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前厅的时候,诡异的发现镇国公和长平侯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
长平侯在看到池宁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慈祥的笑,然而还不等将话说出口便看到了从门槛迈进来的承珩。
“阿宁,过来。”镇国公笑眯眯的朝着池宁招手,朝着一旁脸色难堪的长平侯道:“赵兄,我儿身子不大爽落,你说话要注意些。”
这话可以说是丝毫不客气,让长平侯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可想到自己还有事求池家人,他脸色将将放缓一些。
“今日我来,非是来找阿宁,而是来找这胆大包天的刁奴。”说完话,他便阴毒的看向承珩。
他儿子肿着一张脸回去,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而一向骄纵的儿子却死也不肯说是谁做的,若不是今早他偶然听到他和小厮咒骂承珩,恐怕这亏就白吃了!
“长平侯慎言。”池宁掀了掀脸皮,苍白的脸上含着一丝讽笑:“承珩非是我抚上奴仆,乃是正经有官职的侍卫,若是您不注意言辞,说不准明日父亲就要去前朝参你一本。”
老人说的好,每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对熊家长。
瞧着长平侯这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来“讨公道”的模样,池宁似乎知道了赵聚的纨绔脾气是怎么养出来的。
长平侯被池宁这话气得一个倒仰,眯起眼睛阴测测的道:“贤侄这是打算因为一个侍卫来同我作对了。”
池宁淡淡的道:“我观便姻亲谱未发现你我两家有通家之好,长平侯还请慎言。”
在池宁这话下,长平侯突然间冷静了下来,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池宁的表情。
往日他来的时候,这镇国公世子虽说对他不算亲近,但一句一个叔父也是少不了的,自打他儿子为池宁找到药物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池宁叫他的官名。
心中略有些忐忑,长平侯望着池宁道:“世子,无论如何,我儿也不是这侍卫能打的!”
“我长平侯府三代单传,唯一嫡子哪是这九品小官能动的?”
池宁瞧着他不甚稳重的模样,倒是相信了他长平侯府三代单传的事情。
但凡有个好选择,老长平侯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继承人。
连个刑部侍郎的位置都需要别人来运营,这长平侯府的爵位如同虚设。
“长平侯不妨回家去问问承珩为何打他。”池宁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
长平侯脸色一僵,然后略有些理亏的道:“少年人对于情事有些好奇本算不上什么大事,若是世子不喜欢直说就是了,保证我儿再也不去那等地方。”
说到这,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可你一言不发就就将我儿打成了那模样,难道是看不起我长平侯府吗!”
瞧着他正气凛然的模样,池宁在心中一声嗤笑。
看不起又如何?
镇国公到了这位置,又怎么会看上一个落魄的侯府,若不是有救命之恩撑着这家人恐怕进这院子的机会都没有。
池宁想到这,皮笑肉不笑的道:“晚辈不敢。”
“不过我劝长平侯若是想来兴师问罪,不如先去问问赵聚到底做了什么!”
他声音中,听不出对于赵聚的一点温和,叫长平侯心中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