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陈泰然习惯性地一脚踹了过去,果不其然,几个鸟人忙不迭往旁边闪躲,姿势狼狈不堪。
“咳……泰哥,我是来打开水的。”阿同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的茶水间里钻。
“是啊,好渴啊。”赵小虎也就坡下驴,紧紧跟在了阿同身后。
陈泰然懒得管这几个鸟人,放他们顺利滚蛋,不过兰姐姐却不这么想,只见她忽然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一帮小伙子的心霎时都被揪了起来,纷纷觉得人家在看自己,那小眼神儿……啧啧,当真勾魂摄魄!~
“偷窥,可是很不好的习惯哦!~”四季兰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便走。
陈泰然皱了皱眉,感觉这处理方式也忒柔和了,不太符合兰姐姐的女王风范嘛……
回头一看,我勒个擦!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帮人的嘴巴都张得这么大,就跟见了鬼一样呢?
“泰哥,她……她……”赵小虎下意识地抓住了陈泰然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尼玛!轻点儿……”陈泰然倒吸一口凉气,忙掐松了赵小虎的手。
“泰哥,你……她……你们……”阿同指着四季兰,又看看陈泰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到底看见什么了?”陈泰然舔了舔嘴角,心里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她……她是……”保安小李咽了口唾沫。
“女鬼啊!”保安小谢终于开口把答案给揭露出来。
“就是就是!”赵小虎也跟着帮腔,“血,好多的血啊!还有长长的铁链!她……她的眼睛都掉出来了,挂在嘴巴边上,我……”这货一边说,一边作势欲呕,显然已经扛不住了。
“瞎说什么东西,我看你们肯定是昨晚撸多了,集体眼睛发花吧?听哥的话,多读书,多看报,少看A片好睡觉,就这样,拜。”
陈泰然交待了一声,赶紧撒腿走人。
那啥……身为一个懂得幻术的人,他要是再猜不出来,就该去医院测试一下智商了。
四季兰……她居然也会幻术,这种能力可是很罕见的,一般来说,只有精神念师才能修炼。
可是众所皆知,精神念师在超能界中属于稀有物种,一万个能力者当中也未必能找得到一个呀!
难怪……难怪四季兰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当上魅影组的组长,果然是有门道的!
兰姐姐今天开的是一辆法拉利,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照射之下,折射出一种璀璨的光辉,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
陈泰然一向最喜欢跟“高速”有关的东西,此时盯着面前这辆造型拉风的跑车,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四季兰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浅浅一笑道:“行啦,不用看了,去吧。”言罢自行走向副驾驶那一边。
“好咧!~”陈泰然兴冲冲地上了驾驶座,油门一踩,法拉利登时如离弦的利箭一般窜了出去!
按照四季兰的指示,陈泰然把车子开到了安北郊区,然后下车,那里早早就有一辆黑色无牌照的别克在等着。
上去之后,陈泰然发现这车的玻璃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根本看不见外面,至于开车的驾驶员……小伙儿鼻梁上戴着一副太阳镜,想必上面有什么猫腻吧。
“别紧张,这都是规章制度,走个过场而已。”四季兰轻轻拍了拍陈泰然的手。
陈泰然点点头,也没太在意,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有节奏地单脚轻踩,打着节拍。
没一会儿,四季兰忽然笑了:“行啦,数得也差不多了吧?我现在给你一张地图,你能标出我们具体在哪儿吗?”
陈泰然苦笑一声,放弃了自行定位。虽然他可以继续坚持下去,用数时间和记弯道的方法,最终弄清中特安洋分部的具体位置,但人家四季兰也是专业的谍报人员,这一套在她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人家给面子,没采取强制措施,某人也不能给脸不要脸,只好暂时作罢。
车子开到一片树林里,三人下车,由司机小伙儿带路,走到了一座小土坡前。
本来一切都好端端的,忽见小伙儿人影一闪,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陈泰然心中一凛,本能地躬身伏低,召唤出了虎啸手枪。
“你干嘛?~”四季兰捂着嘴,嗤嗤笑道:“走啦,这里没有敌人。”
陈泰然一头雾水,被四季兰拉着走向土坡,眼看要撞上去了,却不想直接穿过,里面竟是有门的……
高科技的东西,陈泰然一向信服。
没错,他是干过佣兵,见识远比一般人强,但正因为如此,才能更深刻地认识到一件事: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认知永远都是贫乏的,在你自以为已经知道够多的时候,总会有新事物跳出来,晃瞎你的24K氪金狗眼……
“兰姐,你看这个……”陈泰然刚想开句玩笑吐槽一下,却忽然发现:四季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了!
这他娘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陈泰然果断伸手入兜,透视眼镜、飞云探龙疾速戴上,虎啸手枪也拿在了手里,至于金刚战衣和凌波踏云履,出门的时候就已经穿戴完毕。
此时的陈泰然,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也有信心闯上一闯!
“砰!”一声枪响骤然传来!
陈泰然听声辨位,一个倒地翻滚就躲了过去。
“砰砰砰!”一阵枪响跟着响起,位置也发生了变化,看这架势,至少有四五挺轻机枪级别的家伙在开动!
“尼玛……”陈泰然暗骂一声,忙不迭使出三角折叠步,一闪身躲到了角落里。
几挺机枪可不管他骂不骂,子弹跟着就扫了过来,弄得系统直叫唤……
【系统提示】:警报!警报!您已遭受攻击,经鉴别,这是真正的子弹,请问是否立刻还击?
“先等等!”陈泰然咬着牙继续闪躲,同时开启了金钟罩,再配合金刚战衣,即使偶尔中上一两发流弹,也不疼不痒。
在墙壁的另一边,四季兰正和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低声交流。
“怎么样,我就说他可以的吧,现在还有没有人怀疑我的话?”
“再等等。”居中那名国字脸的中年人盯着桌子上的光屏,沉声道:“你们看,他身上那件衣服是不是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