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栋梁早早就醒了。
倒不是他睡饱了睡够了,而是在那一声又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中,他想不醒都不行。
凌楠好像见到鬼一样,跪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护住胸前的双峰,瞪大眼睛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流氓,人渣,你不得好死,呜呜呜……”
她凄惨地哭泣着。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睡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衣服脱掉,裙子脱掉,半赤果的状态,全身上下除了两件贴身小衣物之外,百分之九十九的躯体裸露在外,然后一个男人还在屋里打着呼噜……这样的场面,她还能怎么想?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已经被杨栋梁给玷污了。
于是,她哭了,哭的梨花带雨痛彻心扉,哭的神魂颠倒理智全无,谨守了二十五年的贞洁呀,就这样不翼而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个刚刚认识两天的不良房东给拿走了。
天呐!我还怎么活啊!
凌楠已经完全崩溃了,也不顾自己春光外泄,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杨栋梁身上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揍,拳打脚踢。
上拳,上脚,手拧,牙咬,用脑袋撞……就跟疯了似的。
看看没什么效果,她目光便落在旁边一根健身用的杠铃上,心中一发狠,竟是抄起杠铃就要往杨栋梁的脑袋上砸——什么?砸死人是犯法的?要被抓起来要被枪毙?不管了!不管了!枪毙就枪毙!
凌楠已经崩溃到不想活了,只要能将这个亵渎自己的卑鄙男人打死,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
杨栋梁吓了一跳,这女人疯了!
作为一名皮糙肉厚的特种兵,挨几记粉拳被踹上几脚根本不在话下,就跟挠痒痒似的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可是,要是被杠铃砸脑袋上,别说是什么特种兵了,就算是超人也顶不住啊!脑袋是肉的,杠铃那是铁家伙,亲密接触之后的唯一结果就是杠铃没事,脑袋瓜子却要变成血肉模糊粉粉碎了。
杨栋梁可不想戴着一顶处男的帽子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他一把扯住凌楠的皓腕,劈手把杠铃夺了下来,往地上一扔。
咣当一声,杠铃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凌楠却还是不依不饶,继续狂风暴雨一般对杨栋梁发起毫无意义的攻击。
可能,她之前学过女子防身术之类的东西。
可能,她就是蒙的。
奋力攻击之下的一脚,竟是不偏不斜正踢在杨栋梁的大腿根上,正是传说中令无数男人闻之而色变的撩阴腿。
妈的,这一下太狠了!
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王,杨栋梁也承受不住这样刁钻的攻击。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男人那地方在一早起来的时候,往往都是很坚硬的。
而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硬碰硬来那么一下,这么凶狠的一记撩踢,杨栋梁浑身一抖,都快疼到骨髓里去了。
“够了!”
杨栋梁一声闷哼,也有些动气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打几下就得了呗,怎么还没完没了呢?而且还一下比一下狠毒,这也太变本加厉了!
要是被你一脚踹成太监,我还活不活了?
这个时候,凌楠又是一巴掌扇来,直奔杨栋梁的左脸。杨栋梁随手一抓,头一歪身子一拧,却是正好跟凌楠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的换位。
他在上,凌楠在下,脸对着脸,贴在沙发上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流氓!”凌楠奋力挣扎着。
可是杨栋梁的力量,又怎是她能挣脱开的。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暧昧,脸贴着脸,胸贴着胸,肉磨着肉,杨栋梁上衣没穿,露出结实的胸肌,而凌楠则是只穿了一件小小的,近乎于透明的**胸罩。
还有,下面……
凌楠就觉得一个坚硬的东西正顶在自己的两腿之间,那是什么东西还用说吗?她真是又羞又气又恼,昨天晚上,就是这根该死的东西抢走了自己的贞操。她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诅咒这根东西断掉烂掉切成小块拿出去喂猪,见杨栋梁没有半点要松开自己的意思,她猛地一下,一张嘴咬住了杨栋梁的肩头,两排贝齿狠狠用力,瞬间就将那块肉咬得血肉模糊。
疼啊!
疼啊!
不但肩膀疼,心里也疼啊!
杨栋梁觉得很难过,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还不如把她上了呢,反正都是委屈致死,死之前还能乐呵乐呵,顺便把处男的帽子摘了,而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被屈含冤,凭什么啊?我她妈招谁惹谁了?
他大声喊着:“凌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有你这样冤枉人的吗?你说我流氓,我流你哪儿了?我靠,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你知不知道在外面街上的时候你吐得像个傻逼似的差点被车撞死?要不是我救你,你她妈现在能跟我这么撕吧?早就到太平间里等着火化了。就算不死,也是在外面大街上睡一夜,不一定便宜哪个路过这里的流浪汉呢……我靠,别她妈咬了,赶紧给我松开,你有没有狂犬病啊?”
杨栋梁一着急,满嘴脏话就不自觉地冒出来了。
没办法,军伍出身的人有几个脾气好的?脾气上来了,不说几句脏话那还叫爷们儿吗?
在这种情绪的感染下说点脏话,并不等于咱们的主角没有素质……
可凌楠却是置若罔闻,完全没有听到杨栋梁在说什么,她已经魔障了,咬着杨栋梁的肩膀在那里摇头晃脑,满嘴都是血,嘴唇红莹莹的,很嗜血,很野性……就是看上去有点吓人。
见她还不松嘴,杨栋梁有些无可奈何,其实只要他用力一推,就能将凌楠推出去,拯救肩膀上受苦受难的肉肉。
可是,那样一来,风险就太大了,她那两排洁白的小贝齿咬得很用力,很坚决,很深……要是猛地推开的话,把牙拽掉了怎么办?
总不能带她去做个烤瓷牙吧?
可是,不推开,凌楠又是咬着不松口。
怎么办?
无计可施?
忍着?
那怎么行!
好吧好吧……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了,杨栋梁只好施展最后一招,他伸出一只罪恶的手,然后抓向凌楠的左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