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池宁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师尊。”秦珩欲言又止。
“你也是!”
霎时间,两个人安静的像是个鹌鹑一般。
同时,还有另一个安静的人。
此刻,慕容弘脑海中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从前,池宁剑宗在他心中高高在上,还未踏上仙途他便确认池宁剑宗会是他想超过的人。
然后,他便在池宁走火入魔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禽·兽之举,心中无比庆幸没有拜这人面兽心的人为师,心中对于他的钦佩在他强迫徒弟的时候已然消失殆尽。
可如今,他听到了什么?
没有强迫,没有禽·兽不如。
那二人是两情相悦?
修行之人寿命悠长,师徒二人结为道侣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连作为谈资都没有资格。
那他在干什么?
用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揣度两个人的关系,还在不知不觉中给池宁剑宗扣上那么一顶帽子?
慕容弘:“……”
现在,为什么没有雷劫?
若是有,将他劈个干净也就不用面对这种事情了!
冷酷的脸上泛起暗红,他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冷淡的模样,尴尬的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哪里是好。
池宁发现他的尴尬,不由得冷笑一声。
棒槌,想明白了?
察觉到剑宗的目光,慕容弘险些将脑袋插进腰带中。
池宁见状只觉得身心舒爽,不由得看了一眼依旧笑眯眯的徒弟一眼。
真是他无意之做?
怕是不可能。
公羽子不是蛔虫不知道自己徒弟在想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池宁在想什么。
此刻,他只觉得师弟的气场突然柔和了起来。
这是,松口了?
他飞速的开口:“师弟你放心,绝对不会麻烦,此事师兄亲自操办,绝不让你操心半分!”
池宁无语,公羽子又想到哪里去了?
他什么时候说是同意了?
“而且,不是还有你徒弟呢吗?”公羽子见状,将话引到了秦珩身上:“他出身皇族,对这等庶务显然是擅长的。”
秦珩笑而不语,不接公羽子的话。
此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慕容弘那隐晦的眼神他如何看不到?
只是略微一想便知道这棒槌的心思。
秦珩见不得师尊被人如此误解,骄傲了数百年的剑宗不因应他有任何的污点,更何况这污点本就是一个蠢货臆想出来的!
公羽子见他这样,不由得跺脚,这孩子怎么在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了呢!
池宁扫过秦珩鹌鹑一样的模样,蓦然间嗤笑一声:“随你们。”
用那种余光瞥他干什么?
区区的结契典,他说过拒绝了吗?
他冷冰冰的抬起眼睛,朝着恨不得钻进地上的慕容弘勾了勾手指:“你,同我出来。”
慕容弘:“!!!”
天要亡他!
池宁拎着人走了,将洞府留给两个热衷于结契典的二人。
秦珩此刻再也掩不住眼中的笑意,眸中的温柔几乎要化成一滩水,让公羽子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家都觉得腻歪。
“你啊!”他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