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若不是长得像他,他真的怀疑这蠢货是大街上捡来的!
“我再问你,那池家人是怎么知道你是假冒的!”长平侯也满肚子的疑问,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被池家人发现?!
说到这个,赵聚就不怕了!
他理直气壮的从香案下爬出来,除了在看到长平侯手中马鞭时有一丝瑟缩,还当真看不出来刚刚那种怂包模样。
“这就要怪爹你了!”
“你还敢怪我?”长平侯刚压下去的火气霎时间升起来:“我这就打死你这个逆子!”
霎时,赵聚就如同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钻回了香案下,叫道:“父亲你这是恼羞成怒!”
“好啊,还敢顶嘴!”长平侯穿着粗气站在香案外道:“今日你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为父打断你的腿!”
“都怪父亲你找的那个大夫!”赵聚抱着桌角道:“那药草明明是夏天成熟,长于山间。”
他爹请来的人可谓是完美的避开了正确答案,这能怪他吗?
长平侯哑然:“这怎么可能?”
他请来的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夫,再加上自己的推算后才敢将答案给这逆子,怎么会错?
“就是错了!”赵聚理直气壮道:“就是那个叫承珩的仆人找到的药材,他夏天找到的,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回来,那河泥是因为坠入河中!”
“居然如此巧合吗?”长平侯眯起了眼睛问:“当日那仆人说了,池宁小儿就信了?”
他怎么就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这泼天之功,区区一个侍卫怎么可能放弃?
除非,这草药根本就不是他采的,是池宁拎出来顶包的人!
想着镇国公府没有经过任何确认就相信了那仆人的话,长平侯就更加相信自己的预判了。
这池家明明是不愿意再为他在刑部中活动才出了如此策略!
可怜他这一个蠢儿子,居然就这么相信了!
一诈就能诈出来的蠢货!
长平侯此刻手更痒了:“你给我出来!”
赵聚警惕的道:“我不!”
长平侯刚要用强的时候,被挡在祠堂外的长平侯夫人婆媳二人赶到了现场。
霎时间,女人泪灌满祠堂,长平侯被老母亲抢去了马鞭,气道:“慈母多败儿!”
瞧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儿子,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答应了的事情又反悔,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镇国公府又如何?
难道他长平侯府就是好惹的?
不知道有人在远方恨得他咬牙切齿,池宁此刻正专心致志的哄着别扭的承珩大人。
“好承珩,别气了。”他躺在承珩腿上,意图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感化承珩。
可惜,承珩侍卫郎心似铁,半点余光都不分给他的公子。
“公子既然在想赵聚那厮,那便认真去想,属下不打扰。”目光盯着湖面上游动的一尾小鱼,承珩硬邦邦的道。
他知道此刻自己不应该表现出半分嫉妒,可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