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事情,夏大人已经和我略微说了一些。”我坐到边雪的床边,温柔地说道:“我和夏大人也已经商讨好了对策,不过还是要征求边雪姑娘你的意见才可以。”
“边雪这条的命都是夫人您救回来的,我自然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边雪有气无力地说。
听到边雪这样说,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声音也陡然严厉起来:“边雪姑娘,这话你就说错了。之前你就是太过逆来顺受,才会将自己推向深渊。”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也大,边雪看上好像开始有些害怕我。
我不理会边雪的害怕,继续说道:“如果我和夏大人将要带给你的是另外一个火坑,你怎么办?难道还要在找跳河跳进去了事?”
边雪开始小声的抽泣,我掏出自己的绢子替她擦着泪水,心中不忍再说残忍的话,好声安慰道:“要忘记过去才能开始更好的生活,知道吗?生活给了我们女人太多的苦难,我们不能再给自己增加苦难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生活才可以。”
边雪不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也不一定能理解我话中的道理,但她还是用力的点点头。
“我想着把你送到罗刹去生活一段时间。”我一边替边雪擦着眼泪,一边小心地将商量好的计划说出来。
“夫人……”边雪小声地说,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
“边雪姑娘有话请说,如果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我微笑地看着边雪,替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边雪从未出过京城,我怕到了那里……”边雪依旧小声的说着。
“如果我说我能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可愿意?”
“愿意!”边雪急忙点头,似乎是害怕我下一刻就会变卦一样。
我满意地点点头,边雪既然已经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我的声音更加温柔:“既然边雪姑娘同意了,那浅月就去安排下这件事情,以后到了罗刹,你就去我的府上住吧。”
“夫人,您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刚刚止住哭泣的边雪,哇得一声又哭了起来。
我长叹一声,呆呆地望着边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是呀,我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呢?我这样做真的是对她好吗?
良久,我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大概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吧。”
拍手唤进几个小丫头。
“再去准备些清粥小菜给边雪姑娘。”小丫头们领命刚要退出去,又被我叫住:“在去让店家准备两桌上好的酒菜,一桌给阿寿他们,另一桌就留给幻影侍卫和夏大人吧。”
“夫人您呢?”一个胆子稍大的丫头小心地问道。
她不说我还不觉得,她这一说我肚子竟然咕咕地叫了起来,不想出去吃,想了一会才说:“多准备一份清粥小菜吧,我就陪着边雪姑娘在这里吃了。”
一切吩咐好,小丫头们才退了出去。
一下子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了,猛然间我想起一件事情,我对边雪的个人才能还一无所知。要做特工,怎么也要能写字读书才行,要是在有些什么特别的技艺,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我细心地问道:“边雪姑娘可曾度过什么书?”
边雪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片刻才说:“也没特别过什么书,之前只看过一些《女训》、《烈女传》之类的书籍。”
“哦……”我点点头,《女训》、《烈女传》这类书都是教女子要如何守妇道,如何做个贤妻良母的书籍。从分析来看边雪在诗文上可能不会有太多造诣,但是在做人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前段时间,我母亲的家书里说正好缺个得力的助手管家。”我含笑看着边雪,“既然你要去罗刹,又是要住在我府上,不知你可愿意在我府上做个管家?”
边雪连忙摇头,声音颤抖地说:“边雪何德何能,怎么能当此大任。”
我拉过边雪的手,慢慢引导她说:“怎么这样没信心呢,什么事情都是慢慢来的,不要心急,我既然推荐你,就是认定你能行的。”
我用手抚摸着边雪的头发,淡淡地说:“边雪姑娘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边雪快速地点了点头,我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笑着说:“你错了,最开始我也不是这样的我。谁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呢,都是在不断的学习。我将你送去罗刹,也是想你可以在那里好好的锻炼一下,将来回来京师,我自然还有要仰仗你的地方。”
说着,我略有深意地看了眼边雪:“边雪姑娘可是有想过和夏大人走到一起?”
这句话刚出口,就把边雪吓得小脸煞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将目光移向远处,不去与她的目光对视,声音也小了很多:“这是你与夏大人之间的事情,我本不该参与,大概是看多了棒打鸳鸯心中不忍,总是希望能够促成一对有情人。”
“夫人……”边雪又开始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千万别哭,我心中祈祷。
就在我担心边雪会第三次哭出来的时候,夏子轩等人走了进来,一看到夏子轩的身影,边雪果然还是第三次泪奔。
见他们进来,我并未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夏子轩从进门开始,脸上就带着喜气,我想事情应该是办的很顺利。
“朝歌、幻影!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们。”我想给这对苦命的鸳鸯一点时间,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两个电灯泡叫了出来。
到了另一个房间,幻影傻乎乎地问:“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一旁的朝歌心灾乐祸地说道:“傻瓜就是傻瓜,一点人情都不通。”说着,他还火上浇油般的围着幻影转了两圈,一边转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头说:“幻影啊,你就剩了一身还能拿出手的功夫。这里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说什么!!”幻影被朝歌刺激的有些愤怒,脸上罕见的红了。如果我再不出手制止,他们也许真的就会打起来。
我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气呼呼地说:“你们都当本夫人是死人?敢在我面前私自斗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