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之前离去的小护士带着好几个人回来了,有男有女,还推着一辆车子,上面挂着葡萄糖药液、生理盐水药液,还有两个血袋晃荡着。
我知道,这是标准的急救推车!
车子上面的血袋,可以用来补充失血患者的血液。
生理盐水,可以维持身体的电解质平衡,让神经系统正常工作;葡萄糖药液则可以及时补充糖分,以免能量不够引发晕厥。
“甄护士长,您怎么来了?”
女医生惊讶的站起来了,看着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十分和善的女子走近,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辛苦您了。”
我看出来了,这甄女士是这个护士班次的直接领导人。
我想,她肯定是听小护士说了这里的情况后,担心女医生年轻,处理这种纠纷的经验不够,便赶紧过来了。
她现在眼见大家一团和和气气的样子,尤其是孩子的家长、家属们都对我恭谨有加,便知道危机解除了。
她虽然不知道我的具体身份,但是她多年的眼光还是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明白是我帮忙解决了危机。
更何况,医院里面最年轻的主治医生,也是最漂亮的女医生。
平日里不知道被多少男医生客气、恭维、讨好的她,心高气傲,向来不怎么服气于人的她,此刻也略显乖巧的站在我身边。
甄护士长立即就笑了起来,给我一种非常温和、安心的感觉。
“想必是这位先生帮忙了吧,多谢您的支援,我代表本班护士们,还有李欣医生,一起感谢您了。”
甄护士长直接朝我微微躬身,非常客气的说道。
我立即对她还了一礼,表示不用客气。
我因此也知道了身边的女医生姓名,她竟然叫做李欣。
李欣之前没有胸牌,可能忘记佩戴了,此时的她面带羞涩,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更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跟着小护士一起过来的几名男子,胸牌上写着实习医生,此刻眼神有些嫉妒的盯着我。
我想,若是这里的正式医生,估计就不是嫉妒我了,而是对我怒目圆睁,或者直接质问我的身份了。
啧啧,这漂亮的不像话的李欣,明明可以靠脸,却偏要靠才华,真让不让人活了。
“哼,看什么看,你还不快点帮忙把孩子送上车子!”
我刚好瞄了她的脸蛋一眼,就被她发现了,她立即对我不客气的说道。
我瞬间无语,我好歹帮你稳住了这孩子的病情。
此刻孩子不仅不吐血了,也不会因为血压过低导致大脑受损,生命元气也是保住了。
从而有足够的时间重新手术,将孩子的创口给修补好。
要不然,这孩子就是抢救过来了,也是脑缺血导致脑袋受损的傻子一个。
你丫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哼,自己没本事,还不知道感谢人家出手帮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上这医院的主任医生的。”
孩子的父亲不满意了,直接朝她开刷道:“没什么教养的女人,你应该辞职走人。”
“是啊,你应该好好感谢这位中医大师,要不然你绝对完蛋了!”
“哼,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看来是读书读傻了。”
剩下的男子们,也一个个出声,朝李欣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起来。
向来被人尊敬的她,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医术水平,尤其是相貌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李欣小辣椒性子一爆发,她直接反击道:“一群不懂真相的傻瓜!”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嘛,他最多就是治标不治本,孩子的病症,还是得依靠我们做手术才能彻底的根治……”
男子们不乐意了,肉眼可见的面色变黑,直接就朝李欣开骂起来,也不顾什么礼貌和风度了。
顿时,双方各持己见,谁都不想被看扁了。
我愕然,这李欣……人不可貌相啊!
这火辣辣的性子,实在是不像她的外貌那样看起来让人动心。
不过,她虽然脾气不善,但是说话还不算恶劣,没有附带脏字,也没有羞辱对方的家人,只是训斥他们不懂医学,没什么眼光,在错怪她。
李欣还说之前就交代过,孩子的胃壁很薄,因为长期的饮食不规律、不健康,导致胃壁内侧受损严重,有溃疡。
她先前也强调过,孩子不得吃生冷、硬质食物。
否则有造成二次伤害,甚至戳破血管,大出血的可能,到时候会更加的难以彻底治好,一定要小心了。
只是这些糙汉子们没当回事,他们觉得把孩子送到了医院,就必须得让医院负责康复才是。
若是出了问题,自然就是医院水平不够,管理不到位了。
所以他们带了爆米花,还有鸡腿,甚至还有饼干过来给孩子吃。
正是因为爆米花的菱角尖锐,孩子没有嚼碎就吞咽了下去,这才出问题的。
他们要是不吵架,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孩子竟然是因为区区爆米花没有嚼碎,导致二次伤害……还差点送命!
不过孩子的胃出血,还有营养不良,生活不规律,我倒是看出来了的。
至于这种硬伤害,就不容易了。
甄护士长赶紧打断了他们的吵闹,尤其是李欣,更是被甄护士长严词教育了,说她不管怎样,都不能朝病人和家属争吵。
甄护士长安慰了孩子家属几句,提醒孩子的治疗要紧,必须马上手术。
双方都反应过来,立即投入了紧张治疗当中去了,也顾不得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一张名片给我,他叫何振明。
他告诉我,他和朋友在市里开了一家安保公司,本人任职经理,我以后在市里若是碰到了什么麻烦,直接找他就行了。
我知道,他这只是名誉上的安保公司,实际上和以前的帮派组织没两样。
要不然,刚才那些青年男子也就不会是张口闭口,大多数话语都是满股子江湖味了。
他还要了我的手机号码,就赶紧离去了,说是等孩子的手术完毕之后,再正式请客感谢我,还要给我支付药费。
只是,就在他离去的时候,席基肥的商业朋友,老何终于赶来了。
“叔叔,您怎么来了?”这男子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老何。
席基肥暗叫不好,刚才不会真把这老友的侄子给打了吧?
我也感觉尴尬,待会怎么解释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