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公羽子心中一紧,师弟的体内的玄冰乃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好在那东西只在夜晚阴气大盛的时候躁动。可见师弟这样,莫不是如今情况已经恶劣到那东西白天都开始躁动了?
“无事!”池宁咬牙切齿的道。
公羽子皱眉,立刻起身:“你好好调养,我去藏经阁中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压制玄冰的狼狈模样,师弟一定是不想让他看到的。
池宁脸上又是一阵潮红,咬紧牙关:“不送!”
公羽子见状,心中的担忧更是上了一重。
他离开后,池宁立刻松下了挺直的背,不再掩饰。
此刻,他眼尾泛着浅浅的红晕,在冷淡的面颊上显得更为诱人。
“逆徒!”池宁气急,他将本命剑留给那逆徒是让他随便摸的吗?
那逆徒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本命剑就如同剑修的第二身一般?
他那样摸着剑,与直接摸着他有什么区别?
池宁倒在桌子上,身体轻颤,忍不住在心里又将徒弟给骂了几个来回。
而秦珩,则是在欣赏过师尊的宝剑后,终于心满意足的上路。
至于本命剑的作用?
秦珩又忍不住弹了弹有些颤动的本命剑,就当他不知道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池宁每日都在后悔中渡过。
他就不该将本名剑给那逆徒!
大修士的本命剑不该好好地供起来,早晚三柱清香表达对师尊的尊敬吗?
可这蠢徒弟是怎么做的?
他每天晚上都要摸一摸是什么毛病?
床榻上的池宁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此刻他眼中的幽蓝与在黑亮的瞳孔中不断游走,似要吞噬他最后一分理智。
池宁颤着身子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兽皮中,他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没有立刻出发将蠢徒弟拍死在掌下。
若是让他见到了……
池宁咬着嫣红的唇,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他一定要让他唇徒弟好看!
此刻,远在秦国王宫中的秦珩察觉到玄光剑的不安躁动,擦拭宝剑的动作更为轻柔了些。
“皇兄。”小皇帝现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深渊一般的男人,眼中不可抑制的闪过一丝恐惧。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日皇兄从镇国寺中提枪飞起的场景。
那条镇守了秦国近千年的火龙成了他掌中的长枪,皇兄也正是用那柄长枪送他们的父亲上路。
小皇帝想到那晚血流成河的场景又忍不住一颤。
秦珩擦拭了半晌宝剑,在察觉到玄光终于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中不做任何抵抗的时候才淡淡的将宝剑放回了剑鞘中。
“秦国是你的,自然由你做主,我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带走遗留之物罢了。”秦珩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小皇帝诚惶诚恐的道:“是,我明白。”
秦珩略微蹙了蹙眉,又听小皇帝惶恐的道:“只是,这件事情除了皇兄之外,我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说来听听。”秦珩敲了敲桌面。
随着小皇帝的娓娓道来,秦珩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