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承珩感受到灼热的难耐。
比受伤的那一刹那更让他难以忍耐。
手紧紧的攥成了拳,生怕惊扰到了身上羽毛一般轻吻的人。
可那双逐渐赤红的眸子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态。
在那双唇闻着腹部微微泛着血红色的伤口时,承珩终于忍不住抓住怀中游鱼一般的人,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池宁,哑声道:“阿宁,我这还有个能让我不疼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眸中的火焰毫不掩饰的诉说着他的法子。
池宁略微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起身:“你还伤着,不行。”
冷酷的两个字让承珩心沉到谷底。
他从未有一次如此厌恶腹部上的伤口,若不是它,如今他和公子应该就是另一种光景了。
一双小狗一样水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承珩犹自不死心的道:“阿宁,已经不疼了,你……”
池宁伸手按住了他的唇,唇贴着他的耳尖窃窃私语:“方才说不合礼数的是哪个,现在猴急的又是哪个?冠勇侯,你的礼教呢?”
承珩焦躁的闭了闭眼,哑声道:“是我,都是我,在公子面前我哪有什么礼数可言,求公子成全我。”
毫无底线的模样真真的让池宁大开眼界,果然男人在憋住了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吗?
按住那双不老实的手,池宁傲然的看了一眼他,哼道:“去躺着。”
承珩眸光微亮,双手掐着纤细的腰再次红了眼睛。
“轻点,你是狗吗?”
“哪来的蛮力,给我滚下去!”
“好承珩,不闹了……”
……
辛勤劳作了一晚上,池宁只觉得腰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家伙可真是个牲口,连腹部的伤都顾不上,愣是要作死。
要不是最后看到他腹部渗出了血丝给了他一巴掌,恐怕今日的景象还要惨一些。
拖着自己破车一样的身体来到铜镜面前,面对着周身的青紫,池宁气的摔了一块玉佩。
说好的不往明面上亲呢,今儿他怎么出去见人?
“承珩,给我滚进来!”门外小厮听着门内一声冷哼,心骤然咯噔一下。
怎么昨日还亲亲密密的叫水,今儿一进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可问题是……承珩大人不在啊。
们吱呀一声被推开,池宁看着来人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你,承珩呢?”
那狗东西折腾了他一晚上,今儿一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池宁几乎要被他的潇洒气笑。
“回世子冠勇侯在国公爷那呢。”一早上,承珩大人便匆匆出门去找镇国公了。
可比他还早的是在池宁院外等了小半个晚上的镇国公。
昨日他为着皇帝的态度一晚上没睡好,本想着早早找这二人来商量一下的。
可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里面居然还在叫水!
作为一个过来人,镇国公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承珩这狗东西,居然在回来的第一天就敢对他的阿宁下手,丝毫不顾着他家阿宁羸弱的身体!
这般狐狸精的儿媳妇让他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