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杨府大厅。
柳英和其父母等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杨府大门,直接奔到大厅,叫杨家的人出来,要求退婚。
杨府的家主是杨鼎天,男,四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三,面容清瘦,眉毛乌黑,双眼炯炯有神,鼻梁挺直,下巴上的胡须有两寸,脸型棱角分明,一身华丽的绸缎长袍。
柳俊成是柳英的父亲,一脸精明的模样,身上穿着比较华丽的长袍,走上前,冲着杨家的人粗略地行了行礼,说道:
“鼎天,我柳家和你杨家是比较相熟的两家,虽然我柳家的财势略逊于杨家,可是我女儿非凡,国色天香,为方圆百里第一美女,众公子每日徘徊于门前……类似这样的事你都知道。”
“今天我们柳家来到这里,不为其他,只为退掉柳英和杨丰的婚事,当初我们只觉得柳杨同木,才极力促成这门婚事……不想事后为人所笑,嘲笑我们柳家贪慕你们杨家的财势,才自甘下贱,糟蹋自己的女儿,让她嫁给一个废物。”
“这样的闲言碎语我们是不计较的,可是听多了也烦,这些我们也可以忍,不过今天听说你们杨家的杨丰已经死了,那就不能不退婚了。”
“总不能让我女儿守一辈子活寡吧!”
听到“杨丰已经死了”这句话,杨鼎天一惊,双眼圆睁,昂首挺胸,一脸愠色。
“柳俊成贤弟,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鬼话,我杨家两个公子,大公子杨石二十一岁,二公子杨丰十七岁,都是青春年华,怎么会死呢,你真是可笑。”
“杨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不可能,柳贤弟,你一定是搞错了,他们可能说的是城中另一户杨家,据我所知,我们这城里,一共有三户姓杨的。”
“不会有错,如果你的二儿子杨丰没有死,你让他出来看看,如果他今天能够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这门婚事,我们不退。”
“此话当真?”
“当真!”柳俊成一脸严肃地应承。
听到这里,
杨鼎天仰天一笑,满是取笑的神情,转身吩咐仆人:“你们两个,去把二公子杨丰叫出来,就说我找他有事,其他的不要多说。”
“是!”两名仆人应承离开。
望着这大厅里的十多名柳家人,杨鼎天又笑又恼,不过拼命压住火气,摆出笑容,有礼貌地安排他们入座,吩咐仆人们上茶。
过了半个时辰,杨丰还没有出现,大厅里的人都有些惊讶。
柳家人又是一番催促,杨鼎天也感到奇怪,吩咐四个仆人再去看看,一定要把二公子带来。
“是!”四个仆人应道,转身离开,脸上浮现出一种疑惑的神情,脚不停歇,看来他们在杨府,对杨鼎天的话,是不敢不听的,尽管心有疑虑,可身体还是要动。
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柳英,则站在她父亲柳俊成的身旁,一副冷漠的样子,似乎对于眼前的人和事,都不关心,更不关心他们适才讨论的杨丰生死。看上去有些超然,可她的一对灵活的眼珠却表露出一颗不安分的心。
她今年十五岁,一副富家千金的装束,金珠玉器遍布全身,蛾眉杏目,娇俏鼻子,唇红齿白,俊美的脸蛋,肌肤更是犹如刚挤出的牛奶,嫩白得像块绝世的白玉,身材曼妙,婀娜间更透露出几分隐藏不住的风情。
这引得大厅里的男子都悄然窥视,有些更是失仪,凝视得忘神,在柳俊成一声凌厉的咳嗽声中,他们才收敛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杨丰仍然没有来。
放下茶杯,柳俊成摆手道:“杨兄,不是老弟我没耐心,实在是你们家的二公子杨丰已经死了,你看,叫自己的儿子出来,仆人去了一拨又一拨,可是连个鬼影也没看到。我看你们也不要再糊弄我们了,我们两家的婚事,就这样算了吧!”
“不不……柳贤弟,你不要急,我亲自去看看,我那小子只是有些顽皮,不喜欢学武,估计又是跑到哪儿偷懒去了,你们再稍等一下,我马上带他出来。”
“不等了,全城都说你们家的杨丰死了,我看这件事是真的,还是等你们自己弄清楚,下回再来吧!”
这时,大厅的入口出现一个英俊的少年,正是杨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杨丰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一脸惊讶之色,不过各人的心情却不一样。
“小丰,快点到爹这儿来。”杨鼎天高兴地喊道,伸出左手,示意杨丰到他的身边。
“爹!”杨丰勉强地喊道,神情很是不自然,站在杨鼎天的身边,由他的左手揽着,杨丰的一双眼睛打量大厅内的所有人,看到人群中那个最漂亮的美女柳英。
走到柳俊成的面前,杨鼎天高兴地说:“贤弟,你看,我们家的二公子杨丰,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那退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都是些闲言碎语,有什么真话。”
“说实话,你们家的柳英长得这么漂亮,能够嫁到我们杨家来,我们说不出的高兴,到时礼金什么的都好商量,就算金山银山,我们杨家也出得起。”
听到这里,柳俊成打量这座大厅,只见富丽堂皇,一下子升起攀附之心,立刻笑道:“看来那些街闻巷语当真不可信,是老弟搞错了,请杨兄见谅。”
“哪里哪里,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吃个便饭。”杨鼎天劝道。
柳俊成一脸尴尬,摆手婉拒,携家人准备走出大厅。
这时,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在杨鼎天的耳边低语,杨鼎天的双眼圆睁,脸色大变,接着返身跑向北厢。
看到这一幕,柳俊成眼珠转动,吩咐家人们先回去,他和柳英等四人跟在杨鼎天的身后,向北厢房赶去。
北厢的院子里。
杨鼎天的大儿子杨石已经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经过检查,他的双肩毁坏,双臂已经废了,另外心脏受到重创,心力衰弱,只能勉强保住性命,不过这一生是无法活动了。
听到早已到达这里的大夫说出这些结果,杨鼎天一下子昏了过去。
“原来快死的是杨石,看来那些传闻只是传错了人。”
柳俊成和柳英悄悄地说,打量一下旁边的杨丰,见他精神奕奕,隐约间有一股强大的气势,非同往日,顿时暗中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