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脸上堆满笑意:“陛下听闻太子殿下这些日子食欲不佳,特地让奴才来送些您爱吃的东西。”
太子听了他的话,神色微缓,父皇还是关心他的。
“还有呢?”他最关心的事情呢?
太监笑容一僵:“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皱了皱眉:“什么时候让我出去?”
他何曾受过被禁足的委屈?自然想提前出去。
太监尴尬的道:“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然而,他心中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殿下居然这么快就想出去。
虽说推了几个卢氏的人做替罪羊,但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碍着陛下的颜面不敢说出口罢了。
而且,太子作为这件事最主要的责任者,也是要负有莫大的责任的。
若是陛下将太子轻飘飘的放出来,朝臣们该如何做想?
不满是轻的,若是重些觉得太子不沉稳不堪大任怎么办?
陛下这般给太子禁足既是惩罚也是保护,可惜太子不懂这个。
太子听了他这话之后脸色彻底阴下来,哪还顾得看他的脸色。
“不放就算了!”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太监见着空空如也的面前,叹了口气无奈回去复命。
此刻,太子心中远不如表面上平静。
这些日子老三的所有消息都传到了他耳朵中,其中自然包括朝臣对他的赞美之词。
这些话让他极有危机感,他才是太子!
若是再不出现,那些人恐怕就就要忘了这点了。
他要马上出去,可父皇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太子神色变幻,或许这就是父皇想要做的事情呢?
太子不禁用,换一个就是了。
可……
可他不甘心!
“这天终于开化了,我手上冻疮都不痒了。”路过假山的时候,太子突然间听到小太监有些欣喜又无奈的声音:“往年都不会长的,今年年节奖赏都没有下来,没钱买冻疮膏就成了这模样了。”
太子眉头皱了起来,他虽说对奴仆不甚在意,但并未有亏待他们的意思。
如今看样子是东宫中有人趁着他心情不佳无暇顾及这些的时候,将这笔钱贪了下来?
因着有个贪财的外家一直拖他的后腿,他对贪污深恶痛绝。
如今听到这个,他怎么不气?
在身边太监要去假山后将那两人揪出来的时候,他抬手拦住了,他倒要看看,这东宫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有月钱就不错了,”另一个略显憨厚粗傻的声音传出来:“说不准过两年,咱这东宫里就没有……”
“闭嘴,你不要命了!”明显那个粗傻的声音被人给捂了回去。
太子神色也阴冷了起来,如今连小太监都敢肆意谈论这些了吗?
东宫到底没有规矩到了什么地步?
或者说,东宫属臣到底恐慌到了什么程度。
“又不是我说,大家都说。”那个粗傻的声音憨憨的道:“大家都说陛下更喜欢三皇子,咱们太子位置马上就不稳了。”
“说不准过两年咱们连月钱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要被分去哪个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