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瞧着人都退光了,庄珩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卧房而去,啪啪啪的拍着门。
他声砸着门:“你这马夫好不知好歹,再把爷扔在外面,爷给你赶回马房去你信不信?”
他口干舌燥在外面威逼利诱了半晌,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不由得慢慢心虚起来,抬手泄愤似的用力一推,门居然开了?
庄珩还来不及惊诧便听到门内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进来?”
这话一出,庄珩迈进门的那半只脚不知为何就缩了回来。
他清咳一声,背着手颇有气势的道:“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话虽这么说着,但脚却像是在地上扎根了一样,没有半分挪动。
池宁听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
前两日庄珩玩的狠了,他虽说也挺痛快,但耐不住脸皮薄就将他赶到书房去住了两天。
本想着今天就让他回来,连象征性的锁门都没有。
谁知道这厮居然试都不试一下,拍门就骂上去了。
马夫?
他也好意思说?
马夫他也不是啃的开心?
这也就是他这大心脏的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德行,要是个心眼小的,非得让他这一句话梗一年,说不准什么虐恋情深的调调就出来了。
庄珩脚在门外纹丝不动,脑袋却伸进了门去想看看池宁此刻究竟在做什么。
可他哪能看到什么呢?
此刻房间中的灯都被池宁熄掉了,连那床头的明珠都被池宁扔到犄角去了。
池宁靠在床榻上,抱着肩膀看着门口,冷淡淡的道:“怎么不能进来?您乃是国公府大少爷,奴才一个做马夫的,怎么阻止您?”
庄珩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生气了!
一口一个奴才,张嘴您闭嘴您的,不生气池宁这都快骑到他脖子上的人能这么叫?
庄珩清咳一声:“那个……”
“公子请进啊,奴才没有拦着您吧。”池宁幽幽的声音又传出来,庄珩骇的倒退了半步。
“咳,你说让本公子进去,本公子就进去?”
庄珩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倔什么?
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斜着眼睛打量门内,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心中一突。
“你在干什么?”
“听从公子的吩咐,回马房去睡。”门内的人语气波澜不惊:“是奴才不识好歹占了爷的卧房,这就给您让出来!”
庄珩心中一慌,再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了,三两步就迈进了房门内:“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是生气就揍我,何必……”
越过两道门进了卧室看到月光下的人,他立刻就住了嘴。
此刻,说着要收拾东西回马房的马夫正慢悠悠的晃着被褥,斜睨着他。
“你……”
“我怎么?”池宁软饭硬吃,领着庄大少爷的月钱,睡着庄大少爷的房间,语气却硬的不像话:“我一个马夫怎么敢这么对大少爷?”
池宁啧了一声,学着庄珩的语气:“胆大包天,非得被少爷给扔进马房去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