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以往帮别人推算风水,捉鬼除妖之时,好像有那么几个人,是做有关于it行业的。貌似,地位还不低。
相信,她只要去联系一下,他们必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啊?”成一脸色一惊,目光愈发崇拜似的紧盯着她,心里的躁动愈演愈烈。貌似,就没有这姐们搞不定的事儿,要是能连他一起搞定就好了。压下了情绪,才说,“那行姐,你去联系那些人,我回家要…咳咳…回家找我们老爷子叙叙旧。”
“好!”并没有觉察到任何的异样,江韵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独自留于空旷房内的成一,脸色才忍不住的爬上了一抹无奈,深叹了口气。“自己这么久都不回去,一回去就是要钱,老头估计得扒了我一层皮。”
玛德。
死就死吧。
为了江韵,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
壮士赴死的意志,已然滋生于心。成一面目毅然决然,悍然赴死的朝着门外走去。
“恩?”没多久,房间的大门再度被人打开。环顾着无人的屋内,脸色略显焦急的苏沐泽不禁一愣,手里攥着的支票,随着微风摇曳,不知交向何人。
先前,他正在开会,却猛地记起,光将任务交给了他们,却忘了给他们充足的资金以及人手。
本想亲自交付,却不曾想,他们居然不在。
算了,等下个会议开完了再给他们也不迟。
带着支票而来的苏沐泽,来得快去也快,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了长廊里拥挤的人群之中。
成家。
“彭!”
镶嵌着金边的大门被人暴力的推开,撞着胆子的成一,鼓足了勇气步入其内。来于客厅,入目就是拿着根棍子的成家主。似早已等候多时,见来人,怒然的虎目顿然杀意凛然地定格在了他的身上,鸡皮疙瘩忍不住的乍现,心间跟着一颤,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头…啊不…”
只见,成家主遍布皱纹的脸颊猛地一变,所幸他改口快。否则,免不了要先挨上一顿皮肉之苦。
“臭小子。”转眸,精光闪烁的眼淡然的瞅着他,成家主先声夺人,“在江,氏集团呆的好好的,怎么想着回来了,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
言外之意明了,无非就是,你小子又想回来骗老子?
“嘿嘿。”意图已然被觉察,成一满是憨厚笑容的脸颊,看不出半点的尴尬。揉搓着双手,踱前半跪于成家主跟前,轻锤着他的双腿,“老爸,你看你这话说的,儿子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你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成家主冷冷的哼了声,说是这么说,脸颊皱纹堆积着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住。说来,他确实也好久没有见到这臭小子了。哪有老爸不疼自己儿子的呢?“说吧,你小子又想骗我什么?”
“哎呀,老爸,一家人怎么能说骗呢?”成一故作严肃,贼兮兮的对上成家主微眯着的精光闪烁的眼,咂了咂嘴,“我答应了苏总,以成氏集团的名义与他合作,这不是来找你要点启动资金嘛,不多,随便给个几百万就行。”
“几百万?”成家主挑了挑眉头,居高临下的目光斜睨着成一。几百万对于他而言,真算不得什么。不过,要是就这么轻易的给了这臭小子,他心里也不舒坦,总觉得上了这小子的当。脸色顿然变得愁苦,目光同是如此的瞧着成一,连连唉声叹气,在对方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苦涩道:“儿子这钱不是老爸不给你,而是,我们成家…”
他说着,竟然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看得成一心急如焚,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
成家……居然出事了?!
成家虽说比不上江,氏集团在本地的地位,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他想不明白,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故,成家才会出事的。
“老爸,成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成一只好焦灼问道。紧张的目光已然将他痛哭流涕的面目牢牢锁在的眼仁里,心神不安。
“哎!”成家主又是叹了口气,似酝酿了许久,才抬起盈满水雾的垂目,沧桑不意的瞧着他,“儿子,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啊?”不禁一愣,成一心里一慌。
居然是跟他有关的!
难不成,他并非是老爹的亲儿子?
想着,就连捶腿的举动也缓了几分,身子不自觉得与他拉开距离。成一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悄然藏匿着无奈的脸色。
这臭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可是老子优秀的基因孕育的种。
“臭小子,你从小就不学无术,我一直不敢将此事告诉你。”稳定下情绪,成家主似回忆般的讲述着,“那时,我已经和你妈结婚了几年了,就在那个风雪的夜晚……”
风雪的夜晚?
随着他夹带着沧桑的话语,成一脑海里已然渐渐印出那晚的场景。
风雪飘渺的夜里,他爸、他妈相互依偎的走在街头,甜蜜极了。
就在他们要路过垃圾堆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
诶,那居然是个孩子!
靠背!
没错,就是他了。
“一年后,你妈就生下了你!”
就在成一已然在脑海里演练着感动人心的戏码之时,忽而听到了这么句话,脸色不禁一怔。举目,直直的瞅着嘴角含笑的成家主,宛若个老顽童般笑眯眯的瞧着他。顿然意识到了自己被骗了。
“老爸,你无不无聊?”赶忙擦掉眼角刚淌落的还带有余温的泪珠,成一猛地从地上爬起,满是无奈的瞧着已然笑得前仰后翻的老爹。
“臭小子,还以为你机灵的很呢,没想到也有被骗的时候?”笑音感染而止,成家主努力的恢复着严父的姿态,温和的目光再度凌厉了起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是…”刚想下意识的反驳,可注意到他鬓角的花白,有着向上蔓延的趋势,成一已到嘴边的话语,莫名的哽咽了起来,最终吐出了句颤音,“老爹,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