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国公夫人则是派出人去方大儒家门口打探,去看到底何方人士的到来让她儿子失魂落魄。
不到一个时辰,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便回来了。
“怎么样?”国公夫人揉着眉心,有些疲惫的问。
庄逸竟是将自己缩在书房中,连午膳都没有用。
“回夫人,那书童说的没错,方大儒门口确实有人!”庄珩那招摇的车队,没人看到才不对劲儿呢。
“打听出来是谁了吗?”
这普通的一句话,却让那打听消息的人脸上呈现出几分难色。
“没有?”
那小厮脸色变幻了一下,咬着牙开口:“依着奴才看,好像是……好像是大公子的马车!”
“啪!”一声脆响于地面响起,国公夫人手中的如意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你说什么?”可她却并未在意那如意,只是将眸子紧紧的盯着那打探消息的人。
“好像,是大公子的车……”那仆人从未见过夫人这般失态的模样,腿一软险些跪下。
“庄珩?”国公夫人脸色骤变:“怎么会是他?”
那人见国公夫人脸上仍有疑虑,连忙开口道:“应当是他的,奴才看到大公子那个叫一筒的小厮就在那边。”
国公夫人嫌恶的皱眉,连小厮都取了个这名字,果然是个不学无术的。
“知道了!”国公夫人拧着手帕淡淡的道。
此刻,她手帕下的手指狠狠的嵌进了肉中。
当年赵氏坏了她的好事,多年后赵氏的儿子也要让她儿子受难吗?
赵家人!
国公夫人温柔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怨毒,随即恢复成原样。
“去门口给我等着大公子,我要见他!”
那边,庄珩则是与方大儒专心致志的下棋,眉头轻蹙的模样放在池宁眼中还真有几分吸引力。
池宁拿着小马扎坐在两个人身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闭目不语。
他当他这两人如此杀气凛然的模样,是有多好的棋艺呢,合着是两个臭棋篓子。
瞧着棋盘上黑白色棋子,池宁恨不得上前帮他们摆好。
就这,整出那么大的架势?
这盘臭棋下的又臭又长,等到池宁上眼皮和下眼皮大家的时候,方大儒才以半子之差赢了庄珩。
此刻,大儒脸上尽是欢乐,清咳一声,淡淡的道:“想和老夫斗,你还要再修上几年!”
庄珩手接住池宁快要栽下去的头,皮笑肉不笑的道:“算你赢,下次再战。”
方大儒满脸喜意摆手:“不下了,不下了!”
好不容易赢一次,为什么还要再下?
他捋了捋胡须,神色正经的道:“上次我们说道江南盐税,这次……”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庄珩一本正经的看了看西斜的太阳,轻轻捏了捏池宁的脸开口道。
方大儒一噎:“你!”
他让庄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情,这两年他因着上次辩输了的事情耿耿于怀,悉心准备了许久,就等着这一天了,不辩怎么行?
“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他神色焦急,早知道就不下那盘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