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禄撤离了南山山寨,心里非常不爽,清点人头发现死伤100多人,心里这个难过,过了能有2天,他一想,剿匪还得去找东北军,拼了自己老脸,上回林成山的事儿,我给了海蛇面子,这次我家里人被绑票了,他海蛇如果是个讲究人,也的帮帮我的忙。
所以他整理财物,来到海蛇军营。
“旅长大人救命啊。”孙德禄心里发出悲叹,朝着前来接待的海蛇说道。
“孙大人这是为何?”
“旅长大人,我家妻儿五口被东北虎给绑票了,我带了巡捕营的兄弟去南山讨要,结果这个东北虎是油盐不进,非得要和我打一场,结果我们实力不济,无法攻下山寨,特来请旅长大人支援。”
“啊,孙大人不要着急,按照土匪的规矩,这个绑票无非是要钱,东北虎可提过?”
“这个东北虎绑人,是想给儿子报仇啊。死了儿子,那我们家的人抵债,我家老婆孩子五口人啊。”孙德禄哭了。
这个事情,情报处刚刚汇报过,说是南山和巡捕营开了仗了。刚了解完情况,孙德禄来了。
不过事情不凑巧,海蛇刚想说话,结果外面通信兵进来了。
“旅长,夫人,出事儿了。”
海蛇一听,吓得一惊,冷汗出来了。“夫人出什么事儿了?”
“昨天晚上去福祉医院看病,一夜未归,我们寻找到了昨天晚上被迷晕的两个士兵。确认夫人应该是被人劫走了。”
“啊?这他妈是谁?这么大胆子,我旅长的夫人也敢劫?”
孙德禄听着,也是吓一跳,心说这是要变天啊,我的夫人孩子,旅长的夫人和孩子也被劫了?东北虎这是要疯啊。
“旅长,我估计就是东北虎干的,他亲口承认绑了我家人,你想啊,当初剿匪可是咱们联合剿匪,他劫持了我的夫人和孩子,再搞你的夫人和孩子,这对上了。”孙德禄分析道。
海蛇心里想着,还真有这个可能,东北虎气不过,打也没打成,儿子能白死吗?早晚得动手打一仗,为儿子报仇,知道我和巡捕营联合剿匪,找我们的麻烦,而且市面上敢动海蛇和县长的除了东北虎也没有人有这个实力了。而且之前我还出过主意让东北虎劫持孙德禄的家人,这回人家连锅端,把我也没当儿子看。收了钱不办人事儿!
海蛇分又一分析,老公公绑儿媳妇?这个事儿有点不太像东北虎的作风,因为东北虎不至于这么下作。不过现在有可能因为死了儿子冲动,土匪做事情非要那么多逻辑性吗?
想到这里,立刻召集几个重要人物,紧急开会。
“孙大人,您先回去,这个事情我们会立即处理,毕竟涉及军事问题,所以您在这里不太方便。”海蛇心说,我军队的事儿你知道越少越好。
“有劳旅长大人,我先回去了。”
几个人听到信儿,都快马赶来。
“咋的?兄弟媳妇被绑了?啥人这么大胆子?”龙四海咋咋呼呼的气得不行。
“他娘的,老娘生来就是绑别人,今天还有人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活腻歪了吧,让我找到这个人非得把他们大卸八块不可。”
“都安静,听我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现在孙德禄的一家五口被人绑票了,我的2个夫人也被绑架了。我分析,现在除了东北虎,再没人有这个实力能干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干爹还真行。大家觉得呢?”
“我觉得不能!”林中燕说话了,“东北虎虽然是凶神恶煞,可是接触几次,也知道这个老爷子是讲规矩的人,干儿子的媳妇大肚子,孕妇都绑票,还是干儿子的媳妇,这传出他还有脸活着吗?我想应该不是他干的。”林中燕知道,这孙德禄的人是她干的,所以这两个买卖不是一拨人,东北虎估计也难干出这个事请来。
“东北虎已经亲口承认绑架了孙德禄的家人,哪里这么凑巧,他的家人才被接了财神,我的夫人也被劫了?”海蛇着急的不得了。因为如果东北虎不要钱那么就是要撕票,目的简单就是给儿子报仇。
“旅长,你别着急,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林中燕发话了。她想私下告诉孙德禄家人的事儿。
“老当家的,这里没外人都是咱们自己兄弟有啥话,你就直接崩就完事儿了。”海蛇着急啊。
“啊,那啥,孙德禄家人不是东北虎下的家伙,是我下的。”林中燕此话一出,语惊四座。所有人的眼睛刷一下全部看向林中燕。
“啥?!”龙四海脸色一下拉的老长,“我说燕子,你这是为何?此话当真,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公公,这个事是真的,我和婆婆一起下的家伙。”刘老大说话了。
所有人不知所以,看向海蛇。
海蛇也是一愣,没想到手底下人怎么会这么做,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人会背着自己做这个事儿,劫持地方官家人可是杀头的大罪,按照土匪论处。
“老当家的你这是为何?”海蛇不解。
“为何?我儿子被孙德禄孙六儿折磨成啥样了?嗯?虽五性命之忧,可有句老话,叫做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何况,你这低三下四还给他们送黄货,咱们啥时候吃过这个亏,所以我一气之下,把人接了财神。我儿媳妇本想阻拦,可是我意已决,所以没办法怕我出事儿所以陪着我一起去的。”林中燕把经过说了。
“人在何处?”海蛇问道。
“在老虎口,和镇三关有交情,所以人在暂时安排在哪里,目的就是出口气。”林中燕解释道。
“燕子,你看我说你啥好呢?”龙四海气的不行。
“事儿我办的,就这个脾气,爱咋咋地。出了事儿我赔命。”林中燕堪称烈火奶奶,倔脾气又来了。
“那这个事儿还是不对,既然不是东北虎接的财神,为啥他要承认呢?”海蛇想了半天想不出道理。
“旅长,扯远了,现在既然孙德禄的家人在咱们手里,那先不管了,你这夫人在哪里呢?这么说东北虎没有劫持孙德禄的家人,难道是劫持了你的夫人,整岔劈了?”马瞎子说话了。
“没错,孙德禄爱咋咋地,救咱们人要紧。”几个人都这么说。
“关键现在人在哪里全然不知。找谁说事儿?”
“要是胡子干的,一般2天,最多三天,准来给信儿,花舌子不干活了吗?”龙四海说道。
已经是第2天了,大家非常着急,集结队伍也需要有方向去打谁,而且投鼠忌器,动作大了估计肯定夫人没命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令兵来了。
“报告。有人送来一身衣服。说有人让交给旅长。”
“什么时候了,这点事儿还来报告。”
“是女人的衣服。”
海蛇一听,立刻起身。结过衣服一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正是韩素萍的衣服。
“人呢?”
“一个要饭的。在外面侯着。是个哑巴。”
“哑巴?”
“他娘的。”海蛇骂了一句。“带我去看看。”
是没有人都是起身,来到军营的大厅。
这个要饭的,年龄不大,也就18,9岁,一身破衣服,到处是口子,蓬头垢面,一脸的油泥,一双漏脚指头的布鞋,还不是一双,大小颜色都不一样。
“阿吧,阿吧。”哑巴比划着手,不知道要表达啥。
“旅长,这十聋九哑,估计他听不见也不会说,见了他问不出啥吧。”林中燕一看这个德行,心里凉了半截。
“你哪儿来的?”海蛇试着问他,又指了指衣服。
“阿巴,阿巴。”哑巴比划着。
谁也看不懂。哑巴看起来也很着急。
“他娘的,这他妈啥事儿啊。这衣服是我二夫人的,可是这么能找到他们呢?”
“当家的,别着急,这个事儿我来办。”刘老大说话了。
“你咋办,一问三不知。知道也说不出。”龙四海也是着急。
“这帮要饭的我很了解。我有办法。”刘老大起身,告诉手底下人把一个叫做李大能的人找来。先留下这个哑巴。
给他换了衣服,做了一顿饭,清洗干净。哑巴细皮嫩肉,看来是还是挺好看的一个小伙子。
一直到了晚上,这帮人才把这个教训李大能的人找来。
李大能快50岁了,穿的挺朴素的,见到刘老大,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
“老大,小的有礼了。不知老大找我什么事儿。”
“大能,有个事麻烦你。”
“老大有事儿尽管吩咐。大能一定尽力。”
刘老大江湖也是有一号的,那是头号的飞贼,飞贼头子,要饭的里面也是响当当的。
“有个兄弟,你给看看,是个哑巴,我们需要沟通沟通。”
“劳烦您让我见见。”大能很直接。
带上来哑巴,大能仔细看了看哑巴说到:“这是个生面儿,才端狗抢碗。”
什么意思,这个小子才要饭,之前不是要饭的。
“能交流上不?”刘老大问道。
李大能是要饭里的行家,什么要饭的类型都见过,要饭行里也有规矩。
“老大,我试试。”
李大能看着哑巴,用手比划了两下。哑巴好像看懂了,但是又好像没全懂的样子,又比划了两下,“阿巴阿巴。”出了两声。
“此人非先天哑巴,是后天造成。能听见。”别说李大能还真有点本事。
两个人比比划划半天。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看得大家不知所以。
一会儿比划到激动之处,李大能轮起手臂,啪,给了哑巴一个狠狠的耳光。
大家都看傻了。
“大能,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打他?”刘老大问道。
“老大,基本信息问出来一些。这个小子不老实,我生气所以给了他一电炮。”
“都说啥了,你给翻译一下。”
“这么回事儿,他说他不是哑巴,是被人下了药才变成这样的,有人给他一件衣服。告诉他只要把衣服送到,就有人给他1块大洋。这才来送衣服,他要饭才几个月,就遇上事儿了。”
“问他谁给他的衣服?在哪里?”
“是。”李大能又开始比划。
比划半天,李大能说道,“这小子说,给他衣服的人是个奇怪的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花衣服,他也不认识,在黑熊岭一带给他的。”
刘老大听完,拿出5块大洋交给李大能,“大能,你辛苦了。买双鞋穿。”
“老大这我不敢要啊。”
“拿着,别整虚头巴脑的事儿。回去把事儿烂肚子里。你知道规矩。”刘老大这是封口费。
“谢谢老大赏钱。”接过钱,李大能走了。
海蛇一听,刘老大行啊,没想道还真有能人。
留下哑巴,没放。给他吃喝暂时看管起来。
事情大概有了眉目,黑熊岭一带,不过黑熊岭一带地方很大,需要进一步打听。这个活自然刘老大最为擅长,安排他去踩盘子。
到了傍晚,赛东方来了找海蛇,一进屋扑腾就给跪下了。
“赛先生,你这个干啥?”
海蛇一脸纳闷。
“旅长,都是我的错,技不如人,没有给夫人看好病,夫人这才去的洋人医院,如果不去,也就没有这个事儿了。请旅长责罚。”
“快起来,这个事儿和你没关系。快起来。夫人多亏有先生照顾。这个事就算没有你结果是一样的有人找麻烦。”海蛇搀扶起赛东方。
“大人,我这…”赛东方羞愧难当。
先生不用自责。我们这正想办法。有人已经送了衣服过来,估计很快能提条件。”
“那问问他人在哪里?”赛东方也着急。
“可惜是个哑巴。”
“哑巴?”
“要饭的哑巴。有人说是后天给毒哑的。”
赛东方若有所思,“大人可否让我看看这个哑巴。”
“你看他干啥?你能听明白他说啥?”
“大人,我,我想试试。万一呢,也算将功折罪。”
“你看看,又说这话,行我让人带你去。”海蛇让人带着赛东方去看哑巴。
赛东方见到哑巴给他号脉以后,又检查了他的嗓子,然后脸色阴沉的回来了。
“咋样?”海蛇问道。
“哎,年纪轻轻遭人毒手,人心恶毒啊。”
“果真是毒哑的?”
“这是我师兄的药,叫做六大皆空。一共六种,失明,失声,失聪,失嗅,失味,失觉。其中一种,就是失声。都是害人的毒药。”
“你师兄?”
“嗯,正是。我师门分了2派,一派治病救人,一派专研毒药为江湖所用。有毒就有解。”赛东方说到。
“这个哑巴,你意思能给他治好?”
“不敢保证,只能试试。”
听到这里,海蛇眼睛亮了起来。
“好,先生如果能让他开口说话,定是大功一件。”
“不敢贪功,只求赎罪。既然是我同门毒药,也该同门负责。”
赛东方说完告辞,回到住处一夜未眠,查找资料,配药,最后忙活到早晨,黑眼圈都出来了,满眼睛的血丝。
“哎,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就差一味啊。”赛东方瘫坐在椅子上,叹气。
早上小徒儿给他送饭,看到师父忙活一夜,自然心疼。安慰了几句,一聊才知道,缺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