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就当是他趁人之危,给自己最后的奖赏。
便是大人醒来之后杀了他,他也不后悔。
池宅的人见池宁那般回来,一个个心惊胆战。
作为土匪,他们自然知道池宁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若是没有女人,池宁能忍得住吗?
然而,在仲珩进了那间房子的时候,他们脸上的担心就化为了暧·昧的笑。
他们怎么忘了呢,没有女人,还有他们老大啊!
“哎,柱子给老大抢回来的压寨夫人,好像还真成了?”对着天空中玉盘一样的月亮,赵二砸吧砸吧嘴。
“啧,现在还叫什么压寨夫人?该叫咱们老大县令夫人了!”几人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池宁房间的灯亮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才堪堪熄灭。
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而房间内,仲珩披散着发丝将奄奄一息的池宁搂在了怀中。
此刻怀中人褪去了所有的棱角,乖乖的依偎着他。
仲珩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在池宁额角落下一吻。
池宁这个世界的身子弱的很,在那药和仲珩的双重折腾下,早就承受不住进了梦乡。
睡梦中察觉到温热胸膛的接近,池宁一滚,滚到了仲珩怀中,砸吧砸吧嘴继续睡觉。
然而,抱着珍宝的人却一夜无眠。
即是激动,也是等待着审判。
直到池宁醒来,胳膊上失去重量的仲珩才察觉到自己的胳膊早已经酸麻的失去了知觉。
然而,他揉都不敢揉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池宁。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池宁感受着宿醉的威力。
稍稍一动,他就龇牙咧嘴的轻呼一声。
显然,某个不可说的存在比宿醉还让人痛苦。
想到这,他拿起软枕就糊在了仲珩的脸上。
等待着审判的仲珩:“???”
这算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池宁连珠炮似的抱怨就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有病?让你轻点轻点没有听见?”
“就是素了二十几年,也别来我撒火啊!”
摸着脖子上的刺痛,池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不让你亲脖子?还亲!都肿了!”
他怎么出去见人?
仲珩迟缓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给砸的回不过神来。
然而很快他的内心就本狂喜给填满。
池宁虽然在抱怨,但口中的亲昵是怎么都忽略不了的。
他怨的只是自己不够有分寸,而不是和他踏出了那一步。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池宁对他还是有一些心思的?
若是这样……
仲珩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想触碰池宁的指尖。
然而,抱怨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丝毫安慰的池宁却适时的转过头来,狐疑的看着仲珩:“你怎么不说话?”
仲珩略显紧张的抿起了唇:“我……”下次一定会轻些。
下次……
他的脖颈又红了,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池宁却瞬间眯起了眼睛,仲珩这表现怎么这么像被强上又反抗无果的小媳妇呢?
“你什么意思?”池宁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