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社区医院。
几个工人从一辆卡车上往下搬着几个木箱。
柳如茵走进医院,看到几个大木箱,她弯下腰细看面前那木箱,包装箱上一行黑体大字,祥瑞牌彩色多普勒超声探测机,下面还有几行英文字母。
“这台B超机多少钱呀?”柳姐扭头看着吴波问。
“4万多吧。”吴波说。
“好,这种机器图像特别清晰,适配各种探头……”柳姐笑着说。
柳姐又问吴波:“你这还进了呼吸机,X光机——这几台机器得多少钱呀?”
“总共160多万呢。”吴波说。
“哪来的资金?”柳姐问。
吴波说:“市里00万无息贷款。”
柳如茵竖了一下大拇指:“厉害呀。那00万贷款指示,不是赵荣耀掌握分配的么?他没给俪人医院?”柳如茵疑惑地问。
吴波笑着说:“赵秘书长有权,还不是听阮书记的?他本来要给俪人医院的——”
“让你抢来了?”柳如茵问。
“怎么叫抢?我这叫争取。我生父唐有德给我争取的。”吴波招呼众人把X光机抬进去。
柳如茵兴奋地说,“吴波,真有你的!你这社区医院的发展,遇到东风了,黄贵和潘富这回又气吐血了。”
吴波陪柳姐去吃饭。
吴波穿着白大褂,背着出诊箱从患者家里出来。
在小区甬路边,一个瘦高个男人拦住他:“吴院长,我老娘在家腰疼,您去给看看吧——”
吴波看看他,为难地说:“我现在要回医院去呀,你送我们医院吧?”
“吴院长,不行了,老人疼得动不了,您就辛苦一趟吧,不远的——”那矮个男人一指东面的方向。
吴波说:“那好吧。”
吴波跟着他出了小区,沿着马路拐进一条胡同,
再向前走,穿过一片槐树林。
两个人过了槐树林,沿着一条弯曲的小路,一真走了有半里地的光景,眼看小路快到尽头了,可是除了一片树林,一户人家也没有……
“你家到底在哪儿?”吴波纳闷地问。
那瘦高个男人露出一付凶相,恶狠狠地说:“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老娘得癌症了,疼得要命,你给开几支杜冷丁——”
吴波有些明白了,说:“杜冷丁属于管控药品,你老娘癌痛,你陪她到医院,带着诊断书,在医护人员监督下使用……”
瘦高个男人冷笑一声:“别跟我打官腔,我早就知道,你有这个权力,别担心,你给我批一百支,我会按进价的五倍,付你钱的。”
吴波摇摇头:“上边对麻醉药品的管理有严格规定,我要是随便把杜冷丁高价卖给你,不光医院要受高额罚款,而且我本人也要背处分,甚至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瘦高个男人听了,拍了三下手。这时,从旁边树林中跳出三个人,这三人都光着上身,为首的左臂上刺着一只巨大的蝎子,另一个右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还有一个胸前刺着一个骷髅头,三个人共同之处,就是手臂上都有着或疏或密,多少不一的针眼……
吴波心想,坏了,今天是遇到吸毒团伙了。
瘦高个乔三哈哈大笑:“弟兄们,给我上——”
站在前面的‘蝎子’这时候高声喊道:“姓吴的,我们哥几个,没扎的了,特难受,你今天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就甭想站着回去——”
吴波把手拎的诊箱扔到草地上,义正严辞地说:“还是那句话,你们家如果有病人,需要麻醉药品,让病人到医院,凭病情诊断,按规定用药,如果是瘾君子要扎吸毒品,那请到公安局去谈……”
闻听此言,‘青龙’一马当先,率先扑了上来。
吴波用膝盖猛然磕向“青龙”的小腹,可这‘青龙’一下子搂住吴波的腿,像笨狗熊一样粘着吴波不放。看来不下死手是不行了,吴波攒足了劲,双手向‘青龙’的软肋插去。
“嗷”的一声,那‘青龙’像受伤的狗熊,惨叫着松开了抱着吴波的手。
“哎呦!三哥,這家伙是个狠茬子啊……”‘青龙’爬了回去,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提醒着准备冲上来的‘蝎子’。
“他娘的,我管他是不是狠茬,一样收拾……”‘蝎子’狂妄地叫嚣着。
吴波立在那儿,以逸待劳。
“操丫的。让你小子装!”那个‘蝎子’显然被吴波的态度激怒了,骂咧咧的向吴波冲了过来。
吴波暗暗地运足力气,全身向右一扭,然后左臂一抡,就着‘蝎子’冲过来的惯力,左臂象一根铁棍,扫向‘蝎子’后背,只见那家伙俯身飞向他的身后,惨叫一声,飞出去足有四、五米开外,趴在地上呻吟着。
紧接着,吴波又看准冲上来的‘骷髅头’,一手肘击在‘骷髅头’的脸上,坚硬的肘关节撞到‘骷髅头’的鼻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骷髅头’惨叫一声,仰面摔倒。
‘青龙’这时又提着木棒,从吴波背后悄悄潜行过来,吴波用眼光的余辉已经扫到了,这时吴波的小腹运足气,双手一撑地,一处旋风脚,扫向身后。‘青龙’身体却再次撞飞了出去。这一次,力度格外的大,木栅栏被撞塌,破出一个大洞,整个木栅栏摇摇欲倒。
这时,四个歹徒只剩下最后一个,就是那个为首的瘦高个乔三了。
还是乔三狡猾,他悄悄绕到了吴波的背后,吴波早就感觉到身后有人!
吴波回身一下子把瘦高个乔三揽过来,同时用蓄满力度的膝盖狠狠地撞击瘦高个的小腹,瘦高个乔三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只能‘哎哟哎哟’地叫着,好长时间都没办法爬起来。
四个家伙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吴波潇洒地拍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拎起出出诊箱,昂首挺胸地回去了。
瘦高个乔三来到俪人医院,来到三楼的院长室门前,左右看看没人,一推门进去了。
乔三的目的还是索要杜冷丁。
黄贵见乔三进来,忙起身,过去把门关严了,回来坐到沙发上,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乔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我们老大知道你,他说你肯定能帮忙的。”
“你家老大是谁?”黄贵小心地问。
“訾五爷呀。”瘦高个自豪的语气。
“这样吧,冲你家訾师父的面子,我给你优惠价,每支0元。”黄贵面无表情地说。
乔三笑了:“可以,不过,现在这杜冷丁,市医药局管得挺严,这么多,院长是怎么批到的。”
“不瞒你说,我在上面有私人渠道。”黄贵诡秘一笑。
“妈的,昨天我去找吴波那小子,这兔崽子还跟我装比,拒不合作……”乔三奸笑着说。
黄贵一脸鄙夷:“你找他不行,那小子是个死心眼,发财的窍门满地跑,他都看不见——”
黄贵从内室拿出一个小纸盒,对乔三说:“100支,你点一下。”
乔三接过那个纸盒,说:“这些药,主要是给我老板訾五爷用的。”
就在乔三清点着里面的杜冷丁针剂时,黄贵说:“我早听说,訾师父曾开过武馆。在契墟武林界,是一流高手,一直无缘会面,什么时候訾师父有空闲,我去拜访——”
“你放心,我回去跟五爷说,我们五爷最好结交各界朋友的。”乔三拍着胸口说。
乔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放到写字台上推到黄贵面前。:“诺,这是000块药钱。”
黄贵一下了按住他那青筋暴露的手:“别,这批药,我就当个礼品,送给訾师父啦。”
乔三一楞,紧接着哈哈大笑:“好,够哥们意思。”
“交朋友嘛,咱们以后长久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有为难遭灾之时,会求到訾师父的。”黄贵说。
“那好说。哪天院长不忙了,请您去凤凰台歌舞厅,我们訾三爷会挑几个貌美的小姐,陪你洗浴按摩跳舞,一条龙服务的。”乔三笑着说。
黄贵高兴地:“那好,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访訾师父——”
“一言为定。”乔三说着,拿起桌上那迭钞票揣到怀里,又把纸盒塞到皮包里,起身告辞走了。
这一天,黄贵来到凤凰台歌舞厅。
这家歌舞厅是全契墟娱乐界名气很大,这是一座三层楼,上上下下总共有上百个包厢。
他走过一楼大厅,两排穿红袄绿裤的小姐一齐鞠躬,同声问好:“欢迎光临。”
“您要找訾主任?跟我来吧——”小姐带黄贵来到二楼保安部。
黄贵一进门,只见一个光头胖子,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仰面躺靠在一张单人大沙发上,
黄贵看那汉子手拈着佛珠,手臂上刺着一条青龙。
服务员跟汉子介绍说:“訾主任,俪人医院的黄院长来看您了。”
訾老五闻言,放下手中的佛珠,立起身子:“请坐。服务员,看茶——”
黄贵坐到旁边沙发上。
小姐端上两杯茶来,放到茶几上。
訾老五和黄贵寒暄了几句。
訾三爷出门跟一个服务员安排了一下,不一会儿,就有三个打扮妖艳的女孩鱼贯进来。
黄贵看那三个女孩,有一个乳房很大,穿着短裤和抹胸,耳垂上带着两只巨大的银环。还有一个小巧玲珑,高跟鞋的尖跟足有15厘米,另一个高个,头发染成红色,像只火鸡,黑短裙身材苗条……她们三人站在沙发边,并排站好。
訾老五请黄贵先行,后面三个女孩跟着,他们来到一间黑咕隆呼的舞厅,进了那间舞厅。
訾老五请黄贵坐到沙发上,对三个女孩说:“这位是我请来的贵客,俪人医院的黄院长,今天你们仨给我陪好了,唱歌跳舞,洗浴按摩……黄院长要什么,你们就提供什么服务,一定要达到客人的满意,听到没有?”
“听到了。”三个漂亮女孩一齐回答。
訾老五说完就转身出门,从外面把那个包厢的门关好,只留在黄贵和那三个女孩在光线很暗的舞厅里。
其中那个胖女孩和小巧玲珑型的,马上坐在黄贵身边,一边一个搂着他的胳膊,把脸贴的黄贵的胳膊上。
另一个身材苗条的,则跨坐在黄贵的大腿上,面对面地搂着他的脖子……
过了约有半个钟头,黄贵脸色阴沉地从那舞厅里出来,来到訾老五的办公室。
訾老五没在屋里,只有乔三在这儿,他看到贵客有些不高兴,乔三屁颠颠地过来:“院长,感觉怎么样?”
黄贵摇摇头。
“再给你选两个?”乔三小心地问。
黄贵说:“哪天,你让訾老板把这些小姐都拉我那儿去,我让人给她们全面查一下身体。”
乔三一楞,立马明白了:“哦,好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