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对简珩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个乐于为人解惑的好人。
简珩勾着唇温柔的摸摸池宁的发丝:“总要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好啊。”
让景然余生均在悔恨中度过,才不枉费他的用心。
池宁:“……”
果然,资本家的心是黑的。
头撞了撞简珩的胸膛,池宁抿着唇:“黑心。”
……
“听说了吗?简珩要结婚了,就是那天宴会上的人。”说这话的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在池宁不知道的角落,有这么一则消息悄悄的传出来。
“怎么可能?!”听到这句话的人志同道合的发出了同样的疑惑。
那天刺杀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传遍了整个圈子。
现在但凡是有点人脉的人都知道简珩和他父亲的遗孀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简珩又不是疯了,他怎么可能和那个池宁结婚?”
不过是玩玩罢了,简珩那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可惜,很快他们的脸便一张请柬打肿了。
“理智”的简珩不但选择了和那个叫池宁的结婚,还选择了大办一场。
雪花般的请柬从简家老宅发出,想也知道这场婚礼到底有多大。
“啧,池宁到底是有多大的魔力!”
而此时魔力无限的池宁正在央求着简珩:“真要办这么大的婚礼?”
简珩翻着手中额婚礼方案,淡淡的道:“怎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池宁:“……”
这倒是没有,可如果他说他就是单纯讨厌婚礼的麻烦,简珩会相信么?
想来想去,池宁憋屈的闭上了嘴。
前两天的惨痛教训让他决定做一个在结婚时候乖乖出现的工具人,反对是反对不了的,他的反对除了让尊臀受苦外没有任何作用。
“你把景然弄哪去了?”百无聊赖下,池宁突然想起了消失了有一阵子的景然。
简珩似笑非笑的瞥了池宁一眼:“担心他?”
池宁很有求生欲的摇头。
简珩捏了捏袖口,淡淡的道:“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份新的工作罢了。”
不过是在非洲,想必景然一定会喜欢挖矿的动作。
池宁摸了摸发凉的脊背,机警的没有再问下去。
“过来。”简珩定了婚礼方案朝池宁伸出手,眸色深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无论外人如何议论纷纷,婚礼那天的日子还是来了。
来过这场婚礼的人,即便是在多年后也无法忘记。
简珩极尽奢华和浪漫,将这场婚礼刻进了所有人的骨子里。
让扔提到池宁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印象就是这场婚礼而不是其他。
参加那场婚礼的人曾经以为简珩是一时被池宁迷住了眼,有人觉得那个曾经简珩父亲留下的草包早晚会让简珩产生厌恶,婚礼有多浪漫分开就有多难堪。
可惜,他们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等到他们臆想中的一幕,简珩疯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
在医院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池宁隔空轻抚简珩被岁月侵蚀的面庞。
“再见。”
“脱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