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人逐水而居,无固定居所,杀不尽斩不绝。
此次路卓然出征的目的也只是将他们赶出大梁的地界,将他们打痛,让他们数年不敢再犯。
在他将漠北右王斩于马下的时候,这个目的便达到了。
死了数千勇士的漠北人不得不再次向北迁徙,去更为寒冷的地方渡过未来的几年。
而路卓然,也带着满满的战功回归京城。
这场雷霆之战声势浩大且结束飞快,前前后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结束,让大梁百姓津津乐道。
路卓然也因此让自己的名声更提升一截。
无论是在朝臣中,还是在京城百姓中,这位二皇子的名声都比那位温温吞吞太子的名头大的多。
只可惜,太子终究是太子,无人敢质疑。
但水下的汹涌潮水,却是更加澎湃了些。
而此刻应该处于潮水中央的晋珩却是在家中逗着狐狸。
再次听着老管家禀告关于那位池公子的内向,晋珩脸上没有半分异常的道:“随他去吧。”
他摸着怀中的小狐狸,意味不明的道:“内向的孩子,我总不好逼迫他。”
池宁趴在他怀中听着他诽谤自己,不由得用爪子在他胳膊上抓了一下。
说谁内向呢?
不拆了你的房子就是内向?
此刻,晋珩拿着老管家送来的信,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宁。”在老管家离开后,他开口叫躺在他怀中的小狐狸。
池宁爪子懒洋洋的拍拍他的手腕,当做是回答。
“路卓然回来了。”晋珩声音中带了些笑意,池宁不以为意的点头。
回来了就回来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听闻,他受了些伤。”晋珩声音漫不经心。
池宁眼睛倏然瞪了起来,这件事情他怎么没听说?
那些照顾他的小侍女们最爱说这些关于边关的八卦,对于路卓然受伤的事情确实从未提过。
难道是皇室为了稳定军心而故意不谈?
晋珩似是察觉到他想的什么一般,伸出手按按他的头顶:“非是朝廷不说,而是……”
他声音透着丝丝的笑意:“路卓然受伤的地位实在是有些无法启齿。”
池宁一听这话,立刻就精神了。
无法启齿好啊,他就爱听这些八卦。
晋珩见他这突然精神起来的模样,不由得哭笑不得的道:“就这么爱听这个?”
小狐狸眼中发光,不耐的用爪子拍拍晋珩的胸膛,威胁他快说。
好在晋珩告诉他这话就是为了让他开心,并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只是略一沉吟便开口道:“此次,路卓然伤到了臀部。”
咳,准确来说,是臀部以下的地方。
无心插柳柳成荫,恐怕从今往后,路卓然再也没有机会继承皇位了。
池宁看着他古怪的笑容,略有些奇怪。
伤到了屁股是什么好事吗?
晋珩摸了摸他的尾巴,淡淡的道:“当日最后一战,他的马被那漠北王放出的狼给咬死,不得不在兵士们的保护下步行。”
“恰逢其时,一道暗箭从他身后传来,便成了这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