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我一个一个回答行不行?”
“行,泰哥你先让我看看名片。”阿同不由分说,先将那张小纸片抢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天嘉娱乐……”这货皱了皱眉毛,嘀咕道:“我听过,好像跟江淮电视台一直有合作,实力挺雄厚的,能在里面做到公关部经理的职位,而且年纪也不大……嘿,泰哥啊,看来这女人还真挺厉害的,你跟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说来话长啊。”
“没关系,你长话短说。”
“事情有点复杂,短不了。”
“小意思,我现在闲得很,就想听泰哥讲故事。”
陈泰然没辙,只好摸出一支烟点上,待得烟雾袅袅,这厮终于缓缓开了口。
那是在今年夏季的某一天……
刚回国的某人独自跋涉在深山老林中,十五天,整整十五天了!没有干粮,没有纯净饮用水,一切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从大自然中获取。
好在陈泰然是一名老兵,野外生存完全不是问题,只是林子里那些野物可就遭了殃,倘若运气不好碰上某人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基本上打个照面就注定要去转世轮回了。
又过了好几天,陈泰然总算见到了人烟,跟当地人一打听,原来再往前去一点,就是著名的九寨沟,难怪最近常觉得风景越来越漂亮呢。
虽说这几年都在国外打拼,但陈泰然也没忘了关注国内,毕竟还有网络不是么。
近几年九寨沟火的很,风景之美,蜚声海内外,陈泰然浏览网页看到那些图片时,一直心痒痒,此番真到了地方,不好好欣赏一下实在讲不过去。
说干就干,这货找到当地一家银行,将身上仅剩的一点外币兑换成了人民币,然后上街补充一些干粮、水什么的,就独自走小路钻进了林子里。
九寨沟风景区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海拔在2000米以上,遍布原始森林,沟内分布100多个湖泊,景色优美得如同仙境!
陈泰然穿行在原始森林里,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很小心地避免与人接触,毕竟他是私自进来的,没买票,也没跟团,纯自游。
原始森林里有不少野物,品种繁多,而且经常是些外面见不着的,陈泰然这回带了足够的干粮,不用再祸害它们了,是以抱着纯欣赏的态度去找这些动物嬉戏。
没过几天,这货就跟一头熊、一只虎和两条狼交上了朋友——当然,双方一开始都是拿拳头和利爪对话的……
在分出高下之后,这些猛兽才会心悦诚服,进而认定面前的这个直立生物跟它们一样,都是处于食物链高层的存在,有资格获得它们的友谊。
某一天,那头被某人称呼为“老灰”的大熊找上了他,咬着他的裤子要他跟自己走。
陈泰然很有点疑惑,但还是跟着去了,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原来,老灰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个人,按照它的看法,既然同属直立生物,那么地上这个家伙肯定跟陈泰然有关系。
陈泰然脑袋很疼……因为,躺在地上的这位是个女人,背上背着个大包,身上穿着一套专业户外运动装,看上去似乎是经常出来跑动的“驴友”。
陈泰然自问也算半个驴友,但还真没见过几个女驴友,毕竟女人嘛体力有限,一般爬爬山下下水也就差不多了,真正自然环境较为恶劣的地方,根本去不了。
九寨沟附近的条件其实还蛮不错的,国家5A级旅游景区可不是吹牛13,只要不自个儿瞎跑,怎么着也不会出事。
这女人倒好,一个人钻到深山老林里来了,也不带个同伴啥的,这下可好,人往地上一躺,啥也不知道了,旁边连个搭手的人都没有。
得亏她福大命大,碰上的第一个野兽就是老灰,熊这种生物一般不吃死的东西——除非它实在饿得不行了。
老灰清晨才和陈泰然共享过一只烤鹿,此时并不饿,故尔才会这么做,要是换成虎狼之流,就算当场不吃,也得咬死找个地方刨坑藏起来。
看这架势,陈泰然自问没法见死不救,只好提前结束游玩计划,跟老灰它们道了别,然后背起这个女人往外赶。
在穿过两片林子,翻过一座山之后,陈泰然总算走出了风景区,然后包个车赶到镇上医院,将昏迷不醒的女人丢给了当地医生。
这个故事十分曲折离奇,阿同听得眼睛都直了,磕磕巴巴道:“我靠……泰哥你……你背着那女的走了多远啊?”
“呃,我想想啊,也没多远,大概二三十公里吧。”陈泰然的语气轻描淡写,可把阿同惊得舌头直吐。
靠咧!一个女人虽然没多重,但总得有个百十来斤吧?常言道美女不过百,看徐颖兰那身材,九十多应该靠谱,再算上衣物、行李什么的,一百多斤绝对没得跑。
泰哥他……他居然提着行李背着人,徒步走了二三十公里,并且还不是大马路,而是崎岖不平的林路、山路!这货还是人吗!?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陈泰然摸了把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沾灰了。
“泰哥,你体力怎么那么好啊……到底咋练的,能不能教教我?”阿同眼都红了,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当场抱住陈泰然啃两口。
陈泰然心中一动,想起了昨天晚上师门四人之间的对话,嘴角不禁慢慢勾起。
“怎么,你也想练?~”
“是啊是啊,我平时也经常去健身房,可那狗娘养的教练只教我练肌肉,说什么塑形美体,我塑他个大头鬼啊!我要的是健康强壮好不好!”
“这样啊,可强壮这东西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想练就得能吃苦哦。”
“没问题,我很能吃苦!”阿同满口答应。
“行!你这个徒弟我收了,以后跟着我好好练吧,包你壮得像头牛!~”陈泰然拍拍阿同的肩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