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那玉佩有市无价,砸手里了不过就是个死物,哪里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他这个猪脑子就是没明白……
苏合差点把自己气成河豚,整个人都不好了。
外面驾车的车夫差点没把嘴给笑裂了,小苏大夫平日里看着少年老成,没想到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还有另外那人……除了模样差不多,别的实在是让他对不上号啊!
两人一路拌嘴到了县城,当然在苏合看来是拌嘴,在小黑看来就是小祖宗单方面闹别扭。总之这一路,苏合很不高兴,小黑则暗笑到内伤。
马车行至闹市小黑就下了车,临分道扬镳,他又问苏合什么时候回村,届时再稍他一程。
他说得理直气壮,倒让苏合忍不住问自己,到底是他脸皮太厚还是自己太小气?
于是,苏合自我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同他约了个时辰便走了。
闹市距唐府还有些距离,路上车夫忍不住打听小黑的事,苏合之前就因车夫对小黑的态度就起了疑心,于是言辞间比较谨慎。
车夫从她这里也没打听出个什么紧要的消息来,索性也就放弃了。
等到了唐府下了车,便有徐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来引路,一进内院就见徐夫人已候在厅堂之中,见到她便笑脸相迎。
“阿合,今日又得劳烦你了。”
苏合与徐夫人也算相熟了,便不再是当初那副疏离的模样,相处起来也很是轻松自在。
“夫人客气了,这原就是我该做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正是这个道理。再说仅凭徐夫人与秦元晖那层关系,看在秦元晖的面子上她也不好怠慢。
“赶巧今日晖儿也在,午间便一道用饭罢。”
正说着秦元晖便从次间出来,见到苏合便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小合似是长高了些许。”
“……”苏合望着身高虽不及小黑,却高出她一头的秦元晖,笑而不语。
一个二个怎么回事,能不能不提这茬!
徐夫人只差没被自己侄儿给蠢哭,可心里却笑得不行。
寒暄过后,苏合便被徐夫人引着往她小儿子屋里去。
小公子如今才五六岁的模样,原本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生了一场病,不单是瘦了许多,精气神也差了不少。如今正靠在乳母怀着,怯生生的看着苏合。
苏合怕吓着他,便露出个笑脸,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轻了许多。
“琏儿别怕,姐姐给你把把脉。”
苏合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模样就越发让人喜欢。
唐琏果然不怕她了,便把细细的小胳膊伸出来乖乖让她把脉。
便是苏合也经不住小娃娃这般乖巧的模样,心都快化了似的,于是忍不住在他头上摸了摸:“琏儿真乖。”
把过脉,苏合很是肯定的同徐夫人道:“琏儿已经痊愈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平日里可让厨房做些好克化的吃食给他补补身子。为免虚不受补,老参一类的补药就不必了,吃些肉糜粥,或每日里给他煮一碗羊乳吃也好。”
“只是羊乳腥膻,煮时放少许茶叶,亦或是一两颗杏仁便可去掉腥膻。”
徐夫人连连点头说记下了,眼见时候不早了,便吩咐厨房去备饭。
苏合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头是她自己做的梅子糖,她喂了一颗给唐琏。
唐琏含在嘴里,酸味让他直眯眼,可酸过之后却是无尽的回甘。
“好吃不?”
唐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苏合直点头。
“这是梅子糖,最是生津开胃,琏儿吃过糖一会儿便让姆妈给你喂一小碗肉糜粥,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便可以出去玩了,好不好?”
唐琏近来确然是不怎么肯吃饭,眼见着比之前瘦了许多,徐夫人到了二十七八岁才生他,平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幺儿有个好歹。这回生了病,她这个做娘的操碎了心,如今又是想尽法子让孩子吃饭,可孩子吃药吃倒了胃口,哪里那么好哄。
可今日也怪,唐琏听了苏合的话竟然乖乖的点头。
“我听姐姐的话。”
这话一出,徐夫人跟乳母齐齐抹泪,俱是太过高兴。
苏合对唐琏伸出手,态度完全不似之前小大人般的模样,反而很是稚气。
“来,我们打个勾勾,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要是做不到……”
苏合故意停了一会儿似是在想做不到该怎么办。
唐琏望着她一脸的好奇,就等她的下文。
“做不到的话……琏儿以后吃糖都不甜!”
苏合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把唐琏逗得咯咯的乐。
秦元晖在一旁看着,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眉目之间似有宠溺之色。
徐夫人好容易才止住泪,险些又要哭了。自打生病以来,唐琏都多久没有笑过了。
苏合哄了唐琏一会儿,便将包了十来颗梅子糖的小布包交给乳母。
“这梅子糖我用的是自己熬的糖,里头还加了些许山楂和陈皮粉,虽说吃多了糖会坏了乳牙,但只要不过量却是无碍,琏儿近来食欲不振,倒可以拿这个哄一哄他。”
乳母接过去再三道谢,连徐夫人也感激不尽,完全不曾忧心这东西干净不干净。
饭桌上,徐夫人再度诚恳的同苏合道谢,席间竟是亲自给苏合布菜。
“阿合,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该拿琏儿怎么办。我竟不晓得,你小小年纪倒比我这做娘的人还会哄孩子。”
秦元晖道:“她不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么,自然懂孩子的心思。”
苏合认同他这话,跟着点头:“为人父母总会在孩子面前端着架子,也总爱讲一些大道理,子女对父母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不似我与他平辈,以孩童的心性去面对孩童,他会觉着与我不是在逼迫他教训他,而是在同他玩。”
徐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合,心里竟觉得她说的话很是有道理。
用过饭苏合同徐夫人说明了一下这次的来意,除了是给琏儿诊脉,还有件事欲劳烦她。
徐夫人听她这么说也没细问,只让她有事尽管开口,她定不推辞。
苏合从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小木箱里取出几只花色不同的瓷瓶放在案几上。
【作者题外话】:事业还是要继续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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