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老婆!”
面对男人的呼喊,那美艳女子冷冷说道。
“明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今晚换不上钱,他们、他们会杀了我!”
男人苦苦哀求。
此时,男人身后有一个秃顶、络腮胡、挂着金链子的魁梧男子,摸了摸下巴,双眼色眯眯看了女子一眼,狞笑着说道:“杜明蕊,你和沈国良之间,究竟是不是夫妻,这是你们的家事,咱们管不了。”
“现在,沈国良赌博欠了欢哥三百万,而你,又在欠条上签了字,你说……这债你是不是也有份?”
“是啊是啊,明蕊,欠条上可是有你签字的,你还摁了手印!”那名叫沈国良的男人赶紧提醒道,“欢哥咱们可得罪不起啊,否则,别说我要死,你以为……你的酒吧还开得下去吗?”
美艳女子杜明蕊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恨恨道:“沈国良,你还有脸说!那张欠条,是你骗我喝醉后让我签字的,前几次你的赌债,哪一次不是我替你还……你、你现在还要这样害我,你的良心呢?!”
“明蕊,话可不能这么说!”沈国良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出钱供你读书,让你大学毕业!”
“要是没有我沈家,你还在村子里种田放牛呢!你还有机会来到这大城市里?!”
杜明蕊粉拳紧握、浑身颤抖:“是,你们沈家对我有恩。但是……这三年,我给你们沈家加起来一百万不止了吧!再加上我给你还的一笔笔赌债,也一百多万了吧!你还想怎么样?”
“我可不是什么亿万富婆,我的钱也是靠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们俩指腹为婚不假,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天天拿着我的钱,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
“那还不是因为你!”沈国良阴沉着脸吼道,“妈的,谈了这么多年,你的身体老子都没碰过,我不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上次灌醉了你,让你在欠条上签字,老子本来可以直接把你这娘们办了,最终,老子还是有良心的,要你还债就算了!嘿嘿,你还有脸指责我?”
“你无耻!”
杜明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他妈啰嗦了。”
那光头汉子点了支烟,“杜明蕊,你也算是一个老板娘,现在这情况,你说吧,怎么办?”他说着抬起脚,直接踩在了沈国良头上,把他的脸踩到了地上。
“光哥饶命……”
沈国良哀嚎着求饶。
看见沈国良这一副凄惨的模样,杜明蕊终究是于心不忍,“可是……我哪里有三百万这么多?”
一听到杜明蕊语气软化,光哥得意一笑,而陈乐在墙头上也敏锐地发现——脸贴着地的沈国良,竟然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只是转瞬即逝。
陈乐摸了摸下巴,判断这是一出双簧,演的是苦肉计。
“这样吧,老板娘。”光哥对杜明蕊的称呼也变了,“一下子要你拿出三百万现金,确实比较困难,我们欢哥也不是不讲人情。”
“他说了,只要老板娘出让‘花火’酒吧80%股份,这笔债,就免了。”
“这绝对不可能!”
杜明蕊双手握拳、语气坚定。
这酒吧,是她白手起家一点点打拼出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客源稳定、生意兴隆,这一带的头目之一欢哥就盯上了这块肥肉,而且,显然是要一口吞下“花火”酒吧。
而陈乐,此时已经不得不插手要管这件事情了——这美女,竟然是自己未来的老板娘呢!
眼见杜明蕊对自己的条件一口回绝,光头汉子对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弟上前,一个踩住沈国良的身体、拉出他一只手,另一个小弟摸出一把老虎钳,钳在了沈国良右手小拇指上。
光头目光阴沉,冷冷说道:“杜明蕊,我再问你一次,答不答应?”
“你、你们要干什么!”
杜明蕊终于有点慌了,她摸出了手机,“你们……这是犯罪!我、我要报警!”
“报警?哈哈,你试试看?”
光头话音刚落,那拿着老虎钳的小弟就用力钳下,随着沈国良一声惨叫,他的小拇指已经被老虎钳硬生生夹断!
“光哥!这、这和计划……”
“去你的!”光头一脚揣在沈国良脸上,沈国良顿时鼻血长流。光头又狠狠瞪了沈国良一眼,低声说道,“不想死,就乖乖闭嘴!”
沈国良原本还以为能从杜明蕊的三百万里分一杯羹,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是与虎谋皮,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完全是能牺牲的棋子!
光头此时抬头看了眼杜明蕊,狞笑着说道:“你拒绝一次,我就断他一根手指,我倒要看看……老板娘,你的心肠有多硬?”
此时的杜明蕊,脸色苍白,她终于知道,这简直是一帮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三百万、酒吧80%的股份、沈国良的哀嚎和血淋淋的断指……
杜明蕊心如刀绞。
“第二次问你,老板娘,对于欢哥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光头说着,他身边的小弟已经把老虎钳放在了沈国良的无名指上。
“老、老婆……求求你……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痛改前非……老婆!救救我啊!”
沈国良的眼泪混合着脸上的鼻血,让杜明蕊既厌恶、鄙夷,又生出一丝心痛。
虽然,从金钱和道义上,自己欠沈家的绝对还的够多了,但是,沈家就沈国良一根独苗,自己如果见死不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啊!
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杜明蕊终于下了决心,她轻声说道:“我、我同……”
就在此时,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不同意!”
原本看到杜明蕊的反应,光哥知道事情已经成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竟然窜出如此刺耳的声音。
“谁?!”
光哥一声令下,几个小弟纷纷掏出了身上的铁棍。
然后,他们看见一个清秀的年轻人,背着双肩包、拖着拉杆箱,从小巷外一步步走了进来,神态悠闲,笑容和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