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郝帅一看某人眼神不对,立刻紧张地大叫起来。
“我什么也不想干,倒是你,你这么做想好了没?”陈泰然耸耸肩,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姓陈的,你他娘别跟我玩心理战,小爷不吃你那一套!”郝帅突然激动起来,一边挥着手枪,一边大叫大嚷。
说真的,陈泰然真想趁他手抬起来的一瞬间给他一剑,但无形气场已经感应到汤姆正在迅速赶来,想想还是算了。
“你别想吓我!你别想吓我!姓陈的,老子才不怕你,有什么本事你就全使出来啊!”郝帅大声地吼叫着,拖着珍妮往墙边上退——危急时刻,他倒也本能地懂得保护自己的背后。
“刷!”一道白芒从郝帅耳边划过,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锋芒边缘却割破了他的脸。
“Shit!”窗外的汤姆·埃德蒙一记飞刀射偏,不禁张口骂了出来,他的射击技术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惜投鼠忌器,状态手感大受影响,再加上郝帅刚才拖着珍妮乱动,更是没法瞄准。
郝帅此时心情极度激动,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莫说这种小割伤了,就算当真中枪,估计暂时也感觉不到疼。
但是中枪这种事情,对心理的刺激作用最大,郝公子脸上见了血,当场就狂暴了!
只见他双目涨得老大,眼中充斥着明显的血丝,显然精神已经激动亢奋到了一个极点。
“姓陈的,我草泥马!你敢动我,你真敢动我!”随着一阵疯狂的吼叫,郝帅突然做了一个令陈泰然措手不及的举动——但见他忽然调转枪口,照着珍妮的大腿就是一枪!
“砰!”这一枪下去,登时便是鲜血四溅的场面!
珍妮只来得及惨呼一声,立马晕了过去。
“畜生!”陈泰然怒不可遏,心里蹭蹭蹭冒起了一股子邪火!
“姓陈的,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给我站远点,否则我立马打爆这小妞儿的脑袋!”郝帅一枪见了血,竟然更加兴奋,眼中的疯狂丝毫不减。
“怎么,怕了,知道厉害了?真当老子不敢开枪?告诉你,老子……”
郝帅一句话没说完,眼前忽然光芒乱闪,至少几十道白芒跟下雨似的照着他的脑袋飞射而来,看那架势,似乎打定主意要将他的脑袋戳成筛子瓢!
“叮叮叮叮叮……”一串密集如雨的碰撞声接连传来,几十道白芒全部被人拦了下来,而出手的人正是陈泰然。
“密室特陈,你什么意思!?”汤姆从窗外跳进来,眼神已然寒冷如冰。
“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取走他的性命。”陈泰然耸耸肩,苦笑了一声。
说实话,他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像郝帅这样的人渣富少,要是搁在以前,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掏枪赏他个开门红!
但如今,他却没了这个念头,毕竟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在国外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有国安和中特这种组织存在,岂容你随便乱来?
“少爷!”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喊,几名全副武装的保镖冲了进来,一看屋里的景象,立马将枪口对准了汤姆和陈泰然。
话说,这些家伙的武器还真是上档次,一水儿的95式突击步枪,真要扫射起来,瞬间就能把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打成马蜂窝!
娘的!之前也没听说世昌集团有做军火生意啊,怎么会有这种货色傍身呢?这不对头!
当然了,对于一个A级武者和一个B级异能战士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但见汤姆冷笑一声,随手一划,做了个切西瓜的动作,一串风刃登时划破空气和距离的阻碍,带起了片片血花。
这一次,陈泰然没有阻止,他看得出来,汤姆此次出手不是想要那些人的命,所有风刃都不往要害处打。
这就行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随便他怎么折腾,陈泰然才懒得管呢。
“我在……这……”郝帅听到有人进来救他,立刻心中一喜,刚想挥手朝门口打声招呼,却忽见那些人全都大叫着往地上一扑,身上、胳膊上、腿脚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血液飞溅,场面异常可怖!
陈泰然扭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一指,一道无形剑气穿过郝帅的手腕,啪的一声手枪落地,郝少爷本能地松开珍妮,抱着自己的右腕靠在墙上,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敢相信。
汤姆立刻飞身窜上前去,接住了珍妮,陈泰然也跟过去掐住郝帅的脖子,一只手将他提了起来,狞笑道:“好小子,你挺会玩儿,搞出这么大的场面,老子要不是亲自来跑一趟,都不敢相信这是一间民宅呢。”
郝帅有心辩解,可惜陈泰然的手掌掐着他的脖子,便跟一只铁钳相似,根本就容不得他开口。
“汤姆先生,按照之前的约定,人我已经帮你救了,而且是未经警方许可的私人行动,到时候不管谁问起来,你都不用管,由我一力承担。”
“谢谢你,密斯特陈,不过……”
“没什么‘不过’,这个人我不能交给你,而且这里被摧毁的设施都要算在你头上,这也是咱们先前说好的,怎么样,您有没有决心把这些都贯彻到底呢?”
“这是当然的。”汤姆耸了耸肩,又看看陈泰然手中的郝帅,突然笑了,“密斯特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跟你似乎有一段并不美好的过往。”
“是的。”陈泰然点点头,嘴角一扯,“汤姆先生请放心,他落在我的手上,很快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Yes,我当然相信您的手段。”汤姆会心一笑,没再多说。
二人找了一根绳子,将郝帅五花大绑,跟遛狗似的赶了出去,坐在大院的门口处抽起了烟,但听一阵急促的发动机轰鸣声传来,四五辆豪车飞驰而至,齐齐“嘎吱”一声停在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