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大少爷折辱也就算了,这狗东西算什么?马房里赶车的小子也敢来他头上撒野?
“大少爷哎,奴才好歹是夫人带来的,您就不看僧面看佛面,放过奴才吧!”那小管事声音带着哭腔,腰却不自觉的直了直。
这大少爷再嚣张,也得看国公夫人的面上给他些颜面。
“国公夫人?”庄珩一听这话,来劲儿了。
他伸手抓了一把箭按在了池宁手中,冷笑着道:“给我砸,砸死了算爷的!”
“继室带的狗奴才也敢在爷面前撒野,你主子在爷面前也得执妾礼,你算什么东西!”
那小管事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话居然弄巧成拙了,这大少爷非但不给夫人一点面子,反倒是得寸进尺!
大旗不管用了,他当即就要跪下,比起小命来面子算什么?
“来人,给我架着他,他动一下,爷扒了你们的皮!”庄珩脸一沉,对着周遭的护卫冷声道。
霎时间,小管事被两个汉子架在了中间,一柄雪亮亮的刀横在他颈间,让他连哆嗦都不敢,生怕刀下无眼伤了他。
庄珩抚掌大笑:“这就对了,爷最讨厌有人不听爷的!”
他回过头看着池宁,笑眯眯的道:“小哑巴,还不给爷射?”
池宁犹豫着将一只箭拿起,比比划划的对着小管事。
小管事战战兢兢,两只眼看着那箭间都快对眼了。
池宁手微微向前,小管事的心也随着他的箭提起了些。
下一刻,池宁手略略一松,不好意思的朝着庄珩笑了笑,信手又换了一只箭。
那管事:“……”
他一口气上不来,瘫在了两个汉子身上。
池宁如此反复的将手中五六只箭都比划了一遍,直比划的那小管事脸色煞白,眼中俱是恐惧的血丝。
选了又选,池宁又拿起最先的那只箭用尽力气朝前投出去。
那小管事的瞳孔霎时间紧缩,他甚至感受到了那只箭射过来时疾风的力量,在那箭尖挨到他的时候,他突然间双腿之间一凉。
我命休也!
被两个汉子嫌弃的扔在地上的小管事不由得心中叫苦。
诶?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来,小管事不由得拿起那根落在地上的箭,只见那金光灿灿的箭尖赫然已经断裂,露出其中藏着的红烛来。
这这这……
这是假的!
庄珩此刻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拍着池宁的大腿道:“有趣,实在是有趣!”
他牵过一筒腰间的荷包,从中取出两个铜钱来扔到了那管事的脚底下:“狗奴才,赏你的!滚吧!”
那小管事还来不及为劫后余生欣喜便被人拎着衣领给扔出了苍松院。
秋日的风冰凉的从他腿间吹过,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娘的,好冷!
他这般凄惨的形状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此刻国公府中的奴才都知道这位少爷虽然不得国公爷喜爱,此次回来虽然可能爵位不保。但也不是他们这群人能冒犯的,那被吓得尿了裤子的马房管事便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