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珩摸了摸鼻子:“总归不是万能的。”
他有些愣怔的看着池宁,叹息道:“阿宁,你许久没有对我这么笑了。”
池宁脸色僵了下来,将笑容收了回去:“你要我笑什么?”
“要不要再叫你一声主人啊!”
见他又提到了这个,悉珩微微叹了口气,转移他的注意力:“据我所知,这事情还真有些不同寻常。”
“哦?”池宁来了兴趣:“说说!”
“城镇中人口失踪的那日,正是柳飞白回到凌天剑派的那日。”。
“听说魔门有一门能化他人生命力为己用的法子,说不准就和这件事有上些许关系呢。”虽说口中有各种不确定的词,但悉珩的表情却没有半点的不确定。
“这下,可就有意思了。”池宁饶有兴致的挑眉,名门正派弟子私学魔门法术,残害人类。
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个消息出来后,会有多震撼。
而此刻被悉珩提起的柳飞白,正坐在石台上,周围灵气几乎氤氲成水雾。
浓重的雾气中,露出他那张苍老的脸。
灵气像是灵蛇一般的朝着他身体内冲刷,不过多时,他身上的气息便升了上来。
“噗……”倏然,一口鲜血喷出,他眸中闪过怨毒:“还不行!”
从他被池宁废去到现在,已经不知尝试过多少次重涨修为,然而寸寸截断的经脉像是筛子一般,让他无可奈何。
那十几条人命给他的无非只是短暂的生机,不过几天就消失殆尽。
他需要更强大的生命力来维持这具身体的生机。
亦或是,直接换上一具身体。
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若不是池宁,他哪里会有现在狼狈的模样。
那具他未曾得到的身体,他自会来取。
满是褶皱的大手抚着同样苍老的脸,山洞中响起阴沉的笑。
池宁,你真觉得能这么轻松逃脱摄魂咒的控制吗?
“柳师兄在吗?”门口传来小心的声音,柳飞白漫不经心的想着:这大概是父亲找来给他送餐的人吧。
唇角微微一勾,苍老的声音中显出几分祥和:“进来吧。”
望着青涩的弟子,他轻笑:“今日外面似乎是有些热闹。”
小弟子摸了摸脑门,腼腆道:“大概是因为收徒大会吧。”
“竟是如此吗?”柳飞白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可惜,我连再看一眼外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弟子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安慰道:“师兄别怕,掌门师叔一定会找到救治您的方法的。”
“当真?”柳飞白神色彷徨。
“当然,您是凌天剑派最出众的弟子,便是倾尽宗门力量也会治好您的!”对于这位优秀又温和的师叔,有几个弟子会不喜欢呢?
柳飞白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是被小弟子安慰到了:“那师弟,也是这么想的吗?”
小弟子一愣:“啊?”
柳飞白声音温和,不厌其烦的再次开口:“师弟觉得掌门做的是对的吗?”
“当然……”
……
“剑雨,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负责看守后山的弟子在看到出门的小弟子刹那,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