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接好了!”他沉声开口,周身灵气倏然暴戾,源源不断的朝着剑中注入。
秦珩则是眯起了眼睛,规劝道:“师弟,你这剑法太过暴戾,倘若使出来,我必然要全力以赴,届时伤了你就不好了。”
这般看似为了他好的话,险些将慕容弘气出心脏病来。
所以,这么长的时间,秦珩居然还没有使出全力?
他不自觉地看着秦珩身上依旧一尘不染的白袍,又看了看自己因为交手而变得残破不堪的弟子服,心中的憋闷升至顶点。
“不必留手,就让我试试师兄的厉害!”今日纵是伤重,他也要让秦珩付出代价!
秦珩轻叹一声,收起了手中的剑:“何必呢?”
慕容弘眼角跳了跳:“你看不起我?”
这时候,收起了自己的剑,是在蔑视他吗?
秦珩并不理他,周遭空气扭曲,一杆火红的长枪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秦珩一袭白袍与这爆裂的长枪极为不搭,他神色悲悯:“师弟,接好了。”
他握住手中的枪,枪尖直指慕容弘,乌黑的发丝无风自动。
这时候,众人恍然间才想起来,秦珩师兄似乎是天火灵根。
他的本命,是天地间最为暴烈的火。
只是,他每日玉冠锦袍像是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让他们忽视了这个事实。
如今,拿着枪的秦珩像是撕去了什么封印一般,耀目的让他们不敢直视。
秦珩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立在山巅的师尊,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什么。
下一刻,两人交手之处仿若升起一轮巨日让众人短暂性的失去了视力。
片刻后,那团光消失。
众人再看过去,发现秦珩手中的长枪也消失了。
他捻着手中洒金折扇,温文尔雅,衣衫上连个褶皱也不曾有。
而被砸出巨坑的地下,则是突然间传来一声闷哼。
众人见状,忙不迭的下去:“师兄!”
“师弟!”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慕容弘从地下救出来。
此刻的慕容弘衣衫破败的仿佛街上的乞丐,眼神更是涣散无比,随着胸膛的起伏,血液从口中汩汩流出。
慕容弘茫然的看着天空,比起受伤更不能让他接受的是失败。
不过一招,秦珩不过一招便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刚刚的那些交手算是什么?玩乐吗?
秦珩眼中歉然:“抱歉,这一招,我无法留手。”
他这般说,众人也没有怀疑他。
早在交手之前,秦珩便已经提醒了慕容弘,是慕容弘执意要出手的。
再怎么,也不能将这件事怪在秦师兄身上。
那怪谁呢?
他们低下头看了一眼茫然地慕容弘,无奈轻叹。
只能怪慕容师兄的争强好胜了。
同门师兄,何至于此?
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微妙气氛,慕容弘咬紧牙关推开了扶着他的师兄弟,一瘸一拐的朝着山下走去,竟是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
此刻来看热闹的众人俱是有些尴尬,如此惨败,他们除了对秦珩说上一声佩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