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我连忙回答,此刻我脑筋飞快的旋转,想着对策,除了应下了还有什办法。“驸马爷这样信任我,我又怎敢推辞。”
齐志远点点头,笑道,“就说浅月是最明事理的,果然没错。今天我来就是为这事而来,也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齐志远该说的也都说明白,现在不走,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等别人说闲话。
听见齐志远要走,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把齐志远送到门口,却看见庄货从远处缓缓走来,心中大叫不好,这赶巧不巧的竟然被庄货这个恶魔看见了,就算没事他也能找点出事情来。
直接无视从远处走来的庄货,转身便往回走,望着蔚蓝的天空,突觉得心中憋闷。红墙黄瓦,蓝天白云,多少女人想走进那皇宫大院,一步登天,一朝得势,就算她们心中明白,荣华富贵之后都是堆堆白骨,也犹如飞蛾扑火乐此不疲。在想想齐志远远去的背影,也不知他得到今天的权势,脚下要踩着多少人。
自己的命都难保,还在这里感叹,觉得自己越来越可笑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齐志远要托自己下水,自己就要乖乖跟着下水?如果不这样,又该如何?
难办呀,我长叹一声,果然凭自己的这点小聪明,要想在这乱世中活得如鱼得水,还真是痴人说梦。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来个剑走偏锋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这边盘算着对策,迎面走来个狱卒,我心中凄然一笑,想逃的还是逃不掉,阴魂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散掉。
“夫人!”狱卒小步跑了过来:“庄公公有请!”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实在不怎么想去见庄货,只跟着狱卒用蜗牛的速度往庄货的办公室的方向走。
一路上心思纷乱,有些担心庄货会不会问刚才齐志远的事情,寻思着该不该跟他解释,要怎么解释。
狱卒替我打开门,待我进去之后,便躬身关上门退开了。
“庄公公您找我?”就好像表演一般,我换上一副心情愉快的表情。
“也没什么事情,最近朝中出了点事情,六爷很伤神。”庄货不咸不淡地说,也不叫我坐,我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见我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庄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老奴和夫人说这些话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夫人不要做出伤害六爷的事情,否则……”庄货略微抬起头看了看我。
“公公说的对。”我连忙擦擦额头,真是奇怪,每次见庄货我都会冷汗直流。
“昨天齐志远也来了,事情的大概我也知道,这事情你不要对六爷说了。”庄货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这也是个机会,他有意找你帮忙,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如果能就此赢得他的信任那更好了。”
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挨到地面了,庄货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这么快就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我还在这里混个P,心中郁闷,我没有接庄货的话。
庄货见我情绪不对,也知道要安慰下,他淡淡地说:“如果你能赢得齐志远的信任,打入他的圈子,咱们也就知道他的小算盘到底都打些什么,有些事情做起来不会那么被动了。”
庄货要是活在抗战时期,那绝对是个天下无双的特务头子呀,见我这个卧底好用,竟然开始处处都用起来,难道他不怕我真的叛变。
“老奴是相信夫人的,你该不会和齐志远旧情复燃吧?”庄货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这边脑子刚一动,那边庄货竟然就把话给我亮出来。
“不会!不会!”我连忙摆手,就算我会我也不能说出来,何况我真的不会。“公公是知道我对六爷的心意,怎么会做出那种有违妇道的事情。”
“真的不会吗?”说着庄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啪的一下扔在我面前。
我将东西捡起来,看是个没绣好的荷包,玉色的缎子淡青的穗,上面绣着半个昊字。
这要命的东西哪里来的?我歪着脑袋想着,这绝对不会是我的东西,但是上面用的缎子的确是六爷府里独有的缎子。
这东西要是能到庄货的手上,天佑肯定也看到过这个荷包,早上起身的时候,他却没提这件事情。连神色都没有半分不对,仍然挂着温和的笑容。
我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结果却因为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多了很多猜测,比之从前更加不安起来
“这个……”我尴尬地看着庄货,这东西太过于暧昧,若不好好解释下,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了。“这个不是我的东西,公公知道,我向来手笨。”
“这种事情老奴怎么会知道!”庄货没好气地说着,他摆摆手说:“夫人嫁人之前的风流韵事不少,只是老奴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在发生了,至于国师嘛,夫人还是离他远远地好,免得有一天被老虎吃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公说的是,浅月谨记公公地教诲。”我急忙鞠躬作揖,感谢他放我一条生路。
“行了,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夫人就去忙自己的吧。”庄货摆摆手打发我出去:“齐志远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办。”在我临出门前,庄货还不忘嘱咐着。
权利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能让庄货做出这样的决定,大概在他眼中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他四处打探消息。如果有一天,天佑真的登上宝座,那我的命运将会如何,从古到今,棋子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能留给全尸都要庆幸不已。
庄货的这种吩咐天佑是否真的毫不知情?我心中告诫自己天佑是不知情的,但心中依旧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是知情的。疯狂地摇了摇头,想将这种想法驱出脑海,可这想法就像生根发芽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在我悠哉游哉胡思乱想的同时,另一间屋子里庄货忙得焦头烂额,不断有狱吏进进出出他的办公室,情报很多,都是不该我知道的。只听说是契丹那边又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