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最后一个镜头结束,池宁还没等回过神来,一束巨大的向日葵就塞到了他的怀中。、
“胥哥,重重重!”一大捧向日葵险些压倒池宁的小身板,害得他连连告饶。
“别动。”深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池宁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
快门声响起的时候,池宁才回过神来:“没拍好,再来!”
刚刚的姿势有多扭曲,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后一次拍戏,他可不想让自己扭曲的形象留在照片上。
“晚了。”手上一轻,胥珩单手拿过他手上灿烂的向日葵,挑着眉恶劣的笑。
池宁气急:“我还想留个纪念呢!”
剧组摄影师很有眼力的将相机给胥珩看,小小的屏幕中,少年笑的灿烂不羁,身侧男人一只手松松的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向日葵为他分担重量。
画面温馨至极。
——这是胥珩单方面的见解。
“丑死了!”池宁见到自己龇牙咧嘴的模样,下意识的就要上来抢相机:“我再重拍一张!”
胥珩挑眉,将手抬高。
他一米九的身高,高出少年十几厘米,少年蹦来蹦去,就是碰不到他手上的相机。
另一边,一个相机如实的将这场景记录下来。
男人笑的包容温和,任由身旁少年玩闹。
“不抢了,没意思!”挣扎了许久的池宁见怎么的都没办法将东西抢到自己的手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放弃挣扎。
胥珩将相机还给摄影师,指了指自己的助理。
“走,带你去庆祝杀青。”
“吃什么?”池宁下意识开口。
胥珩无奈:“就知道吃!”
“民以食为天,当然要吃了!”池宁振振有词,两个人一路走着上了车,留下身后一片的人。
“胥先生为大家约了场地,大家尽情庆祝,他就不打扰了。”助理笑的无懈可击,习惯性给老板擦屁股。
“耶!”
“打听出那个剧组干什么的了吗?”此刻,前来拍最后一场戏的段朗开口问。
这剧组和他们开机时间差不多,拍的题材又都是现代剧,再加上显而易见的富裕,说不定就是巨大的威胁。
当然,现在他那个剧组,好像也对别人没有什么威胁了。
他不由得丧气的想着。
他报以重要期望的电影,终于在贫穷下一步步走了下坡路每一天的拍摄都像是敷衍,最主要的是导演没有丝毫拯救的意思。
“听说,主演叫池宁。”助理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那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段朗神色诧异,他可是打听过池宁的近况,听说他爸妈公司破产,贪了一屁股的官司,连房子都卖了,他怎么还有演主角的机会?
难不成真的有人慧眼识珠?
“说,是这么说的,说不定是同名同姓呢?”助理讪讪开口。
再不可能也可能了。
前些日子他还见到酒店的餐车过去给他们加餐呢,一次几十万,都够他们拍两三天戏了,剧组和剧组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难道是胥珩?”段朗只是自言自语一句便不再说什么。
要是真有那位胥先生的事情,也不是他能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