乎是两分钟一个,就解决掉了。
到了此刻,已经所剩无几,我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治疗到现在,别说李欣了,就是另外几位儿科医生都过来听我“讲课”了。
起初,几个年纪稍大的医生,对我还不服气,说我有心卖弄学识,年纪轻轻的,不够踏实。
但随着时间的延续,他们从不服气,变成了尊敬,再到崇敬。
最后,他们已经在一边听我讲解,一边做笔记记录了,留到以后可以随时温故知新。
甚至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儿科医生,对我说,想要去兼修中医科目了。
我笑了笑,也不置可否,等他们冷静下来了,若是还有学中医的心思,我再考校考校他们好了。
李欣对我的态度,也变化了很多。
她从一开始的觉得我本事不错,可以信任之类的好感,但还谈不上什么太铁的朋友关系。
到了此时,她已经转变为了一种亦师亦友的情愫,从她的眼神当中就可以看出来。
我知道李欣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好医生,好女子。
她的转变,或许不仅仅只是我的医术知识讲解。
而是我的展现出来的耐心,是我有心告诉她和她的这些同事们,中西医的本质差别是什么。
还有,病症的治疗,到底该以什么为目标,从哪里下手,才是最恰当的。
我听说很多医生都是为了吃、回、扣,根本不管患者的病情和原因,把各种有可能的药物开个一大堆。
然后像是吃饭一样,一大把的药吃下去,总有一种能够起作用。
要是不行,下次换几种或十几种药物,接着尝试。
反正患者还没有死掉就继续搞,出错了,也有医院赔偿。
我听说,光是感冒药就有数百种,一一尝试下来,一两个星期可就过去了。
到时候,别说药物起不起作用,很多人自身的免疫力都把感冒病毒杀掉了,自动痊愈了。
这也是如今很多医院,看个小小的感冒,鼻炎、耳朵发炎,就得数百上千,甚至过万的原因了。
治疗结束后,竟然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这对于李欣和其他几位儿科医生来说,这恐怕是数年以来,唯一的一次了。
平时,他们能够延迟一两个小时下班,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至于准时吃饭和下班,还有休假之类的,只存在于梦境当中。
最近几个月,经常加班到深夜,有时候还有急诊,需要凌晨赶过来治病。
今天,才花费了平时小半,哦不,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完工了,他们一个个又惊又喜得不要不要的。
我打算离开,他们合起来,说要请我吃饭。
其实,是李欣最先说的,因为她知道我的刚才的详细讲解,就是为了她。
其他几位医生也记下了笔记,对我心存感激,就说一起请我。
但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发现了,她笑骂另外几人,不要搅和了人家的好事。
一开始,他们还不懂,等看到李欣忽然间的尴尬和脸红,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客气的婉拒他们,却被他们认为,我若是不答应那就是看不起他们,不想和他们往来。
最后,他们商量好了,都表示。
先由李欣单独和我用餐,随后,他们再一起宴请我,以表示感谢。
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真诚,也见他们有想学习中医的欲、望,便答应了。
只是,我还有几天就要回家一趟。
师父当初告诉我,“十日之后”就去阴阳坊市,现在也就省两三天而已,这个宴会得等我回来之后了。
约定好时间,我就转道去手术室看唐子萌情况如何了。
我原先离开,也不过是干等着太无聊罢了,现在已经耗费了三个多小时的治疗,应该手术完毕了才对。
我到达手术室后,果然结束了,他们都不在这里了。
我问了一个护士,便找到了唐子萌的住院室。
余佳佳坐在房间里面,看着床上,浑身都是各种管子和仪器,还在熟睡的唐子萌,满脸都是疼惜的表情。
我走进去,本想问问她,唐子萌的情况如何了。
余佳佳仰着头看着我,瞬间双目一红,泪水盈眶,要哭了。
我瞬间愕然,怎么就哭上了呢?
眼见余佳佳的泪水马上就要流下来了,我一拍脑袋,暗骂我一声蠢蛋。
我赶紧靠近她,将她搂在了怀里,一阵柔声安慰。
不久后,余佳佳平静了下来,我也知道了手术结果。
唐子萌原先内伤,有一些地方出现了水肿和内出血、淤血,现在都清除掉了,只要好好的保养,就能恢复。
手术麻醉的效果还没有过,其实也是为了让她少受些疼痛,打了镇静剂,让她多睡一会。
等到一两天后,她体内的伤口已经恢复一些了,再醒过来,感觉上就没有那么痛了。
我和余佳佳离开,她转到去酒店拿东西。
我俩一到,就看到了大厅里面坐着一位气质不凡的老者。
“想必这位就是刘先生吧?”他直接问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苏家家主,想请刘先生您共进晚餐,一解先前的误会,都是我家大少爷年少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